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府林珂屋內。
“爺,真的有鬼會披上畫皮害人嗎?”香菱抱著林珂手臂,惴惴不安問道。
感受到細膩的觸感,林珂笑道:“那是當然,這鬼最愛裝扮成美女,就像你們幾個一樣。”
“噫!”香菱渾身顫抖了一下,警惕地掃視了一圈,最後目光停在晴雯身上。
“爺,晴雯會不會就是鬼呀,屬她生得好呢!”
晴雯聞言杏目圓瞪,怒道:“香菱,你亂說什麼呢!”
其實她原也怕得很,然而聽見香菱竟敢誣陷自己,憤怒戰勝了恐懼,也就不怕了。
“要我說,你生得也很好。看看那胭脂痣,我們都沒有,獨你一個有,說不得就是惡鬼呢!”晴雯便反擊道。
“爺,我不是鬼!”香菱最怕的是林珂信以為真了,忙解釋道。
這丫頭真可愛,林珂笑道:“你當然不是。爺陽氣盛,鬼是近不了身的,所以你們幾個都是好丫頭。”
五兒呼了口氣,問他:“爺,要是真有那種法力高強的鬼來了,那可怎辦啊?”
林珂嘴角一挑,壞笑道:“不怕,爺從小練武,最會用棍子,要是有女鬼來了,就拿棍子狠狠教訓她。”
這話說的平兒紅了臉,小紅和晴雯也有幾分羞澀,這人真不正經......
五兒猶是擔心,又問:“那要是男鬼呢?”
小紅不怕聽鬼故事,笑道:“笨!女鬼要吸男人的精氣,要男鬼定是要找女人啦!爺不會有事的。倒是你這樣柔弱,肯定最危險了!”
五兒害怕極了,就抱住林珂另一條手臂:“爺會保護我的!”
看他夾在中間一副極受用的表情,晴雯冷哼一聲:“我看爺那大棒可對付不了男鬼,你還是自求多福吧。”
見五兒眼巴巴地望著自己,林珂哈哈大笑:“我自是對付不了,這世上沒有的東西,我要怎麼去應對呢。”
香菱“咦”了一聲:“爺是說沒有鬼嗎?”
林珂笑道:“自然沒有,這些故事都是好事者編出來諷喻的,當然也不乏有人拿來做些彆的事。”
就比如他拿來嚇小姑娘。
五兒點點頭,她信了,可還是怕。
還好這晚不用睡覺,能和大家都在一起,不然她是不敢一個人睡了。
林珂看了看時辰,離天亮還有段時間。
這幾個丫鬟文化水平都不高,也便道:“還要好一會兒呢,不如咱們輪流講個笑話?”
小紅聞言,笑著拍拍手:“好啊,我最擅長這個了!”
林珂笑道:“那便由你先來,不好笑可是要罰酒的。”
小紅也不細想,開口道:“有一和尚,不知犯了何事,被公差押解往衙門去,天晚未至,便住進了一家旅店。
“這和尚便買了幾壺好酒,想法子將公差灌得爛醉,便逃之夭夭了。那公差醒來後,四處尋找和尚不得,急得直摸腦袋。”
說到這裡,小紅故意頓了頓,惹得晴雯急道:“快說啊,哪裡好笑了!”
小紅便繼續說:“原來那和尚逃走前,還給那公差剃了個光頭。這公差一摸腦袋,發覺光禿禿的,失聲道:‘咦?和尚還在,那我卻去何處了?’”
語罷,眾人樂不可支,晴雯笑道:“好個笨公差,這也能押的了人?”
小紅便催她:“少笑話人家了,輪著你了,可有笑話沒有?”
晴雯想了想,忽地笑起來:“有了!且聽我說。
“一酒樓內,有二人相對而談。其一人道:‘人多有笑我膽小懼內的,卻不知我之英雄氣概。’
“另一人便問他:‘哦?你英雄在何處?’
“他理直氣壯道:‘每回我老婆揍我,我便往床下一躲,任她如何叫罵也不出來,豈不是大丈夫?’
“那人嗤笑:‘你這分明膽小如鼠,哪裡大丈夫了?’
“誰知他卻道:‘遇悍婦,能往床下躲去,此乃智;任其威脅,能堅守不出,此乃勇。我智勇雙全,如何不是大丈夫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