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迪斯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修普諾斯,而此時的修普諾斯,正悠閒地打著哈欠,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。
哈迪斯心中暗自感歎:“修普諾斯真是個乖巧的孩子。”
他不禁想起了尼克斯,這位偉大的女神親自教導出來的子嗣,果然與眾不同。
然而,當他的思緒繼續蔓延時,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。
他意識到,除了修普諾斯經常陪伴在尼克斯身邊外,其他的孩子似乎都是由塔納托斯撫養長大的。
哈迪斯的腦海中瞬間掀起了一場風暴,各種想法交織在一起。
他想起了那些偷走,糟心的下屬們,再看看眼前乖巧的修普諾斯,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:“塔納托斯,你到底是如何教導這些神明的呢?”
但很快,哈迪斯又轉念一想。他想起塔納托斯的身世,這位可憐的好友從出生起就被父母神拋棄,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萬幸了。更彆提去養育自己的弟弟妹妹,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育兒經驗可言。
修普諾斯斜倚在椅子上,銀白色的長發如月光般流淌,他半闔著那雙能令眾生沉眠的紫眸,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,節奏慵懶而散漫,仿佛連時間都在他的倦意中變得緩慢。
“阿斯忒瑞亞。”他緩緩念出這個名字,聲音低沉而綿長,像是從夢境深處傳來的低語,帶著幾分玩味,又似暗藏鋒芒。
謨涅摩敘涅與忒彌斯對視一眼,兩位女神的眸光在昏暗的大殿中交彙,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思慮。
她微微蹙眉,聲音如清泉般流淌而出:“修普諾斯,你懷疑……冥界的那些間諜,與阿斯忒瑞亞有關?”
修普諾斯低笑一聲,抬手掩住一個慵懶的哈欠,紫眸中卻閃過一絲銳利的光:“怎麼?你們心中不也早有猜測嗎?”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神,語調輕慢,卻字字如刃,“能找出赫卡忒陣法的漏洞,要麼是塔納托斯,要麼……就是那位星辰女神。”
他頓了頓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,“除此之外,我想不出還有誰,能如此輕易地窺破赫卡忒的結界。”
哈迪斯端坐在王座之上,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冥王權杖上鑲嵌的黑曜石,冰冷的觸感讓他眸色更深。
若真牽扯到阿斯忒瑞亞……
赫卡忒會如何抉擇?是念及舊情,暗中庇護,還是鐵麵無私,嚴懲不貸?
他的目光沉冷如淵,無人能窺見其中翻湧的思緒。
就在此時,沉重的神殿大門轟然開啟,陰冷的冥界之風裹挾著死亡的氣息席卷而入。
塔納托斯披著漆黑的鬥篷大步踏入,“漏洞,我已經補好了。”
他抬手一揮,冥界的疆域虛影在空氣中浮現,無數暗金色的符文如鎖鏈般交織,構築成全新的邊防陣法,森嚴而不可撼動。
塔納托斯的聲音在殿內回蕩,字字如鐵:“我徹底更改了陣法,現在的冥界,就是一座囚籠。”
他的目光掃過眾神,語氣森然,“那些潛入者,既無法傳遞消息,更彆想離開。”
“更改?”修普諾斯微微挑眉,指尖凝聚出一團夢境光球,七彩的流光在他掌心流轉,映照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,“哥哥,您倒是……雷厲風行。”
謨涅摩敘涅向前一步,裙擺上的記憶水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碰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她的聲音溫婉卻隱含緊迫:“塔納托斯,冥界如今疆域遼闊,若想揪出那些潛伏者,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?”
塔納托斯嘴角微揚,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很簡單——冥聚之宴,如期召開。”
殿內驟然一靜。
冥聚之宴,這是冥界最古老的集會,所有神明必須出席,無人可違逆。
“缺席者,即為可疑。”塔納托斯的聲音如寒鐵般冷硬,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鋒芒,“如此一來,範圍便可大幅縮小。”
他轉向哈迪斯,微微頷首,“正好,借此次冥界晉升之機,我們也可……好好慶祝一番。”最後幾個字,被他咬得極重,帶著不容置疑的肅殺之意。
哈迪斯緩緩起身,冥王權杖重重敲擊地麵,沉悶的聲響如雷霆般震懾人心。
他的目光如深淵般幽邃,聲音低沉而威嚴:“那麼,便如你所言。讓那些……不速之客,在歡慶之中,無所遁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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