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大人,你這是什麼意思!我兒還在他們手上啊!”梁謀十分焦急,衝著張彬怒道。
“梁大人,大事在前,剿賊之機稍縱即逝,也隻有委屈令郎了。等將倭寇一網打儘,本官必然上報陛下,厚葬令郎。屆時相信令郎九泉之下,一定也會理解的。”張彬麵色凝重道。
實則林珂帶來的錦衣衛一到江南就乾起了老本行,開始糾察百官,前幾日已經將梁律的惡行都稟報與他了。
他一直忙於倭寇之事,實在疏忽這件事,不想今日能一箭雙雕,自然不會在意梁律性命如何。
“張大人,可,可我就隻有這一個......”梁謀正要打苦情牌,忽然意識到一點:自己好像不止他一個兒子啊!
那就沒事兒了,能有個傳宗接代的就好,對自己更重要的還是搜羅女人。
“老爺,救我啊!”就在梁謀打算大義滅親時,柳姨娘的聲音卻傳了出來。
“張大人,可不能輕舉妄動啊!”這柳姨娘是他最近極寵愛的人,現在反比梁律還要舍不得了。
張彬嫌惡地看了他一眼:“梁大人,事已至此,再無回頭的餘地了。梁大人還是好好想想為何自己的妾室會這副打扮出現在令郎室內吧。”
梁謀順著張彬目光看去,果然看見柳姨娘穿得相當傷風敗俗。
說來也怪,其實以往她也是這麼個打扮,梁謀也不覺得有什麼。可現在失去對梁律的父愛濾鏡後,他人好像都聰明了些,頓時覺得頭頂綠油油的。
“狗兒的,你這音符怎會穿成這樣在四兒屋裡!”後麵趕來的管家聞言差點熱淚盈眶,老爺終於腦子正常了......
由於張彬帶了不少人手,還有不少配備火槍的,倭寇自然不是對手,沒多久就被解決了許多人。
依照他的計劃,官兵特意留了處薄弱口,那倭寇首領也不負眾望地帶了幾個親信從那裡突圍,直往西邊山裡逃去了。
因為梁謀和柳姨娘隻會鬼哭狼嚎,帶著隻會拖慢逃跑的速度,倭寇便把他們扔了下來,也並未傷了他們性命,大概是考慮到這兩個廢物活著還能稍微拖住官兵。
果然他兩個就近抱住官兵的腿嚎啕大哭:“嗚啊,媽媽呀,我要回家!”
那官兵嫌他麻煩,一腳踹開:“滾啊,彆妨礙老子立功!”
梁律在地上滾了一圈,疼得直罵娘,又看見他老子梁謀過來了,忙爬過去抱著哭道:“爹!我好怕,再也不要和倭人談生意了!”
梁謀雖然心裡對親?)兒子給自己戴綠帽子這件事暴怒無比,可還是很敏感的,聽見這話急忙一個巴掌甩了過去:“你被嚇傻了不成?不過是被一些潛入家裡的倭寇綁架了,值得你這麼窩囊嗎?”
這個時候說什麼和倭人談生意,不是自投羅網嗎!
梁律一臉懵逼,平時連厲聲和自己說話都不願意的老爹,今兒怎麼會打自己?
也許是被打懵了,也許是本性愚蠢,他竟然還解釋起來了:“不是啊老爹,那些倭寇不還是你介紹給我的嗎,還讓他們到我那兒住。嗚嗚,他們無惡不作,孩兒實在被你坑慘了啊!”
梁律簡直氣炸了,他才是被這個蠢蛋坑慘了!
正要想辦法找補時,就被人拍了拍肩膀,回頭便見一個錦衣衛笑得相當燦爛:“梁大人,跟我們走吧?”
梁謀欲哭無淚,隻能狠狠地又踹了幾下他的好大兒。
這時柳姨娘爬了過來,諂媚道:“官爺,壞事都是他爺倆乾的,我可沒有摻和進去,您看我是不是能走了啊?”
她聽得清楚,這梁謀梁律父子倆死定了,自己才不跟著送死。
梁謀暴怒:“你這音符,豈敢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