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披風,那件該死的、滿是血跡的披風。
當我怒氣衝衝地朝審訊室走去時,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。
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想它。
我必須集中精力。
當我走進那間黑暗潮濕的房間時,我立刻感受到了:燒焦肉體的氣味、冰冷的鐵鏈以及空氣中的緊張氣氛。
燼瞳在那裡,被鐵鏈鎖著,但感覺他才是掌控局麵的人。
他的笑容讓人不安,但他身上閃爍的火花,從他鱗片上迸出的火花,吸引了我。
“你聞到了,對吧?”他開口說道,那些話打破了寂靜。
“在我骨頭裡燃燒的火,也在你身上燃燒。”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說法,讓我後頸的毛發都豎了起來。
他說得對,我們之間有某種聯係。
他繼續說著,他的話就像一支精心瞄準的箭。
“九百個印記……而你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格式化的‘活火’。”什麼?
沒有被格式化?
我的手指顫抖著,我感覺到纏繞在我手臂上的花絡收緊了。
我夢中那個聲音說的話在我腦海中閃過。
這一切都是真的。
然後是最可怕的話:“他們想把你煉成薪柴……因為你是火種。”房間似乎傾斜了,這些話的重量壓了下來。
我必須了解更多。
我的腳步把我帶到了蘇晚星那裡,她的臉沐浴在無數數據流的刺眼光芒中。
她是能找到答案的人。
“看看這個,”她說,聲音很急切。
“初代實驗日誌的碎片。”她解釋了“繼火計劃”——提取武道意誌來穩定遊戲的核心。
接著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:“你的係統,林澈,是一個未被汙染的原始模板,”她說,然後給出了最後一擊:“你不是在複製武學,你是在喚醒沉睡的意識印記。每一個印記都讓你離被吞噬更近一步。”我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。
然後,是影蛻者的皮。
我們用花絡對它進行了分析。
我看到了一個畫麵:一座懸浮的祭壇,“地脈之喉”,由失敗的實驗體組成,他們被黑霧拖進了祭壇。
李靜麵臉色蒼白、顫抖著站在我旁邊,我們一起看著這一幕。
他的話讓我毛骨悚然:“那個東西……它是由失敗的實驗體組成的。而燼瞳就是其中之一……”
滿身煙灰的熔骨匠正在鼓風。
但接著,爐火變成了綠色。
錘子自己動了起來,在金屬上刻著。thesaesource,fatesdivided)。
熔骨匠盯著閃爍的火焰,明白了。
他轉過身,嚴肅而肯定地說:“你必須回去……不是為了殺他,而是為了斬斷因果鏈!如果你不這樣做……火種營的每個人都會成為下一個影蝕宿主。”這些話的影響就像一記重拳打在我身上。
現在,選擇,唯一的選擇,已經很清楚了。
我盯著我的花落,它是我力量的象征,而現在,也是我潛在厄運的象征,我說了那句話:“那就再走一趟地獄,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火。”tetstakeanotandseefireis.)
但在即將到來的災難之前。
在縱身一躍的前一晚,我的三個戰友做了一個噩夢。
他們咳出了黑煙。
事情已經開始了。
我立刻用【斷律砧·開】為他們診斷。
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測。
我下令使用“凝骨散”,然後我們讓霧鱗兒來淨化他們。
接著,蘇晚星遞給我“認知錨點”,為我即將麵對的未知做準備。
焚脈迷窟。
空氣很濃稠,岩漿像血一樣翻騰著。
我跳了下去。
我是第一個。
我的花落變成了盔甲。
當我墜落時,我感覺到手表震動了一下。
然後,【葬鐘式·未命名】激活了。
五個古老的聲音轟鳴著:“後生,該還債了。”下麵,從岩漿中升起一個影子。
一個黑色的我。
還有如血般猩紅的印記符文。
那件浸滿乾涸血跡的火種營披風,如同一麵無聲的戰旗,在空無一人的舟頭之上瘋狂招展,仿佛在宣告著一場早已注定的血腥宿命。
林澈的瞳孔驟然收縮,那股熟悉的、源自燼瞳的瘋狂氣息,隔著遙遠的距離,依舊像附骨之疽般纏繞而來。
沒有片刻遲疑,他轉身衝向火種營最深處的審訊室。
厚重的合金門滑開,一股混雜著焦臭與硫磺的灼熱氣息撲麵而來。
審訊室中央,燼瞳被數十條鐫刻著禁製符文的玄鐵鎖鏈捆縛在特製的刑架上,他那本應是人類的軀體,此刻更像一具燒焦的甲胄,焦黑的鱗片下,不時有細碎的火星迸濺而出,將周圍的空氣都灼燒得扭曲。
聽到腳步聲,燼瞳緩緩抬起頭,那張已經看不出人形的麵孔上,嘴角竟咧開一個猙獰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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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來了。”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兩塊烙鐵在摩擦,卻帶著一種詭異的親切感,“你聞到了嗎?那股在你骨頭裡、血脈裡燒著的火……和我身上這股,是一樣的味道。”
林澈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看著他,眼神冰冷如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