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意思,為何不許我進去?”寶玉疑惑不已,怎麼一個個都不見他。
“寶二爺難不成還不知道?”篆兒用一種“你out了”的眼神看著寶玉,“我家姑娘就快要出嫁了,莫說寶二爺,就是寶天王來了也不能見的!”
“什麼?!”寶玉如遭雷殛,怎麼好好的姊妹,這麼快就要嫁人了?
“篆兒,你可不要唬我。先前我見邢姐姐時還好好的,怎這樣突然就要嫁人了?”
篆兒不耐煩道:“我一個丫鬟怎麼知道。寶二爺還是快些回去吧,不要在這兒呆著了,給人看見了多不好。”
寶玉卻如同沒聽見一般,腦袋飛快地思索著,終於得出了一個合理的結論。
“是了,邢姐姐定是被人逼迫的,就如同之前二姐姐那樣!”
看著篆兒呆愣的表情,寶玉自以為說對了,便問道:“又是哪個狼子野心的要強逼邢姐姐?”
他想得清楚,上次孫紹祖要娶的是迎春,堂堂國公府的姑娘,一看就是個有底氣的。而這回就不一般了,邢岫煙到底隻是平民,要強娶她的定然不會厲害到哪兒去。
哼,上回自己唯唯諾諾不敢露頭,是因為那孫紹祖連璉二哥都敢打,最後都讓林珂裝完了。這回來了個軟的,不得好好表現表現?
篆兒忍俊不禁,強忍著笑說:“寶二爺,說來那人你還認得呢,住處也離這兒不遠。你要是想教訓他,很輕易就能見著了。”
寶玉摸不著頭腦,他完全想不出符合這些條件的人物。
“到底是哪個,你就不能直說?”寶玉也不耐煩了,他還等著暴揍那人呢!
“哈哈哈,就是東邊府上那位林大爺啊,不過他現在不在京中,你怕是找不到人啦!”篆兒終於憋不住了,笑得樂不可支。
“怎,怎會是他?”寶玉鬱悶壞了,林珂分明都走了,怎麼反倒比在這兒還有存在感?不是,這定親還能遠程定的嗎?
“篆兒?你這是怎了?”篆兒肆無忌憚的笑聲很快引起了邢岫煙注意,她從裡麵打開簾子探出頭看看情況,一見著寶玉忙又縮回去。
“寶,寶兄弟怎來了?我如今卻不好再見人。”
寶玉心如死灰,林珂他是真打不過啊,卻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:“邢姐姐是怎樣看待珂兄弟的?”
“怎忽然問這個?”邢岫煙聲音明顯慌亂起來,“以往在蘇州便見過的,如今都這樣了,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嬌羞脈脈,無需多言,寶玉便清楚了,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他倒不是對邢岫煙有什麼想法,說實話除了寶釵和黛玉,他對身邊的姑娘都是一個心思,既不會多想也不願遠離。
隻是這次卻不一樣,邢岫煙的婚事讓他發覺到一個事實:果然這世間好女兒並不圍著他一個人轉,這樣一年年過去,總是要有散了的那一天的。
一想到如今和氣歡樂的眾人不日就要各自分離,他便悵然若失起來,有心吟詩一首以抒心情,正有靈感時卻被人打斷了。
“寶二爺原來在這兒,快些回去吧,老爺說要考校你功課呢!”
這一句話威力勝過千言萬語,一時再多哀愁傷感都散去了,隻剩下對賈政大棒的恐懼。
......
賈寶玉因結結巴巴背不出書來被賈政體罰的同時,另一邊金陵的王仁也不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