靈脈塔的晨鐘剛過三響,阿禾就被一陣急促的鳥鳴驚醒。窗外的共生藤昨夜抽了新枝,淡紫色的花苞上凝著露水,折射出五境靈脈交織的虹光——北境的冰藍、南境的藤綠、西境的玄金、東境的熾紅,還有中境的土黃,在花瓣上流轉成圈,像極了五靈陣圖的微縮版。
“阿禾姐!東境的傳訊火鷹到了!”小宇舉著一卷燃燒著幽藍火焰的信紙衝進房,火光照亮他臉上的焦急,“炎燼穀主說,焚天穀的‘地火泉’突然噴湧,暗靈脈濃度暴漲,穀裡的靈植全蔫了!”
阿禾接過信紙,火焰觸到指尖時自動熄滅,紙上的字跡還帶著灼熱的溫度:“地火泉底的暗靈脈結晶異常活躍,似有外力引導。穀中弟子以心火壓製,卻引發靈脈反噬,已有三人靈力紊亂。望共生陣支援——炎燼手書。”
石桌上的五靈陣圖突然震顫,東境火位的木鳶虛影變得黯淡,翅膀上的火紋時明時滅。阿禾指尖撫過陣圖,能清晰感受到東境靈脈的灼痛感,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攥住。
“是蝕靈教的餘黨在搞鬼。”石磊先生推門而入,手裡拿著北境傳來的冰鏡,鏡中映出冰原上的景象——數十個黑袍人圍著冰屍坑吟唱,坑中溢出的暗靈脈如黑霧般蔓延,所過之處,冰層竟開始融化,“玄霜統領說,這些人用活人獻祭,強行催化暗靈脈結晶,想製造‘靈脈瘟疫’。”
冰鏡的畫麵切換到南境雨林:青蘿藤君的共生藤結界外,蝕靈教修士正往土裡埋黑色的種子,種子破土而出,化作纏著倒刺的藤蔓,啃食著結界的光紋。西境的鑄靈坊更糟,剛出爐的共生劍被暗靈脈侵蝕,劍身布滿蛛網狀的黑線,坊主的手臂上甚至出現了與蝕靈教疤痕臉相似的灰紋。
“他們在五境同時動手,就是想趁共生陣還未穩固,徹底撕裂靈脈平衡。”阿禾握緊掌心的玉佩,玉佩傳來滾燙的觸感,像是在呼應五境的呼救,“我們必須立刻啟動共生陣的‘援護模式’。”
一、五境馳援,共生之網
啟動援護模式需要五境信物同時注入“本源靈力”。阿禾將玉佩嵌入陣圖中央,北境的極寒靈晶、南境的共生藤種、西境的共生劍、東境的控火訣玉簡,依次懸浮在對應方位。石磊先生帶著長老們結起五靈陣,將中境的土係本源靈力注入陣圖,阿禾則以玉佩為引,調和五境能量。
“北境冰原,需極寒靈晶鎮壓暗靈脈暴動!”阿禾念出石淵筆記裡的口訣,極寒靈晶爆發出刺眼的藍光,順著陣圖的水脈紋路,化作一道冰箭射向冰鏡中的冰屍坑。冰箭落地,黑霧瞬間凍結,黑袍人的吟唱聲戛然而止,被凍在透明的冰雕裡,隻露出驚恐的臉。玄霜統領的聲音從冰鏡傳來:“多謝中境支援!冰原已控製住!”
“南境雨林,共生藤需借木脈之力反哺結界!”南境的藤種在陣圖上生根發芽,藤蔓順著木脈紋路延伸,化作無數綠色光絲融入南境傳訊的鸚鵡羽毛。鸚鵡振翅高飛,光絲落在結界上,被啃食的光紋迅速修複,倒刺藤蔓觸到光絲,瞬間枯萎成灰。青蘿藤君的笑聲從藤蔓中傳來:“這些邪種最怕共生之力,多謝阿禾姑娘!”
