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神龍架景區的途中,武當山遊人如織。劉傑顧慮貿然施展玉佩飛行術會引發轟動,提議眾人先乘纜車下金頂,待尋到無人之處再行此法。
新月卻以如廁為由,讓梓琪等人先去停車站等候,自己則稍後乘纜車追趕。與眾人告彆後,她立刻撥通喻偉民的電話,聲音急促:“爸,你在哪?我來見你。”
得知具體位置,新月催動水靈珠的靈力,周身泛起淡藍色光暈,轉瞬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。不多時,她便在一處僻靜山坳見到了喻偉民,隨即收了靈力落定雲頭,輕整衣擺,快步上前屈膝下跪,輕聲道:“爸,我來了。”
“起來說話。”喻偉民聲音低沉,目光銳利,“梓琪他們現在怎麼樣?”
新月緩緩起身,語氣不緊不慢:“從黃梅祖師殿到武當山金頂,您殺了邋遢和尚和道長的事,梓琪她們目前還不知情。但我能清晰感知到您殘留的靈力——即便他們尚未確認,可從祖師殿的現場痕跡來看,已經在暗中懷疑是您做的了。”
喻偉民指尖撚著袖角,目光掃過山坳外晃動的人影,聲音壓得更低:“先穩住梓琪他們,彆讓他們察覺到你我聯係的痕跡。”他從懷中摸出一枚暗紋玉佩,遞到新月麵前,“這枚‘斂靈佩’你戴著,能遮住你身上水靈珠與我同源的靈力,免得被他們識破。”
新月接過玉佩攥在掌心,冰涼的玉溫讓她指尖微顫:“那……祖師殿和金頂的事,他們要是追問起來,我該怎麼答?”
“裝傻。”喻偉民眉峰微挑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,“他們沒證據,你就隻字不提。若真逼得緊了,就把矛頭往‘不明邪修’身上引——記住,你現在是和他們一道去神龍架的‘同伴’,不是我喻偉民的女兒。”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等過了神農架這關,我自會找機會讓你脫離他們,到時候……”
話未說完,山坳外突然傳來幾聲遊客的笑談,喻偉民立刻住了口,推了新月一把:“快走吧,彆讓他們起疑。有事我會主動聯係你。”
“爸,有一點我想不通,當年你為何要我和梓琪一體雙魂,還耗用了那麼多生命之力為梓琪固魂,以你的法力直接在白帝世界救回她,不就行了吧,為了還要刪除梓琪和劉傑的記憶,而且我本是女媧娘娘身邊靈池中的一株小草,隻因你在雪山之巔救了我,從此我就跟著恩公你,有時候看到你為了梓琪做了那麼多,我心裡好難過,擔心您的身體,可是明明那麼好的父親,卻殺了邋遢和尚和道士等人,讓我看不清恩公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?”新月問道。
喻偉民身形猛地一僵,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,指節泛白。他沉默片刻,目光掠過新月泛紅的眼眶,聲音裡難得褪去幾分冷硬,多了絲複雜的喑啞:“一體雙魂,不是我選的路,是白帝世界的天道規則。”
他抬頭望向山巔流雲,語氣沉得像壓了千斤巨石:“當年在白帝世界,梓琪魂魄已散,我耗儘修為也隻能留住她一縷殘魂。而你本是靈池仙草,身帶女媧娘娘的靈韻,是唯一能承載她殘魂的容器——固魂用的生命之力,是我欠她的。”提及刪除記憶,喻偉民喉結滾動了一下:“不刪去他們的記憶,梓琪帶著前世的執念,遲早會被白帝世界的餘孽盯上。我護得了她一時,護不住她一世。”
當新月說起心中的困惑與難過,喻偉民轉過身,抬手輕輕拂去她臉頰的淚珠,動作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:“傻丫頭,我救你,從不是為了讓你跟著我受委屈。”他語氣驟然轉冷,眼底翻湧著戾氣,“邋遢和尚與那道士,表麵是正道高人,實則早與白帝世界的邪祟勾結,他們留著,隻會成為梓琪的催命符。”
他收回手,背過身去,聲音重新變得淡漠:“你不必看清我是什麼人,隻需記住,我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讓你們好好活著。”
新月指尖攥著那枚斂靈佩,冰涼的觸感讓她稍稍定了神。她吸了吸鼻子,將眼角的濕意壓下去,輕聲應道:“我知道了,爸。您也多保重,彆再為了這些事耗損修為。”
說罷,她轉身快步走向山坳外,走到入口處時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——喻偉民依舊站在原地,背影映著山間的微光,竟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孤寂。新月咬了咬唇,不再猶豫,轉身施展起微弱的靈力,裝作剛從山道趕來的模樣,朝著纜車停靠點快步走去。
“新月怎麼去了那麼久,還沒回來,該不會迷路了吧”梓琪問劉傑?
