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計劃如下。
他抬起了腳,那我們就從這裡開始行動。
我的手伸向懸浮的玉簡,空氣中劈啪作響……然後,轟的一聲。
一條花絡,一條如花朵般的卷須,蜿蜒著纏上了它,我被卷入了一個扭曲、壓倒性的幻象之中。
命運織者們。
並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樣,被機械軍團消滅。
不,他們融入了其中,犧牲一切來阻止某種……情感病毒?
細節很模糊,但警告聲尖叫著:“彆信‘純淨’。”該死。
這可真是個重磅消息。
係統提示充斥了我的視野:“檢測到高階管理員密鑰,激活‘命運織者印記·壹層’。”好吧,看來我剛剛被提升到了某個重要的級彆。
蘇晚星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——帶著恐慌。
命運織者?
初代係統的身份?
甚至比觀星者的級彆還高?
這……可不得了。
這裡說的“不得了”,意思是危險。
顯然,這段閃回與其他奇怪的事件有關聯——哭泉、那艘來自未來的詭異鏡湖之船。
有人在用痛苦的記憶作為登錄憑證。
該死。
看來我不是唯一一個被剖析和展示的人。
好吧,事情變得複雜多了。
然後我瞥向影線僧。
他正懸浮在巨大傀儡的殘骸上方,將一根黑線搭在核心部位。
那該死的東西……它還覺得痛苦。
“效率優先。”那是下達的命令。
線在跳動,帶著殘餘的能量振動。
我突然想到——它們是“執念容器”。
記憶、情感……被困在裡麵。
我自己的花絡伸了出去,我潛入了一根殘餘的線中。
就在這時,我恍然大悟。
一段破碎的指令:“關閉……心錨井……否則……整座城市升維。”升維?
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
霧鱗兒雙手抱頭,仿佛感覺到從井中傳來的抽泣聲。
這座城市本身在哭泣。
是時候行動了。
使用回溯……我看到了城市的結構,以及心錨井中閃爍的深藍色光芒,與我的心跳同步。
蘇晚星解釋道。
那是城市的集體意識。
殺了它,城市就會凍結。
喚醒它,它就會崩塌。
顯而易見的想法是……“那就讓它活著——但得聽我的節拍。”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拯救它,而是為了控製它。
爆破專家回來了,全副武裝,準備采取簡單有效的解決方案。
他正要把一切都炸掉。
我阻止了他。
還不行。
我們現在控製了井,僅此而已。
現在,我要掌控局麵了。
使用“千機令”和玉簡。
是時候激活“擬械同化·初級”,和那該死的金屬殘骸對話了。
我在腦海中發出一種節奏——八極拳,帶著逆向能量流,以彼岸花的頻率。
然後……成功了。
一個破碎的傀儡開始做出反應,用它的線編織出一座橋梁。
“非標準指令成功響應。命名為‘節拍編程·試用版’。”現在有進展了。
但就在這時,傳來了滴答聲。
然後他出現了:傀心子。
宣稱我們隻是在重複毀滅。
所有的傀儡殘骸都活了過來,它們的眼睛閃著紅光。
遊戲開始了。
我直接把玉簡插入我花絡的根部。
我能感覺到力量在湧動,連接在鞏固。
“讓我們看看哪個更持久:機器的記憶還是人類的意誌。”我向前邁了一步,地上的線與我相連,整座城市開始……共振。
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玉簡的千分之一刹那,一根細若發絲的血色花絡從他指尖驟然射出,如一條擁有生命的活蛇,搶先一步纏上了玉簡的表麵!
嗡——!
林澈的大腦仿佛被一柄無形重錘狠狠砸中,眼前的一切瞬間扭曲、剝離。
他不再是身處倒懸的青銅城,而是墜入了一片由數據流和猩紅光芒構成的風暴之中。
這是……百年前,致命者文明覆滅的最後一夜!
無數身穿白袍的身影在燃燒的城市中奔跑,但追殺他們的並非冰冷的機器,恰恰相反,那些本該是守護者的千機傀儡,正跪在地上,用自己的金屬身軀抵擋著從天而降的黑色數據雨。
“情感病毒已突破邏輯防火牆!”
“智核正在被汙染,它在……哭泣!”
“我們沒有時間了!以血肉為祭,以神魂為鎖,將我們的意識注入‘織命者印記’,強行鎮壓智核!這是唯一的辦法!”
一位領袖般的人物高舉著一枚與林澈眼前一模一樣的玉簡,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,隻有一種決絕到極致的悲壯。
他身後的織命者們沒有絲毫猶豫,紛紛走向那些巨大的、正在哀鳴的智核,將手掌按了上去。
他們的身體在瞬間化為光粒,被智核貪婪地吸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