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身體一僵,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。
韓澈沒有理會跪地求饒的**,而是轉身走向漕船。
他登上之前發現糧草的那艘漕船,仔細檢查起船板和船艙。
船板上除了殘留的米粒,還有一些黑色的粉末,和之前在茅草屋發現的黑色粉末一模一樣。
“周明,把這些粉末收集起來,和之前的樣本放在一起。”韓澈說道。
周明連忙拿出布包,小心翼翼地將黑色粉末收集起來。
韓澈繼續在船艙裡檢查,突然,他發現船艙底部有一個不起眼的暗格。
暗格很小,裡麵空蕩蕩的,隻有幾片破碎的麻布。
韓澈拿起麻布碎片看了看,麻布的材質和漕運糧草的糧袋一模一樣,而且碎片上還沾著一些黑色粉末。
“看來賊人就是在這裡將糧草分裝到小船上的。”韓澈心中暗想,“這個暗格應該是他們用來藏匿工具和贓物的地方。”
他站起身,目光掃過船艙的角落,突然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刻痕,像是一個“嚴”字的一半。
這個刻痕很淺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,顯然是有人無意中刻上去的。
“嚴?”韓澈心中一動,難道又是嚴鶴?
如果**和劉三都是嚴鶴的人,那這起糧草失蹤案就說得通了。
嚴鶴不僅想打壓自己,還想通過盜取漕運糧草獲取暴利,甚至可能想用這些糧草來結交其他勢力。
就在這時,碼頭上傳來一陣騷動。
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:“大人,韓公子,我們在**的住處搜出了一批銀子和幾件貴重物品,看起來不像是他一個碼頭管事能買得起的!”
王承嗣和韓澈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確認的神色。
“把**帶下去嚴加審訊!”王承嗣下令道,“一定要問出他和劉三的關係,還有幕後指使者是誰!”
衙役們應聲上前,將癱軟在地的**拖了下去。
韓澈站在漕船上,望著滔滔河水,心中思緒萬千。
**的落網,讓糧草失蹤案有了新的進展,但他知道,這隻是冰山一角。
幕後真正的黑手嚴鶴還沒有浮出水麵,而且嚴鶴的勢力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。
“韓公子,現在人證物證俱在,**肯定會招供的。”王承嗣走上漕船,說道。
韓澈搖了搖頭:“大人,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。**隻是一個小角色,他背後的嚴鶴才是關鍵。嚴鶴勢力龐大,我們如果不能找到確鑿的證據,根本動不了他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而且,我總覺得這起糧草失蹤案背後,還有更深的陰謀。嚴鶴盜取這麼多糧草,絕不僅僅是為了賺錢,他很可能是想用來結交藩鎮勢力,為自己謀後路。”
王承嗣臉色一變:“你的意思是,嚴鶴想勾結藩鎮謀反?”
“目前還不能確定,但有這個可能性。”韓澈說道,“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糧草的最終去向,找到嚴鶴勾結藩鎮的證據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就在這時,周明突然喊道:“公子,你看這是什麼!”
韓澈和王承嗣連忙走了過去,隻見周明手裡拿著一枚小小的玉佩,玉佩上刻著一個“劉”字,和之前在茅草屋發現的銅錢上的“劉”字一模一樣。
“這枚玉佩是在**的枕頭底下搜出來的。”周明說道。
韓澈接過玉佩,仔細看了看,玉佩的質地很好,上麵的“劉”字刻得十分精致。
“這應該是劉三送給**的信物。”他說道,“看來**和劉三確實是同謀,而且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。”
王承嗣眉頭緊鎖:“現在劉三跑了,**又不肯招供幕後指使者,我們該怎麼辦?”
韓澈沉吟片刻,說道:“大人,我們可以兵分兩路。一路人繼續審訊**,用刑訊逼供的方式逼他說出真相;另一路人則順著糧草的去向追查,重點排查津門周邊的客棧、碼頭和鄉紳府邸,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劉三或者接收過這批糧草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另外,我懷疑嚴鶴在碼頭還有其他內應,我們可以暗中調查碼頭的其他工作人員,看看有沒有人和**、劉三有過密切接觸。”
王承嗣點了點頭:“好!就按你說的辦!我立刻派人去安排。”
韓澈看著手中的玉佩,心中暗下決心,一定要儘快查明真相,將嚴鶴繩之以法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嚴鶴已經得知了**被抓的消息,正在暗中策劃一場更大的陰謀,想要將韓澈和王承嗣一網打儘。
一場新的危機,正在悄然逼近。
**會不會招供?劉三能否被順利抓獲?嚴鶴的陰謀又會是什麼?
韓澈站在漕船上,望著遠方的天空,心中充滿了未知與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