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順治不過是個擺在龍椅上的幌子,連自己的命運都做不了主。”
“劉澤清正是看清了這一點,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觀望。”
他對著身邊的內侍吩咐:“傳令給路振飛,讓他繼續盯著劉澤清。”
“一旦發現他有異動,哪怕是偷偷給清廷送一粒糧、一匹布,都立刻稟報,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。”
北京城的太和殿內。
順治坐在龍椅上,臉色蒼白得像紙,雙手緊緊攥著龍椅的扶手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青。
幾天前,多爾袞自封皇父攝政王的消息傳來,朝中大臣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反對,連他最信任的幾個老臣,都低著頭,像是沒聽見。
順治這個皇帝,早就成了多爾袞手裡的傀儡。
“陛下,濟爾哈朗在南京戰敗身亡,江南局勢危急,臣懇請陛下準許,調遼東的耿仲明、尚可喜入關,協助防守江北。”
多爾袞站在殿下,聲音洪亮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他穿著一身親王蟒袍,金線繡的龍紋在殿內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,濟爾哈朗一死,支持順治的勢力徹底垮了,如今滿朝上下,已沒人能跟他抗衡。
順治咬著牙,嘴唇都快咬破了,卻不敢反駁,他清楚,自己能坐穩皇位全靠多爾袞的扶持,如今多爾袞權勢滔天,他若是說一個“不”字,怕是第二天就會被從龍椅上拉下來。
“準……準奏。”順治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像被風吹得晃的燭火。
多爾袞心中得意,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來,隻是躬身道:
“謝陛下。此外,蒙古土默特部與山西的薑鑲勾結叛亂,斷了咱們在大同的糧倉,臣請旨率軍平叛,定要把這些反賊斬儘殺絕!”
順治心裡一喜,多爾袞若是離開北京,他或許能趁機拉攏些大臣,掌握一點權力:“攝政王勞苦功高,平叛之事,就交給你了。”
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,可眼神裡的期待,還是藏不住。
多爾袞躬身領命,轉身走出太和殿。
剛回到攝政王府,心腹便急匆匆地跑進來,臉上帶著慌色:
“王爺,蒙古諸部鬨得厲害,土默特部已經占了歸化城,薑鑲也在山西殺了咱們三個知府,咱們該怎麼辦?”
多爾袞坐在太師椅上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茶是剛泡的雨前龍井,卻沒什麼滋味:
“慌什麼?蒙古諸部不過是想多分些財物,當初跟著我入關,就是為了劫掠,如今江南沒拿下,他們分不到好處,自然要鬨。”
“薑鑲也隻是趁火打劫,沒什麼真本事,等我調耿仲明、尚可喜入關穩住江北,再回頭收拾他們,滿八旗的利益,絕不能讓給這些外族人。”
心腹猶豫著開口:“可是王爺,咱們的兵力不足啊,滿八旗核心部隊不足五萬,撒在遼東、京畿、揚州、武昌、西安、濟南好幾處,根本抽不出多少人平叛。”
“所以才要啟用耿仲明、尚可喜。”多爾袞眼中閃過一絲算計。
“他們雖是漢人,卻對清廷忠心耿耿,當年降清後,為了表忠心,連自己的親族都殺過。”
“如今把他們從遼東放出來,讓他們去對付薑鑲和蒙古人,正好一箭雙雕——既解決了叛亂,又能讓他們消耗兵力,省得日後尾大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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