“西境鑄靈坊,共生劍需金火雙脈淬煉!”西境的共生劍在陣圖上亮起赤金色的光,劍身上的黑線被光絲逼退。坊主的虛影握著劍,將其重新投入熔爐,火焰中混入東境的地火靈力,劍身上的灰紋漸漸消退,反而浮現出五境的印記。“成了!”坊主舉起重鑄的劍,劍鳴如龍吟,“這劍能淨化暗靈脈侵蝕,多謝!”
最後輪到東境,阿禾看著陣圖上黯淡的火位,深吸一口氣:“東境焚天穀,需心火與地火共生相濟!”她將玉佩貼在火位凹槽,玉佩的土紋與火紋交織成橙紅色的光團,順著陣圖飛向焚天穀的方向。
炎燼穀主的聲音帶著喘息:“光團鑽進地火泉了!泉眼不噴暗靈脈了!”他頓了頓,語氣驚喜,“弟子們的靈力紊亂在好轉,地火泉裡竟長出了帶土紋的火焰花——是共生陣催生的新品種!”
五境的危機暫時解除,但阿禾知道,這隻是開始。陣圖上的光紋雖然明亮了些,卻隱隱透著不穩,像風中搖曳的燭火。石磊先生看著冰鏡中被凍住的黑袍人,眉頭緊鎖:“他們的黑袍上繡著‘蝕靈’二字,與石淵前輩筆記裡記載的‘初代蝕靈教’標記一致。看來這不是餘黨,是隱藏了百年的核心勢力。”
二、暗線浮現,石淵的日記
深夜的靈脈塔,阿禾在石淵前輩的書房發現了一個上鎖的木盒。盒子的鎖孔與她的玉佩形狀吻合,打開後,裡麵是一本泛黃的日記,最後幾頁記錄著令人心驚的秘密:
“蝕靈教初代教主,竟是我的師弟石燼。他癡迷暗靈脈的力量,認為隻有徹底吞噬純淨靈脈,才能讓修士獲得永生。我與他在黑森林決戰,以半身靈力為代價,將他封印在靈脈花的根部,卻沒能摧毀他的‘蝕靈本源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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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靈脈花每百年綻放一次,會吸收封印的力量。若有人在此時用活人獻祭,石燼就能借花重生。他留下預言,說五境靈脈終會失衡,那時便是他歸來之日。”
“共生陣是唯一的希望。需五境靈脈為鎖,人心共鳴為匙,方能徹底淨化蝕靈本源。但人心易變,若五境生隙,便是蝕靈教卷土重來之時。”
日記的最後,夾著一張黑森林的地圖,石碑下方標注著一行小字:“蝕靈本源藏於靈脈花根下三寸,需五境信物合力才能觸及。”
阿禾將日記交給石磊先生,他看完後沉默良久,眼中閃過痛苦:“原來祖父當年封印的,是自己的親弟弟……難怪他晚年總說‘最可怕的敵人,藏在血脈裡’。”他指著地圖上的標記,“明日月圓,正是靈脈花再次綻放之時,石燼肯定會借此時機破封。”
“那我們就去黑森林,用共生陣徹底終結這一切。”阿禾的玉佩在掌心發燙,像是在呼應她的決心,“五境的信使已經在路上了,這次,我們要讓蝕靈教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。”
三、黑森林的終局
月圓之夜的黑森林,比上次來時更顯詭異。石碑周圍的孢子苔蘚全變成了灰黑色,靈脈花的花苞膨脹如心臟,每一次跳動都溢出黑色的霧氣。影站在石碑旁,麵具裂了一道縫,嘴角滲著血:“石燼的意識在侵蝕我,他想借我的身體破封。”
阿禾將五境信物放在石碑周圍,極寒靈晶鎮住北位,共生藤纏住南位,共生劍插在西位,控火訣玉簡懸在東位,她的玉佩則嵌在中位,與影的靈力相連。五境信使們結成五靈陣,玄霜統領的冰箭、青蘿藤君的藤鞭、西境坊主的劍網、炎燼穀主的火球,在空中交織成一道彩色的光網,將石碑籠罩其中。
“阿禾!快!花苞要開了!”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,黑袍下露出與石燼一樣的灰紋,“蝕靈本源就在裡麵!”
