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借著樹林掩護向公路移動,計劃劫車前往邊境。但剛接近公路,就聽見激烈的交火聲——張浩和伊萬被包圍了!
陸遠誌從戰術腰包掏出微型望遠鏡。景象讓他血液凝固:張浩跪在地上,雅科夫的槍頂著他後腦勺;伊萬腹部中彈,仍試圖爬起來;周圍躺著七名阿爾法士兵,都是頭部中槍——張浩的射擊風格。
我們得救他們。林小芳抓住陸遠誌的手腕,醫用腕表顯示心率140。
陸遠誌迅速評估形勢:敵方十二人,己方...算上重傷的伊萬,勉強三個半。但雅科夫右臂的舊傷是個突破口。
你槍法怎麼樣?他突然問。
林小芳從醫療包底部摸出一把精致的手槍:醫學院射擊冠軍。但隻有七發子彈。
夠用了。陸遠誌指向雅科夫,打他右肩傷疤,那裡是神經密集區。
他們分頭包抄。林小芳負責製造混亂——她向油罐車殘骸開了兩槍,引發小規模爆炸。當阿爾法小組注意力被吸引時,陸遠誌如幽靈般貼近,一槍擊中雅科夫的右肩。
慘叫聲中,張浩一個翻滾撿起武器,連續三槍放倒最近的敵人。伊萬也掙紮著爬起來,用俄語大喊著什麼。
混戰中,陸遠誌衝到張浩身邊:還能走嗎?
隊長...張浩的眼裡閃著淚光,對不起,我...
留著解釋。陸遠誌塞給他一把繳獲的手槍,掩護我們撤退!
雅科夫雖然受傷,但指揮依然有序。阿爾法小組分成三組包抄過來。就在陸遠誌等人即將被合圍時,熟悉的引擎聲響起——老趙駕駛著軍用吉普衝進戰場,車門大開!
上車!老趙單手操控方向盤,另一隻手握著衝鋒槍掃射。
眾人躍上疾馳的吉普。伊萬因失血過多昏迷,林小芳立即展開急救。張浩守在車尾,擊退追兵。陸遠誌則與老趙快速交換情報。
7號峽穀的地下設施還在運作。老趙猛打方向盤,避開火箭彈,我們的人已經包圍那裡,但遇到強烈抵抗。
他遞給陸遠誌一個平板,上麵顯示著懷表照片處理後的圖像——在全家福背後,用特殊墨水標注著精確坐標和一個符號:Ψ。
psi生物危害標記。林小芳抬頭看了一眼,最高等級實驗室。
張浩突然咳嗽起來,嘴角滲出血絲。陸遠誌這才發現他後腰中彈,鮮血已經浸透半個身子。
撐住!林小芳爬過去檢查傷勢,臉色越來越凝重,肝臟破裂...需要立即手術...
張浩卻抓住陸遠誌的手:隊長...我父親...還活著...雅科夫用他做實驗...他咳出一口血,7號峽穀...東側懸崖...有隱藏電梯...
他的聲音越來越弱。陸遠誌撕開急救包按壓傷口,鮮血卻止不住。林小芳迅速注射腎上腺素,但監護儀上的心率仍在下降。
聽著,小子,陸遠誌的聲音罕見地顫抖,你父親是英雄,你也是。堅持住,我們一起去接他回家。
張浩的眼睛突然亮起來。他掙紮著從脖子上扯下一個狗牌——不是軍隊製式,而是手工打造的,上麵刻著1993。
給他...張浩將狗牌塞給陸遠誌,告訴他...我沒有...辱沒...
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。林小芳立即開始心肺複蘇,但陸遠誌知道已經晚了——張浩的眼神已經渙散,唇角卻帶著釋然的微笑。
吉普車在荒野上疾馳,身後是燃燒的倉庫和追兵。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,如同七年前7號峽穀的那個傍晚。陸遠誌輕輕合上張浩的雙眼,將染血的狗牌握在掌心。
掉頭。他突然說,去機場。
老趙詫異地看著他:什麼?
按國際公約,我們有72小時撤離期。陸遠誌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土,雅科夫不敢公然撕破臉。先把伊萬和林醫生送回去。
那你呢?林小芳猛地抬頭。
陸遠誌取出懷表,輕輕摩挲表麵:我和老趙去7號峽穀。有些債...該清算了。
他將冷凍箱交給林小芳:分析這些抗體,準備足夠劑量的解毒劑。如果我父親和張建軍還活著...他們需要這個。
吉普車轉向東方,那裡,第一顆星辰已經亮起。像七年前一樣,北鬥七星指引著方向。但這一次,陸遠誌不再是那個隻能等待噩耗的少年。他是兵王,是複仇者,是一個兒子最後的希望。
口袋裡的家書沉甸甸的。他暫時沒有勇氣打開,但父親的話早已刻在骨髓裡:軍人的榮耀不在於如何生,而在於為何死。
而此刻,他活著的目的無比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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