劉傑靠在纜車停靠點的欄杆上,目光掃過往來的遊客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玉佩,語氣儘量放緩:“應該不會,武當山這一段路都有標識,她心思細,不至於迷路。”話雖這麼說,他還是抬眼望向山道入口的方向,眉峰輕輕蹙了起來,“或許是廁所排隊久,又或是路上碰到點小事耽擱了,再等等,實在不行我們分個人去找找。”
話音剛落,不遠處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梓琪立刻轉頭望去,正好看見新月快步走來,額角還帶著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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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月快步走到兩人麵前,抬手擦了擦額角的薄汗,臉上露出一絲略帶歉意的笑容:“彆提了,剛找到廁所就排了好長的隊,好不容易等完,又繞錯了一段路才找到這邊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她說著,悄悄將攥著斂靈佩的手往衣袖裡縮了縮,目光快速掃過梓琪和劉傑的臉,見兩人沒有明顯懷疑,才鬆了口氣,補充道:“咱們快走吧,彆耽誤了去神龍架的行程。”
玉佩飛渡向神農架
三人沿著武當山後山的石階往下走,約莫半個時辰,終於尋到一處被密林環繞的山澗——澗水潺潺流過青石板,四周隻聞鳥鳴,不見半個人影。
劉傑率先停下腳步,抬手按住腰間的山河社稷圖玉佩,對身旁兩人道:“就是這兒了,靈氣穩,也沒人打擾。”梓琪點點頭,指尖輕輕覆上玉佩表麵,淡金色的光暈瞬間從玉紋中漫出,順著她的指尖往上攀。不過眨眼間,原本巴掌大的玉佩便“嗡”地一聲展開,如同一麵輕薄的玉綢,漸漸漲成能容三人並肩站立的大小,邊緣還縈繞著細碎的流光。
“快上來!”梓琪率先踏上玉佩,轉身朝陳珊和新月伸手。陳珊看著腳下懸浮的玉麵,又驚又喜地抓住梓琪的手,剛站上去,玉佩便輕輕晃了一下,隨即穩穩地升到半空中。劉傑和新月緊隨其後,待四人都站定,梓琪指尖再動,玉佩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神農架的方向飛去,風從耳畔掠過,腳下的山林與雲霧飛速向後倒退。
“哇——”陳珊死死攥著梓琪的胳膊,眼睛卻瞪得溜圓,臉上滿是激動,聲音都帶著顫,“梓琪!這也太厲害了吧!這到底是什麼法術啊?玉佩還能變大飛起來!”
梓琪被她的模樣逗笑,迎著風喊道:“這叫飛仙術,是靠玉佩裡的靈力催動的!”見陳珊還是一臉好奇,她又補充道,“你看過《仙劍一》嗎?有點像酒劍仙帶著李逍遙去蜀山時用的法術,隻不過我們是靠玉佩,他們是靠劍而已!”
