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交的稅要交,該捐的糧要捐,但絕不會讓大家傾家蕩產,不會讓老實人吃虧。
更不會讓那些偷稅漏稅的人占便宜!
“但有一條,朕醜話說在前麵——誰要是在此時阻撓軍務,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,不管是士紳還是百姓,休怪朕軍法處置!”
他的聲音裡帶著殺氣,讓殿內的氣氛又緊張起來。
文官們你看我,我看你,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“認了”的神色。
陛下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再反對也沒用,還可能落個“阻撓軍務”的罪名,得不償失。
他們紛紛躬身,齊聲道:“臣等遵令!”
鄭森不再理會他們,轉身對甘輝、陳豹等武將下令。
“甘輝,你率兩萬兵馬守江淮,加固淮河沿線的堡壘。”
多派斥候盯著徐州的清軍,彆讓他們趁機南下,斷了咱們的後路。
“陳豹,你帶五千水師沿長江而上,支援安慶的施琅。”
水師要護好糧船,沿途多派快船偵查,彆被清軍的小股部隊襲擾。
確保糧草能安全送到安慶。
“施顯、李顒,你們留在南京,負責招募新兵、調度糧草。”
新兵優先補充江西、安慶的前線部隊,年齡彆太小,身體得結實。
糧草要先緊著前線,南京的官員、宗室,都得減半用糧。
絕不能讓前線的弟兄們餓著肚子打仗!
“臣遵令!”
甘輝等人齊聲應道,聲音洪亮,震得殿內的燭火又晃了晃。
他們轉身大步走出奉天殿,甲胄碰撞的“鏗鏘”聲漸漸遠去。
留下滿殿的文官,還有空氣中未散的嚴肅氣息。
殿內隻剩文官和內侍,馮厚敦看著鄭森的背影。
他重新走回禦案前,肩膀微微垮著,顯露出連日奔波的疲憊。
從江淮戰場回來,陛下連甲胄都沒換,就馬不停蹄地處理軍務、商議封爵。
怕是連口熱飯都沒吃,一口熱茶都沒喝。
馮厚敦猶豫了一下,還是上前一步,輕聲道。
“陛下,您連日沒好好歇著,眼下封爵的事定了,軍務也安排妥了。”
您也該歇歇了,吃點東西,睡一覺,龍體要緊——江南還等著陛下主持大局呢。
鄭森擺擺手,重新坐回龍椅。
他的手指輕輕劃過輿圖上的江西,那裡還沾著剛才濺的茶水,濕痕涼涼的。
作為一個穿越者,他比誰都清楚明末武人被壓製的苦。
盧象升、孫傳庭那樣的將才,空有報國之心,卻被文官掣肘,最後戰死沙場,連個公平的評價都沒有。
也知道清廷用封爵、賞地快速收攏人心的門道。
吳三桂、尚可喜他們,不就是靠著清廷的爵位,才甘心為其賣命。
在這亂世,隻有讓底層的武將看到希望,讓他們知道流血犧牲能換來實實在在的好處。
才能凝聚起對抗清軍的力量。
至於文官和士紳的不滿,他暫時顧不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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