花苞在月光下緩緩綻開,這一次,花瓣全是純黑的,花芯中坐著一個模糊的身影,正是石燼的殘魂。他睜開眼睛,笑聲如破鑼:“愚蠢的後代!你們以為共生陣能困住我?暗靈脈本就是天地的真意,純淨靈脈不過是孱弱的假象!”
他揮手放出黑霧,所過之處,光網劇烈震顫,西境坊主的劍網甚至出現了破洞。“他在吸收暗靈脈!”青蘿藤君的藤蔓被黑霧腐蝕,發出滋滋的聲響,“快注入本源靈力!”
阿禾將全身靈力注入玉佩,五境信物同時爆發出強光。極寒靈晶的冰紋、共生藤的木紋、共生劍的金紋、控火訣的火紋,與玉佩的土紋融合,化作一道五色光柱,直衝花芯。石燼的殘魂發出慘叫,黑霧在光柱中消散,露出裡麵蜷縮的暗靈脈核心——那不是邪惡的灰黑色,而是純淨的銀灰色,像未被汙染的星辰。
“原來……暗靈脈本身沒有善惡。”阿禾恍然大悟,“是石燼的執念汙染了它。”
影的身體不再透明,他摘下麵具,眼角的灰痕消失了:“石淵前輩說的沒錯,平衡才是真諦。”他伸手觸碰銀灰色的核心,核心化作光雨,融入五境信物中,“蝕靈本源被淨化了,以後暗靈脈和純淨靈脈,再也不會互相吞噬了。”
靈脈花徹底綻放,這次是真正的七色花瓣,每一片都映著五境的景象:北境冰原的冰蓮與暗靈脈結晶共生,南境雨林的共生藤纏著暗靈脈藤蔓開花,西境的共生劍上,金銀兩色光紋和諧流轉,東境的地火泉中,火焰花與暗靈脈氣泡共舞,中境的共生城,靈脈塔的光芒與黑森林的光雨交相輝映。
四、共生紀元的開端
回程的路上,五境信使們在飛行器上歡聲笑語。玄霜統領用極寒靈晶雕了五隻冰鳥,鳥翅上分彆刻著五境的標記;青蘿藤君送的共生藤種子,在阿禾的掌心發了芽;西境坊主承諾,要為每個參與決戰的人鑄一把共生劍;炎燼穀主則教大家用“平衡心法”控製心火,連小宇都學會了用指尖變出一小團雙色火焰。
石磊先生在靈脈塔頂端加了一塊新的石碑,上麵刻著五境盟約:“五靈同源,明暗共生,境有界,心無隔。”石碑的基座裡,埋著淨化後的暗靈脈核心碎片,周圍種滿了從黑森林帶回的靈脈花種子。
阿禾的玉佩徹底融入了五靈陣圖,陣圖上的光紋流淌不息,將五境的靈脈緊緊連在一起。她站在塔頂,看著共生城的居民與五境的修士交流切磋,孩子們在靈植園裡追逐打鬨,手裡舉著西境的小劍,頭上戴著南境的花環,笑聲傳遍了整個山穀。
影站在她身邊,望著天邊的虹光:“石淵前輩說,當靈脈花在五境同時綻放時,就是共生紀元的開端。”他遞給阿禾一本新的筆記,封麵上寫著“共生靈脈新錄”,“這是我整理的暗靈脈與純淨靈脈共生的方法,以後,再也不會有蝕靈教了。”
阿禾翻開筆記,第一頁畫著一朵七色花,花下寫著:“所謂共生,是讓光懂得影的溫柔,讓影理解光的熱烈。”她抬頭看向五境的方向,那裡的靈脈塔同時亮起,與共生城的靈脈塔連成一片璀璨的光網——那是屬於五境,屬於所有生靈的,真正的共生之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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