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平侯府內,興平侯石巍麵色驚恐地看著魚貫而入的錦衣衛。
他帶著乞求看向林珂:“安林侯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林珂本來在坐著吃茶,聞言抬起頭來,皺眉道:“興平侯,現在是錦衣衛辦事,本官現在是錦衣千戶。”
石巍咬了咬牙:“好,林大人,我石巍犯了何事,要被你們如此羞辱?我再怎麼說也是陛下親封的一等侯,就算是錦衣衛,也沒有隨意查抄的道理!”
林珂笑了笑,放下茶杯:“興平侯說的不錯,我們錦衣衛最是遵紀守法,辦案當然是有依據的,不過這就不是你能過問的了。倒是興平侯,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陛下親封的侯爺啊,那你做那些叛國之事時,可有想過陛下的提攜之恩?”
石巍心裡一顫,仍是抱著幾分僥幸道:“林大人可不能胡說!我何時做過叛國之事?”
林珂“嘖”了一聲: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平安州的事,難不成和你毫無乾係?”
林珂也是沒想到啊,本來隻是想著從案牘裡找點兒興平侯的茬,以此來讓他好好做人,少去強搶民財。
實在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,這平安州貿易之事,竟是興平侯牽的繩。
錦衣衛沒有細查平安州貿易的始末,因此隻把這事記錄了下來,沒去找興平侯的麻煩。
但林珂這個陰險的穿越客,是早覺得這事有問題的,讓錦衣衛查了查,真就有了大驚喜。
和草原通商,售賣朝廷違禁品,這是妥妥的通敵之罪啊。
石巍聽林珂如此說,也知道沒有狡辯的餘地了。
“唉,老子本來好端端的謀劃,是哪個混賬走漏了風聲!”
林珂搖搖頭,道:“興平侯,天底下就沒有不漏風的事,陛下那兒知道的,可比你想的還要多得多。”
他在查閱錦衣衛案牘時,也著實嚇了一跳。
錦衣衛的手屬實伸得太遠了,連賈政和王夫人最後一次用的什麼花樣都知道。
好在隆安帝對自己還是特彆關心了的,沒把自己的事記錄在案。
當然,林珂不知道的是,之所以錦衣衛對賈政這麼關心,也是因為他的乾係。
隆安帝擔心他受到什麼危險,就命王棟多加關照榮國府。
因此若非王夫人蠢得離譜,計策也都沒起作用,她怕是早就死了。
某種意義上說,還是林珂救了她一命。
另外,有關林珂的報告也不是沒有,隻是都直接呈給了隆安帝。
其實林珂去見隆安帝時,隆安帝正在品味來著。
見他來了,才忙不迭藏起來,拿出奏折開始批閱。
不過這都是題外話了。
石巍聽林珂說完,冷笑道:“林大人原來也知道啊,他今日能知道我的過錯,明日就難保不會將你查個明白!你能保證一輩子不會做錯事嗎?這種壓力之下,也不能怪我如此做了!”
林珂皺眉,揮手讓錦衣衛將他拖下去。
石巍被人架走,口中卻大聲喊道:“安林侯!我隻怕你也難逃這一天!你當你那親戚賈家有好到哪裡了?平安州之事,也不乏他們參與!”
林珂聽見了,便招手命令放他下來。
石巍冷笑:“如何,你也知道怕了?”
林珂蹙眉看向他,一臉莫名其妙道:“怕?我怕什麼?犯事兒的是賈家,我又不姓賈。”
“你......”石巍啞口無言,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