陳珊眼睛一亮,立刻點頭:“我看過!原來真有這麼神奇的法術!”她說著,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身旁的雲霧,指尖剛觸到,雲霧便化作細碎的水珠散開,惹得她又一陣驚呼。劉傑靠在玉佩邊緣,看著兩人打鬨,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,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新月——她站在玉佩內側,雙手輕輕攏在衣袖裡,望著下方的雲海,不知在想些什麼,神色比平時安靜了許多。
玉佩載著三人,在雲層間平穩地飛行,遠處的神農架山脈已隱約可見,黛青色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。
“有這麼個厲害的玩意,以後我們出去旅遊可方便了,即便我是魔尊,擁有瞬移技能,可跟這個能帶動那麼多人的飛行術比起來,還是不夠厲害呀。”陳珊說。
陳珊這話一出口,梓琪忍不住笑著拍了下她的胳膊:“你這魔尊還跟玉佩較上勁了?瞬移多方便啊,想去哪眨眼就到,我們這玉佩還得找沒人的地方才能用呢。”
劉傑靠在玉佩邊緣,指尖劃過玉麵流轉的光暈,也跟著補充:“各有各的好。瞬移適合單打獨鬥或者緊急趕路,這山河社稷圖玉佩勝在能載人,還能借著玉佩靈氣隱匿行蹤,要是遇上需要一起行動的事,它可比瞬移實用多了。”
新月站在一旁,聽著三人說笑,也輕輕勾了勾唇角,目光落在玉佩下方掠過的雲濤上:“而且這玉佩是上古法器,靈氣能自動循環,飛再遠也不用耗我們太多修為,確實省心。”說話時,她悄悄按了按衣襟裡的斂靈佩,指尖傳來的涼意讓她稍稍定了神——方才與喻偉民見麵時殘留的靈力波動,似乎正被斂靈佩穩穩壓著,沒被身旁兩人察覺。
玉佩繼續朝著神農架的方向疾馳,風卷著雲絮擦過耳畔,陳珊已經從最初的激動慢慢平複下來,托著下巴望著遠處的山巒:“要是以後能一直這樣就好了,不用躲躲藏藏,想去哪就用玉佩飛過去,比坐飛機有意思多了。”
雲端的邀約
玉佩穩穩地穿行在雲層間,下方的武當山漸漸變成遠處的一抹黛色。劉傑望著身旁掠過的雲絮,忽然笑著開口,語氣裡滿是懷念:“自從有了這山河社稷圖玉佩,我和梓琪就再也沒坐過飛機了——省了不少候機的功夫,還能一路看風景。”
他轉頭看向梓琪,眼神亮了亮:“對了梓琪,我們好多日子沒去日本了。我最近總想起安倍三彩,還有小泉梨菜家族的人,上次在京都一起吃的懷石料理,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饞。等這次神龍架的事了,咱們抽空去日本玩玩怎麼樣?”
梓琪聽著,臉上也露出笑意,指尖輕輕碰了碰玉佩邊緣流轉的光暈:“好啊,我也挺想三彩的,上次她還說要帶我們去奈良看鹿,一直沒來得及。”她轉頭看向新月,語氣溫和,“新月,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?正好讓你見識下日本的櫻花,春天的京都櫻花開滿街道,特彆好看。”
新月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攥了攥,隨即鬆開,臉上揚起淺淡的笑容:“好啊,我還沒去過日本,正好跟你們一起去看看。”隻是話音落下時,她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——若真去了日本,遠離了喻偉民的視線,或許能暫時避開那些紛擾,但她心裡清楚,隻要斂靈佩還在身上,這份“平靜”終究是暫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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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傑沒注意到新月的異樣,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規劃起來:“到時候咱們先去東京,找小泉梨菜吃她推薦的壽司,再去京都住町屋,晚上還能去鴨川邊散步……”他說得興起,連風裡都仿佛染上了幾分期待的暖意。
劉傑剛說完日本行程,陳珊就立刻湊了過來,眼睛亮晶晶的,語氣裡滿是期待:“我也想去!我從小到大還沒出過國呢,隻在電視上見過日本的櫻花和神社,要是能跟你們一起去,肯定特彆有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