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他低喝一聲,足尖在樹脈氣網上一蹬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射向藤先生。
藤先生終於反應過來,黑袍下伸出數根藤條纏向林澈咽喉。
林澈卻在半空中旋身,右肘如靈蛇纏上對方手腕——這是他用拓印的形意纏絲手,結合八極拳崩勁改良的“纏絲肘”。
“哢嚓!”藤先生腕骨碎裂的聲響混著林澈的低喘:“現在,該我看看你藏了什麼。”
他掌心按上藤先生額頭,【血脈殘留拓取】的藍光順著皮膚滲入。
識海裡炸開一串亂碼,最後凝成一行猩紅指令:“若遇林澈波動目標,誘導其進入‘心象迷宮’深層,由燈母執行意識剝離。”
“林澈……林澈?”他咬牙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原來從他進遊戲第一天,就被標成了“剝離目標”。
“小心!”
小蟬的尖叫混著破風之聲。
林澈旋身側翻,雙斧擦著他耳際劈進樹壁——斧刃上流轉的狂戰士血氣,是他在新手村揍過的赤眉。
“瘋了?”林澈滾地避開第二斧,卻見赤眉眼眶通紅,瞳孔裡浮著細碎的晶光。
他突然想起之前拓印的記憶:影蝕會用共鳴晶簇控製參賽者。
“來!”他故意踉蹌著撞向左側牆壁,八極步法踏出的腳印在地麵犁出淺溝。
赤眉的斧頭帶著風聲追來,林澈突然頓步轉身,指尖點向對方肩井穴——這是拓印的點穴手法,雖不致命,卻能讓狂戰士的血氣運行出現刹那遲滯。
“轟!”
赤眉的斧頭結結實實劈在虛空中。
被氣勁震碎的牆皮簌簌落下,露出牆後密室:上百顆參賽者眼球被細線串成珠簾,每顆瞳孔都倒映著迷宮各個角落的畫麵;天花板垂落的晶簇閃著幽藍光芒,正順著細線往眼球裡輸送電流。
赤眉的斧頭“當啷”落地。
他顫抖著抬起手,摸到自己後頸——那裡不知何時多了道縫合痕跡,線頭還沾著血。
“他們給你換了眼睛。”林澈扯下一根晶簇細線,“用你的視神經當導線,用你的瘋癲當借口。現在你還覺得,是自己控製不住脾氣?”
赤眉突然跪坐在地。
他用布滿老繭的手捂住臉,指縫間漏出壓抑的嗚咽:“我閨女……我跟她說爸爸在打冠軍賽……”
林澈從懷裡摸出月髓草汁液——這是之前拓印藥廬時記的方子,專門解精神類蠱毒。
他蹲下身,將草汁抹在赤眉後頸:“疼就喊,毒素排乾淨就清醒了。”
赤眉的嘶吼震得密室落灰。
等他終於抬起頭時,眼底的精光徹底消散。
他抓起斧頭,“哐當”一聲剁在地上,單膝跪地:“我赤眉這條命,以後就掛你腰間。你要掀影蝕會的桌子,算我一個!”
“好。”林澈伸手拽他起來,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攥緊——月髓草汁液隻剩半瓶,得省著用。
就在這時,整座迷宮突然暗了下來。
千萬盞燈籠同時轉向,燈母·玄燭踏著月光從燈海深處走來。
她半透明的裙裾掃過地麵,每盞燈籠都投下她的影子,像無數道枷鎖。
“你們活著,隻會加速崩塌。”她的聲音不再是機械的引導音,而是帶著哭腔的歎息,“他說過,隻有清除所有乾擾,龍脊之心才能蘇醒……”
林澈抬頭,看見她眼底浮動著與藤先生後頸相同的晶光。
他摸出剛拓印的《千燈律典》殘頁,封皮上“試煉隻為喚醒傳承”的字跡在月光下泛著暖光:“誰告訴你的‘崩塌’?是你親眼見的,還是彆人喂給你的夢?”
燈母的腳步頓住。
她伸出半透明的手,指尖幾乎要碰到殘頁,又像被燙到似的縮回。
一盞燈籠“啪”地熄滅,她的聲音突然顫抖:“我……我簽過字。”
“什麼?”林澈皺眉。
“三百年前的《千燈律典》修訂會。”燈母的身影開始虛化,“我是工程師,玄燭·陳。他們說加幾條規則能保護試煉者……可後來……”
她的話被古樹深處的震顫截斷。
“咚——”
像遠古巨獸的心跳,又像母親當年擂響的承脈鼓。
林澈感覺後頸的寒髓蛟紋發燙,體內血脈竟隨著這震動開始共鳴。
他望向古樹最深處,那裡被鐵鏈鎖住的巨大虛影正緩緩浮現——龍脊之心的輪廓,在黑暗中勾勒出半透明的金色脈絡。
“這是……”赤眉的聲音發顫。
林澈沒有說話。
他能清晰感知到,那道虛影的心跳頻率,與自己體內寒髓蛟脈的搏動,正以一種詭譎的同步率重疊。
第二聲心跳傳來時,龍脊之心虛影上的鐵鏈發出脆響。
林澈摸了摸懷裡的銅鈴碎片。
碎片此刻不再震動,反而像活物般貼著他掌心,隨著心跳一下下輕叩。
他望著那道被鎖的虛影,突然想起拓印記憶裡陳守正的嘶吼:“不能用活人做錨點!”
而現在,龍脊之心的輪廓下,鐵鏈上密密麻麻刻著的,分明是無數人的名字。
其中,有一個名字被刻得最深——林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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