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開始行動。準備打開“棺材”,是時候行動了。
火種營密室裡的空氣緊張得讓人窒息。
時機到了。
所謂的“棺材”是一根金屬管,我拉動開關,打開密封的地圖,把它展開在粗糙的木桌上。
這不是紙,而是……有生命的東西。
像是鞣製過的皮革,又或者是經過某種神秘煉金術處理的藤蔓。
我的目光被那些發光的線條吸引,它們像隱藏的循環係統一樣跳動著。
這是一張藤獄地脈的地圖,每一條線都是一股力量的絲線。
我的目光落在中央的交彙點,“律淵爐眼”這個名字浮現出來。
等等,形狀。
它和家族八極拳譜裡的“歸墟印”一模一樣。
我心頭一震。
那句座右銘“武不成,莫歸墟”——“如果你的武學沒有大成,就不要進入歸墟”。
現在我明白了,這不是禁令,而是一個警告!
一名斥候衝了進來,臉色蒼白。
危機來了。
是謄經閣出事了。
我必須得走,馬上就走。
墨池又滑又冷。
血硯郎癱倒在那裡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,他的舌頭……不見了。
被封口了。
這才是真正讓人痛心的事。
我開始尋找。
一張隱藏的羊皮紙,被一個複雜的封印保護著。
隻有我的花落能揭示它。
我集中精力,引導花絡的能量。
信息閃爍著出現了:律魂爐靠“共罪感”運轉——隻要湊足十名真心認罪之人,便可重啟封印。
該死。
律婆娑的計劃正在得逞。
我回想起風鈴婦的布道,民眾們如饑似渴地聆聽她的話語,越來越多的人呼籲懺悔。
這是一場全城範圍的行動。
我必須了解更多。
我喬裝成一名維修工,融入陰影之中,心跳加速。
我觀察著根須嫗,她冷酷精準地指揮著藤侍。
她的眼睛……是紅色的。
心靈控製,這得到了證實。
一本書即將被扔進燃燒的柴堆,知識即將被丟棄。
這是個機會。
我用花絡吸收那些逐漸消逝的文字。
失落的知識如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:第一位律婆娑是一次實驗的失敗品,她的犧牲是一次扭曲的永生嘗試。
三條生命,隻為鑄就一個不朽的靈魂。
現在這個呢?
不過是一個容器,僅僅是對律法的一種執念而已。
回到火種營,現在是時候召集我的團隊了。
我們有計劃。
關於問心鞭的傳言正在蔓延。
我們會傳播它致幻效果的真相。
第二,我們會用謠言引導人們關注那些被律法不公正囚禁的人。
最後,我和我的團隊將通過下水道直搗熔爐。
我拿起鐵娘子的鞭梢,然後專注於我的八極拳玉佩。
我得稍微轉動一下它。
你用記憶作為燃料來燃燒?
我會用它們來點燃一把火!
下水道潮濕不堪,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惡臭。
突然,風鈴婦出現了。
她微笑著,見到我似乎還挺高興。
她的鈴鐺聲……它們不是在召回迷失的靈魂,而是在偷走它們,抹去它們,淨化它們。
她發出一股能量波,我立刻感到頭暈目眩。
我穩住自己,使出八極拳的“貼山靠”,釋放出我的花絡。
能量波被反射回去,向外爆炸開來。
遠處的塔樓傳來一聲咳嗽和吐血聲。
我們繼續前進。
現在我們到了。
那扇門。
巨大而古老,上麵刻著反向的斷妄印。
這不僅僅是一場技能的較量,更是一場對被腐蝕的神聖的挑戰。
鑰匙是從深穴樵那裡得到的石皮。
石皮滑進去,嚴絲合縫。
一聲嘶嘶聲,接著是一團黑色的霧氣。
空氣變得沉重起來。
我的花絡檢測到一個“原始記憶集群”,這是一個關於潛在意識反噬的警告。
一場精神風暴的威脅。
但計劃不能停止。
我已經走得太遠了。
“讓我看看你們藏了多少個‘我’。”
我做好準備。門打開了。
入口是一個開闊的洞穴。
空氣漆黑,彌漫著成千上萬個靈魂的氣息。
洞穴的地麵布滿了迷宮般的符號。
在遠處的黑暗中,有一個身影。
沉重的鐵管被撬開,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,仿佛真的是一具塵封多年的棺材重見天日。
火種營密室之內,空氣緊繃如弦,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那從鐵管中緩緩抽出的卷軸上。
那不是紙,也不是皮,而是一整張經過特殊硝化處理的藤皮,堅韌異常,表麵泛著幽暗的微光。
當林澈將其完全展開在石桌上時,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。
卷軸之上,並非他們預想中的建築草圖或文字記錄,而是一幅由無數纖細光線構成的脈絡圖,盤根錯節,宛如人體的神經網絡,又似大地的龍脈走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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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光線在藤皮上緩緩流淌,勾勒出整座藤獄的地底結構。
這根本不是地圖,這是一份活生生的“地脈經絡圖”!
林澈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定在圖譜的中央。
那裡,所有光線彙聚成一個猙獰而複雜的圖形——一座倒懸的巨型祭壇,下方標注著三個古樸的篆字:律淵爐眼。
這個名字讓他心頭一凜,但更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的,是那祭壇的形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