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呼延伯那徹底放縱的殊死一搏,林述對此有些不解,為何不逃跑?
這麼有骨氣嗎,一定要死戰到底。
但他也沒有多想,能從鏡像與黑夜的身上感受到大局已定的味道。
即便是秘法加持之後,金奎劍聖提升些許實力也沒有用處,頂多是可以多挨幾刀。
二打一怎麼輸呢?
既然你不想活命了,那也隨你。
反正現在這個局勢之下,他一人根本就無法支撐。
此時金奎劍聖正在被兩個黑夜左右的圍毆痛苦不已。
那黃金盔甲之上滿是鮮血橫溢。
氣息也是降低到了冰點。
至此墨老與紀騁則是招呼著自己的禦獸。
有著青花被動天賦的加持,大家的實力也是上漲不少。
瘋狂朝著呼延伯這邊轟炸著,因為身旁隻有一個笨重的遠古白象,加之有土曜他們堵在前麵,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還手的空間。
隻能用手中的兩件一次性靈器釋放著靈力企圖延緩一下。
可是實在是禦獸太多,導致沒有太多的成效,總會有從死角之中釋放而出的攻勢,打在他的身上。
這也讓他們兩人打的是暢快無比,對方可是像遛狗玩耍般耍了他們好幾天時間。
之前是因為實力不允許,這才沒有辦法,如今情況顛倒而來。
自然是要將胸腔之內堆壓的所有脾氣全部都傾瀉而出。
尤其是看到呼延伯那狼狽的模樣,還有麵色陰冷的可怕的麵龐,都不由得讓他們兩爽的不行,你不是很有能耐嗎?
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林述的幫助,否則哪會有這麼好的事情。
在場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林述感受著即將結束的戰局。
此刻呼延伯的兩隻禦獸做著最後的頑強抵抗。
可是終究無法抵禦來自實力上麵的差距。
金奎劍聖本就是高攻低防的禦獸,雖然體魄有著天覺的加強,但麵對黑夜更加強大的刀刃之下完全不值一提。
如今短短幾分鐘時間之內,就已經傷勢嚴重,打又打不過,逃也逃不了,就連圍繞在四周的那十二把寶劍都是有些停滯,無法發揮它們的威力。
至於遠古白象這邊情況還算好一些,畢竟有一次性靈器分擔火力,大家也不太敢全力出手,生怕被波及。
此刻呼延伯端坐在遠古白象那龐大的身軀之上。
感受著手中兩道靈器之中那不斷衰減的力量,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。
他沒有憤怒,沒有歇斯底裡。
隻是目光悠悠的停止著手中的動作。
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真切的悲傷與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從貼身之物裡拿出兩個有些老舊的雕塑,不過拇指大小。
雕刻的乃是一男一女的模樣。
男雕塑帥氣瀟灑,氣質非凡。
女子則是有些醜陋不堪,隻能依稀看出那一頭烏黑的秀發與那和藹的眼神,這些最為亮眼。
心中回憶著這段寶貴記憶。
“你把我雕的真好看,真是心靈手巧,誰後麵娶了你可是有福氣了。”
“我太笨了,把你都.....”
少年對著身旁那笑顏如花的少女說道。
眼眸清澈且明亮,一絲愛意被他壓在心底。
她看著這有些怪異卻已經削的很薄的木雕,真是把自己弄的很醜啊。
不過已經很努力了吧,少年那隱藏在背後的雙手之上的痕跡可瞞不過她。
真是個傻子。
“不會啊,我覺得很好。”
為此回了一個更加燦爛開心的笑容。
少年為此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是有些呆了。
這畫麵是他一生之中最為美好的片刻。
回憶就此結束,呼延伯閉上了雙眼,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眼角劃出。
有你真好,此生無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