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教團……果然陰魂不散！
他們在微光城的活動比想象的更猖獗！
必須儘快將情報傳遞出去！
第二天清晨，傷勢稍穩後，
林九再次來到那個廢棄的通訊塔下，
用暗號留下了“遭遇虛空行者，
情報緊急，請求指示”的信息。
這是留給“灰雀”的。
然後，他回到旅店，繼續閉關療傷。
第三天傍晚，
林九的傷勢恢複了七成，魂力也恢複了大半。
他正準備去流浪者酒館看看夜鶯是否安全，
窗外突然飛來一隻不起眼的灰色麻雀，
落在窗台上，啄了啄玻璃。
林九心中一動，打開窗戶。
麻雀跳進來，
扔下一小卷細小的紙卷，然後撲棱著翅膀飛走了。
是“灰雀”的回信！
林九展開紙卷，上麵隻有一行細小的字：
“情報已知。暫停一切行動，深潛。
三日後，子時，城西亂葬崗，‘老槐樹’下。”
暫停行動？深潛？林九眉頭微皺。
看來暗影之手也意識到了危險，決定暫時隱蔽。
三日後亂葬崗見麵，恐怕有重要安排。
他燒掉紙卷，心中稍定。
至少組織沒有放棄他。
接下來三天，林九足不出戶，全力療傷和修煉。
期間，他冒險去了一趟流浪者酒館，
但沒有看到夜鶯，留下暗號後也無回應。
他心中隱隱不安，希望夜鶯能平安無事。
第三日子時，月黑風高。
微光城西郊，亂葬崗。
這裡荒墳遍地，磷火飄忽，夜梟啼鳴，陰森恐怖。
林九借著夜色掩護，
如同鬼魅般潛入，很快找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樹。
樹下空無一人。
他收斂氣息，耐心等待。
約莫一炷香後，
一個穿著灰色鬥篷、身形矮小、看不清麵容的身影，
如同鬼魅般從一座荒墳後閃出，
悄無聲息地來到樹下。
正是“灰雀”！
“你來了。”灰雀的聲音低沉沙啞，分辨不出男女，
“傷勢如何？”
“無大礙。”林九低聲道，
“夜鶯是我們的人嗎？
那邊有消息嗎？”
“她沒事，已經安全潛伏。
虛空教團正在瘋狂搜捕你們，
近期不要與她聯絡。”
灰雀語速很快，
“你提供的情報非常重要。
總部判斷，虛空教團在微光城確實有重大圖謀，
可能與蝕魂礦和某種空間儀式有關。
七號倉庫是重點懷疑目標。”
果然！林九心中凜然。
“總部命令，”
灰雀繼續道，“你的潛入任務不變，但優先級提升。
想辦法確認七號倉庫內的秘密，但切忌打草驚蛇。
必要時，可動用‘暗子’權限，尋求有限度的支援。
這是新的聯絡方式和應急物資。”
他遞過來一個小包裹和一張紙條。
林九接過收好：“明白。”
“記住，安全第一。
你是重要的‘眼睛’，活著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灰雀深深看了林九一眼，
身形一晃，再次融入黑暗，消失不見。
與灰雀會麵後，林九心中有了底。
他回到旅店，繼續等待夜鶯的消息。
又過了兩天，當林九再次嘗試去流浪者酒館留暗號時，
終於收到了夜鶯的回音——約定在碼頭區一家廉價的“水手旅館”見麵。
水手旅館一間潮濕的房間內，林九見到了夜鶯。
她看起來有些疲憊，
但眼神依舊銳利，左臂的傷似乎好了大半。
“你沒事就好。”夜鶯鬆了口氣，
“我被教團的人盯得很緊，
躲了幾天才甩掉尾巴。”
“我也一樣。”林九道，
“接下來有什麼計劃？”
夜鶯眼神凝重：“聯盟內部恐怕有虛空教團的眼線，
我們不能貿然上報。
但我聯係了一位信得過的長輩，
他是聯盟的元老，對虛空教團深惡痛絕。
他讓我們繼續暗中調查，但要更加小心。
他懷疑，教團在碼頭區有一個秘密據點，
可能在進行某種儀式或實驗，
七號倉庫嫌疑很大。”
秘密據點？儀式？
林九心中一動，這和灰雀的情報吻合。
“我們需要混進碼頭區，找到那個據點。”
夜鶯道，“我弄到兩張‘黑水幫’臨時苦力的身份牌。
明天有一批貨物要運進三號碼頭倉庫，
我們可以混進去。”
混入碼頭？
風險極大，但也是唯一能接近核心的機會。
“好！”林九點頭。
次日清晨，碼頭區。
人聲鼎沸，苦力、水手、監工穿梭忙碌。
林九和夜鶯換上破舊的衣服，臉上抹了煤灰，
拿著偽造的身份牌，混入了一群等待派工的苦力中。
監工清點人數後，揮著鞭子，
驅趕著他們走向三號碼頭最大的那個倉庫——七號倉庫！
看著那熟悉的、曾被黑水幫和虛空教團使用的倉庫，
林九和夜鶯對視一眼，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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