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!
轟隆!
三號入口內側,靠近豁口的備用重型防爆門被猛地從內部撞開!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、如同鋼鐵巨獸般的重型輪式裝甲運兵車,咆哮著衝了出來!車體覆蓋著厚厚的附加裝甲,車頂的雙聯裝大口徑機槍炮塔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頭顱,瞬間鎖定了豁口外蜂擁的敵人!
“是…是陸隊的‘鐵砧’!”一名隊員認出了這輛陸遠誌專用的指揮突擊車,失聲驚呼!可是,指揮長不是重傷昏迷了嗎?!
裝甲車的炮塔猛地噴吐出致命的火舌!
咚咚咚咚——!!!
沉悶而震撼的重機槍咆哮聲瞬間壓倒了戰場上所有的聲音!12.7的重型穿甲彈如同鋼鐵風暴,狠狠潑灑在豁口外擁擠的傭兵群中!人體如同被重錘擊中的西瓜般瞬間爆裂!車輛殘骸被打得火星四濺!衝在最前麵的傭兵攻勢為之一滯!
“是援軍!兄弟們!頂住!援軍來了!”防禦部隊的士氣瞬間大振!殘存的隊員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,火力陡然增強!
裝甲車的側門“嘩啦”一聲拉開!幾名全副武裝、眼神冰冷如鐵的警衛隊員迅速跳下,依托車體建立新的火力點!其中一人對著通訊器大吼,聲音透過裝甲車的擴音器傳遍戰場:
“指揮長有令!三號入口!一步不退!‘磐石’所屬!隨我——殺!!!”
這聲怒吼,如同注入了一針強心劑!雖然陸遠誌本人並未出現,但這輛代表著他意誌的戰車,這聲以他名義發出的命令,瞬間點燃了所有守衛者心中的火焰!
“殺!!!”
殘存的防禦隊員爆發出震天的怒吼!他們頂著敵人的彈雨,從掩體後探身,將複仇的子彈更加凶猛地傾瀉出去!新投入的預備隊也如同猛虎下山,從側翼通道湧出,加入戰團!
“鐵砧”裝甲車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,在狹窄的入口區域緩慢而堅定地推進,重機槍的火力無情地收割著暴露的敵人生命。車體厚重的裝甲彈開了大部分輕武器子彈,為身後的步兵提供了堅實的移動掩體。
內外夾攻之下,傭兵凶猛的攻勢被硬生生遏製!衝入豁口的敵人被交叉火力迅速消滅!缺口被暫時穩住了!
指揮中心。
陳工看著屏幕上“鐵砧”裝甲車切入戰場的畫麵,聽著那熟悉又陌生的“指揮長有令”,長長地、重重地呼出一口氣。他知道,這是警衛班在陸遠誌昏迷前最後指令下的自發行動,是兵王意誌的延續!這輛戰車,此刻就是陸遠誌不屈戰魂的化身!
“乾得好!”陳工狠狠一揮拳,隨即立刻下令:“命令‘鐵砧’小組,穩紮穩打,逐步肅清豁口附近殘敵!不要冒進!防空火力持續壓製!醫療隊準備前出救治傷員!”
小七病房。
“心率恢複竇性!自主呼吸恢複!”醫療組長疲憊卻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。
監護儀上,那條微弱的心跳曲線終於穩定下來,雖然依舊低緩,但不再是瀕死的紊亂。小七胸口的起伏變得稍微明顯了一些,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如紙,但嘴角不再溢出白沫。
王嵐虛脫般癱坐在椅子上,雙手因為長時間的高強度按壓而不停地顫抖,臉上混合著汗水、血水和淚水。她看著兒子那微弱卻平穩的生命體征,緊繃到極限的神經終於有了一絲鬆懈,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憊和後怕。
“暫時…穩定了…”她喃喃道,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外,望向那隱約傳來的、似乎變得激烈了些的槍炮聲。她知道,丈夫的意誌在戰場上燃燒,而她的戰場,就在兒子的病床前。壁壘暫時未破,但戰鬥遠未結束。
三號入口豁口處。
戰鬥進入了殘酷的拉鋸。“鐵砧”裝甲車如同定海神針,牢牢釘在豁口內側,重機槍持續壓製著外部的敵人,為步兵肅清豁口附近的殘敵爭取了寶貴時間和空間。傭兵的攻勢被暫時打退,但他們並未放棄,依托著外圍的掩體和燃燒的車輛,用精準的火力和火箭筒進行著頑抗。
“報告!發現‘血鷹’!他在外圍指揮車附近!”一名眼尖的狙擊手在通訊頻道裡喊道。
距離豁口數百米外,一輛加裝了裝甲和通訊天線的指揮車旁,“血鷹”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。他拿著望遠鏡,冷冷地注視著三號入口那如同絞肉機般的戰場,看著那輛如同礁石般屹立的“鐵砧”裝甲車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隻有冰冷的計算。陸遠誌沒有出現,但這輛車的出現和戰鬥意誌,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。
“堡壘…果然夠硬…”“血鷹”放下望遠鏡,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弧度,“不過,‘歸巢’行動,可不止一個入口…啟動‘b計劃’,目標:北側一號通風主道!讓他們把血…都流在這裡吧!”
他對著通訊器,下達了新的指令。一支早已潛伏在基地北側、悄無聲息地挖掘著一條古老廢棄通風管道的精銳小隊,接到了行動命令。
壁壘之外,戰火稍歇,但更致命的毒牙,正悄然刺向另一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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