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搖旗站在高地上,對著剩下的克什克騰人喊,聲音震得草原都靜了。
你們首領反抗,死有餘辜!他的腦袋掛在這,就是讓你們看看,跟大夏作對的下場!
你們要是願意遷,就乖乖去河套種地,有飯吃;
要是不願,就留在這等著清軍來收屍,但本將軍告訴你們,清軍連自己都顧不上,沒人會來救你們,到時候餓死、凍死,都是你們自找的!
剩下的克什克騰人嚇得臉色慘白,紛紛跪在地上磕頭,有的甚至磕得頭破血流,再也不敢說半個“不”字。
巴林部的首領見勢不妙,沒等騎兵上門,就帶著部落的馬匹主動來降,跑得比兔子還快,馬都快累死了。
他心裡清楚,再反抗就是死,主動歸順還能留條命,給部落留口氣。
郝搖旗驗馬時,發現有幾匹馬可著“永”字,那是去年永平府官馬的標記,是這群雜碎當年搶來的!
他心裡的火“噌”地就上來了,手按在刀柄上,指節捏得發白,差點當場就砍了巴林首領,把他的腦袋也掛起來。
可他還是按捺住了,殺了這首領容易,卻解不了心頭恨。
讓他親眼看著這些馬還給永平府的百姓,看著自己的部落乖乖去種地,每天被士兵盯著翻地,才更解氣!
這些馬,老子要還給永平府的百姓!
郝搖旗盯著巴林首領,語氣裡滿是警告。
你要是真心歸順,就帶著你的人去河套種地,每天跟著士兵翻地、播種,敢偷懶就抽鞭子!以後再敢想搶東西,老子第一個砍你,讓你跟克什克騰的首領作伴!
巴林首領連忙點頭,頭都不敢抬,心裡鬆了口氣,能活下來就好,再也不敢想半分劫掠的事了,以後乖乖種地,少挨幾鞭子就知足了。
紮魯特部更慫,知道打不過大夏騎兵,沒等騎兵上門,就想著逃去遼東投靠清軍,跑得比誰都快,連老弱都扔在部落裡不管了。
馬信帶著騎兵追了三天三夜,沒歇過一次,馬蹄都跑出血了,馬掌都磨掉了兩個。
他比誰都清楚,要是讓這群雜碎投靠了清軍,以後他們就會借著清軍的勢力,不斷騷擾邊境,到時候還得再出兵收拾,麻煩!
必須截住他們,一個都彆想跑!
在遼河邊上截住紮魯特人時,馬信的嗓子都喊啞了,卻還是第一個衝上去,手裡的刀砍得翻飛,沒給紮魯特人半點反抗的機會。
一個紮魯特騎士想繞到後麵偷襲,被他回頭一刀砍在肩膀上,連人帶馬摔在河裡,當場就沒了氣。
想逃去投靠清軍?做夢!
馬信對著剩下的紮魯特人吼,刀上的血滴在地上。
誰再敢跑,就跟他一樣,直接砍了扔去喂魚!大夏的騎兵想追誰,就算逃到天邊也能追上,彆想著耍花樣!
剩下的紮魯特人嚇得腿軟,紛紛扔下刀跪在地上,連哭都不敢哭,隻能等著被帶回北平,再送去河套種地,他們終於明白,跟大夏的邊軍作對,根本沒有活路!
戰鬥結束的草原上,血腥味還沒散乾淨,馬信踩著黏膩的沙塵走過去,靴底碾過散落的箭羽。
他低頭瞥了眼腳邊沒斷氣的紮魯特騎士,喉結動了動,去年這時候,他在長城邊見過被部落劫掠的村落,連孩子都沒放過,可真要把活口全殺了,邊境往後更難安寧。
他扭頭對身邊士兵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