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薛蟠回來之前,王夫人在寶玉那兒小睡了會兒,也就醒來了。
隻是這剛一醒來,就覺得腦袋十分迷糊。
正想著是不是染了風寒,打算叫秋紋進來時,便不再清醒了。
秋紋正在外麵守著,昏昏欲睡的,覺得很是無聊,還想著叫哪個過來跟自己換換。
忽然聽見裡麵王夫人“唉喲”一聲,給她嚇了一激靈。
秋紋忙朝裡麵問道:“太太?出什麼事了?”
卻沒聽見王夫人回答。
秋紋唯恐王夫人出事,正要推門進去時,門卻從裡麵推開了。
“呀,太太,你這是.......”
隻見王夫人衣袍淩亂,動作癲狂地從裡麵出來。
隱隱看去,裡麵好像還穿著什麼不得了的衣裳。
秋紋哪兒見過這種場麵,一時麵紅耳赤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卻聽王夫人笑得怪異:“老爺,你可是來了,今晚就留在這兒吧,我與你準備了驚喜呢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脫起衣袍,將裡麵的衣服露得更多些。
秋紋小心看去,隻見王夫人衣裳半解,對著門框扭動身子,怎麼看怎麼詭異。
“太太?”她試探著問了一句。
王夫人聽著聲音,向她那裡看過去。
忽然厲聲道:“好你個賤婦,竟然跟到這兒來了!這可是我的屋子,誰讓你過來的!”
她似是把秋紋當作趙姨娘了,登時來了氣,張牙舞爪地過來扭住秋紋就打。
“誒喲!”秋紋吃痛,又不敢反抗。
王夫人一邊動手,一邊罵道:“就是你這個狐媚子,見天兒勾引老爺,我今天非要讓你好看!”
秋紋快委屈死了,哭道:“太太,我哪兒有勾引老爺,若是真有這事,就讓我不得好死!而且這兒是寶玉的屋子。”
王夫人聞言怒不可遏:“你這賤人!竟還看上我的寶玉了?我非打死你不可!”
裡麵動靜頗大,很快引來了在外麵的碧痕和襲人。
兩人一進去,看見身上穿得很敗壞風俗的王夫人正壓著秋紋打,一手死死攥著頭發,一手去撕扯她的衣裳。
嘴裡還罵道:“老爺已讓你勾去了魂兒,你現在連我的寶玉也不放過?真是該死!”
襲人和碧痕大吃一驚,沒想到秋紋竟然這麼生猛,早把賈政勾搭上了。
當然二人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,想來定是王夫人中邪了。
於是她們便上去扯架。
可一來王夫人身份尊貴,她們不敢下手;二來王夫人抓得緊,實在不好分開。
見秋紋哭得愈發撕心裂肺了,襲人正想著下重手,忽然王夫人卻停了手。
原來她摸到秋紋一處地方,疑惑道:“不對,怎這樣小?你不是那個賤人!我須得找見她才是!”
便舍下秋紋,瘋瘋癲癲出去了。
“太太,太太!”
見王夫人就這麼衣衫不整的出去了,襲人心裡焦急,便讓碧痕留下照顧秋紋,自己追出去了。
雖然沒多久就趕上了王夫人,但她不知從何處尋來了根木棍,見人就打。
是以襲人也上不去,隻能用力喊著,希望能叫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