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說,那假尼姑去了林......安林侯府上?”
夏府內,夏金桂聽了兩個小廝的彙報,隻覺後悔不已。
沒想到那小賤人竟還是林珂養的,早知如此就該想辦法把她永遠留在府裡才是。
不過也沒差,等以後進了侯府,再去懲治這些騷蹄子也不遲。
那兩個小廝隻知道夏金桂有點兒凶,卻不知他們眼裡美麗的大小姐私底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,仍在添火說:“不隻是這樣呢,小的們過去時,還見到賈家那個賈寶玉了,也和那尼姑不清不楚的!”
由於抱著讓大小姐看清楚賈寶玉為人的目的,因此這兩人特意捏造一段事實。
本來妙玉對賈寶玉一直是不假辭色的,在兩人講述之下卻好像成了一點朱唇萬人嘗的豔尼姑。他們企圖借此拉低賈寶玉的評價,順帶能中傷下林珂也是好的。
於是又畫蛇添足般補了一句:“早聽人說寧國府隻有門前那一對兒石獅子是乾淨的,如今寧府雖然覆滅,卻給安林侯完完整整地給繼承了。榮國府與其出自同源,也是一丘之貉。”
另一人便順勢道:“雖說原來都是市井傳聞,做不得真。可眼下證據就擺在眼前,可見事出有因。那寧榮街上東西二府都算不得好東西呀!”
“閉嘴!”夏金桂聞言惱怒,她算是林珂迷妹,如何能聽得偶像被如此嘲弄,當即發了火把二人趕出去,又叮囑他們絕不能說出去。
尤嫌不解氣,讓人打了通板子了事。
事後,兩人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回去,心中疑惑不解。
“看來咱們家小姐是鐵了心要嫁去榮國府了,就算受了這種氣,也還是要護著賈寶玉。”
“那又能怎樣,人家到底也是國公府,咱們小姐這樣弱勢的女子,以後肯定不會少受欺負。唉,隻可惜你我不是女兒身,不然也能跟著嫁過去,屆時也好給小姐助勢。”
“哼,什麼國公府,爵位早就被皇上禠奪了,眼下不過一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罷了。咱們府雖然不是官,但家資豪富,又隻有太太和小姐二人,以後不都是歸他賈家的?如此一來,他們怎還敢欺負人......老弟,你這什麼表情啊?”
“啊?你繼續說,我隻是覺得大小姐方才讓人打我板子很舒服罷了。”
“......”
另一邊,夏金桂氣得牙癢癢。
她也認可妙玉外貌很不錯,如果林珂要找外室,妙玉倒是配得上。
左右她現在還不能做林家婦,且先忍一忍,等之後大事已成了再解決便是。
至於那賈寶玉......嗬,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林珂的女人?雖然隻是逢場作戲,也得給他個好看才行!
......
侯府,邢岫煙屋內,妙玉和岫煙正說的起興。
“還記得你總愛取了梅花上的雪留著用來煮茶吃,現在可還能吃上那滋味了?”邢岫煙想起舊日妙玉勤勤懇懇早起取雪,又珍而重之的收在甕裡,隻在遇著合意的人時才取出來吃用。
妙玉笑道:“如何不帶著?我攏共才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甕一甕,自個兒都舍不得吃。這回來京時,自然也帶上了。”
“既如此,往後可能給我再嘗嘗?”邢岫煙笑道:“那味道確實不同尋常。”
其實岫煙並不能覺察出梅花雪水煮的茶有什麼增色的地方,但她知道友人極為得意這件事,便樂得稱讚一聲。
妙玉果然很是高興,卻說:“這算什麼,待來日......我便請了你們夫婦二人一塊兒吃又何妨?”
雖然對進府裡住很是向往,但那是她師父走後的事情,妙玉不好表現得很期待。在她心裡,師父養她育她,已經和母親一般無二了。
邢岫煙也知其中緣由,忙換了話題說:“你既進了城,我合該儘儘地主之誼才是。今兒須得用過晚飯才能放你走,不行,你便在這兒住上一晚好了。”
妙玉心裡一顫,不是她沒想到岫煙會這麼說,而是她此回出發時,師父曾說讓她好好自在一回,便是晚上不回來也無妨的。
邢岫煙還當她不願意,解釋說:“你放心,他今晚不會來我這兒的。”
妙玉登時羞紅了臉,嗔道:“我何時提起過他了?他便是過來又與我有何乾係?左右我也不是......”
邢岫煙便道:“這麼說,你是答應了?”
妙玉悶聲不語,卻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。
邢岫煙見之大喜,又說:“那我讓人去給你師父報信。”
妙玉支支吾吾道:“不用了,師父她老人家知道的。”
邢岫煙:“?”
不是姐們兒,你真的是來看我的麼?
......
另一邊,平兒房內,王熙鳳正慫恿平兒幫她送信。
“我的好平兒,你也不忍心看奶奶我獨守空房吧?”王熙鳳裝得楚楚可憐,軟言軟語道:“隻要將信送到妙玉手上,往後我一定記你的好!”
王熙鳳還是決定實行原計劃,隻不過她不想自己去做,免得暴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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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交由東府的平兒來實施,一切就合理多了。左右她們府上有人和妙玉關係密切,隻說是尋常寫信問候,也不會有人懷疑的。
誰知平兒聽了一臉不情願,她心裡很是古怪,明明林珂去找王熙鳳廝混的頻率要比宿在自己這兒還高,她反倒先訴起苦來了?
“奶奶,倒不是我不願幫忙,實在是......哎呀,那可是佛門清靜之地,怎好讓奶奶做那種事?”平兒為難道:“再者說了,妙玉姑娘和邢妹妹關係親近,若是收到我的信,指不定會怎樣想我呢。我以後在邢妹妹麵前如何做人?”
王熙鳳聽了也覺得有理,要是換成以前,平兒就是自己的丫鬟,她隻管分派任務便是了。
可如今平兒是林珂的房裡人,還得和其他女人激情競爭,可不好給她拖了後腿。
真實的,早知如此就不該這麼輕鬆地便宜了林珂那小壞蛋的。
可轉念一想,若非靠著平兒的關係,哪兒有她今天的性福?
王熙鳳眼睛忽而一亮,笑道:“是了,我找你做什麼。既然邢家妹妹和妙玉那麼親,我何不直接尋她呢?真是糊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