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珂從來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,何況在這個年代重新做人,觀念早已潛移默化的受到了極大影響,一開始能把持得住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現在被寶琴這麼一激,他早將種種擔憂拋之腦後。低吼一聲,便欺身而上,將寶琴嬌小的身軀壓在身下。
前人有一篇《如夢令》寫道:
“一夜雨狂雲哄,濃興不知宵永。
露滴牡丹心,骨節酥熔難動。
情重、情重,都向華胥一夢。”
......
次日一早,薛寶琴一臉羞澀,步履蹣跚地上前給林黛玉敬茶。
“姐姐請用。”薛寶琴的語氣說不出來的嬌柔,讓人聽了便產生好感。
林黛玉心中幽幽一歎,這種絕代紅顏,連自個兒一個女兒家都有所觸動,何況是林珂這樣龍精虎猛的男人?
隻是......自己好好的一個姑娘,都還沒出嫁,就要被人叫姐姐敬茶了,實在讓人唏噓。
......這都是第幾個了?
“嗬嗬,琴兒不用拘謹,咱們本來就是姊妹,如今更是比親姊妹還要親近了,日後還要好好相處呀。”林黛玉麵上帶著親和的笑容,拉著寶琴小手,態度熱情,“好妹妹,以後你我便要一起為哥哥排憂解難。嘖,他哪兒來的好命!”
薛寶琴自然是知道的,以她現在縢妾的身份,在黛玉還未嫁入侯府的當下,府中就屬她地位最高。
不管是府上老人平兒,還是先過門的姨娘邢岫煙,現在都不如她身份高。
而且真要論起來,就算以後寶姐姐也嫁進侯府,那她也是不如自個兒的!
每每想到這裡,寶琴便覺得很是得意。
可惡的姐姐,不僅拿我做代替,還趁我睡著後把三哥哥......不對,把我夫君拖回自己屋裡做壞事,真是欺人太甚!
現在可就不一樣了,人家不僅比你早過門,還和夫君做了這樣那樣的事,豈能讓姐姐後來居上?
薛寶琴心想一定要趁此機會讓三哥哥離不開自個兒,到時候叫姐姐追悔莫及!
見薛寶琴表情愈發邪惡,林黛玉不由得蹙了蹙眉,心想這丫頭究竟是想到了什麼東西,竟能笑成這樣?
“咳,以後還要請姐姐多多關照呢。”薛寶琴自知失態,忙掩飾過去,便就勢坐下。
然而坐下來的時候卻牽扯著痛處,眉頭一皺,發出一聲痛哼。
林黛玉臉都黑了,若非知道寶琴是個懂事的孩子,不會在自己麵前顯擺,她都要懷疑寶琴是故意這樣表現的,目的就是惹自己生氣。
同時心裡又對林珂責怪不已,心道哥哥還真下得去手,多嬌嫩的一個姑娘啊,就這樣給你糟蹋了......
也不免有幾分擔心,要知道寶琴和自己身形接近,身子骨許是寶琴還要更好些。
連她第二日都會變成這樣,真要輪著自個兒,那還不得被折騰散了啊......
“小螺,還不給你家姑娘......姨娘拿塊軟墊來墊著。”林黛玉壓住內心種種思緒,儘力表現出大婦的風範。
薛寶琴羞紅了臉,垂下腦袋不敢看黛玉,小聲道:“謝謝姐姐......”
林黛玉抽了抽嘴角,將自己手上玉鐲取下給她:“這是我娘給我的,算不得多金貴。但你既是以我妹妹身份過的門,便是真真正正的林家人。我便代替母親將它送給你了。”
薛寶琴接過鐲子,很是高興,衝黛玉燦然一笑:“姐姐真好~我什麼時候也要回家裡見見太太呢。”
林黛玉翻了翻白眼,你還真就打蛇隨棍上了?
“不必了,媽媽說讓你好好侍奉哥哥,用不著過去了。”黛玉笑道,“你隻等著回自家去,孝敬你親爹娘便是。”
過門後的第三天,新婚妻子便是要回一趟娘家的,也就是所謂的歸寧。
一個妾室當然沒有權利歸寧,譬如邢岫煙,她就不曾回過邢家。
但寶琴到底不同,林珂是要與她一塊兒回家一次的。
薛寶琴知道這是哥哥姐姐的特彆關照,自然心中感動。
若說對薛寶釵這個姐姐她還有幾分不服,對林黛玉她便完全沒有一點兒脾氣了。
......
卻說另一邊,大觀園內,甄思和才去拜訪過史湘雲,回來的路上經過瀟湘館,看見院內聚著好多人,正在往外搬著東西。
她心下好奇,便拉了一個小丫鬟,問她莫非是林姑娘要搬家了?
那丫鬟自然也認得甄思和,當即行了一禮,笑道:“甄姑娘想岔了呢,我們林姑娘好端端的,如何就要搬家了?是昨兒剛過門的薛家二姑娘,她如今已是侯府的姨娘啦,自然不用再在瀟湘館暫住。”
薛寶琴之前回家待嫁的時候,並不曾將所有物什帶回去,今兒才慢慢往侯府搬。
左右都是要充作嫁妝的,與其送回薛家再帶來侯府,倒不如乾脆留在瀟湘館,之後搬運起來也方便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甄思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身後她的貼身丫鬟漱玉便拿了串銀錢給那小丫頭,小丫頭見之大喜,笑得合不攏嘴,連聲道謝後才快步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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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......”漱玉有些擔憂的看向甄思和,輕聲問道。
自家姑娘一向妥帖,尤其是如今住在彆人家府上,處處都不曾有了缺漏。
可這回聽了那丫頭的話後卻兀自出神,仿佛受了不小打擊一般,自然讓漱玉尤為牽掛。
“沒什麼......先回去吧。”甄思和自知失態,搖了搖頭,示意她不用在意。
漱玉心裡豈能不在意?那侯爺將自家姑娘吊著,怎麼都不肯鬆口。
明明姑娘都甘願舍下身段給他做妾了,他竟然還不在意,難道是嫌棄姑娘不成?
哼,有眼不識泰山的家夥!
和其他許多丫鬟一樣,在漱玉看來,甄思和當然就是世間一頂一的姑娘,怎麼會有男人看不上呢?
更何況林珂不答應就算了,竟然還忙裡偷閒納了彆人,這不是擺明了侮辱自家姑娘麼?
漱玉越想越氣,便道:“姑娘,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她心想甄家又不是沒那個本錢,在京城裡也有不少房產的,何必覥著臉留在彆人府上,還要受彆人的氣?
“漱玉,慎言!”甄思和微微皺眉,訓了她一句,“現在是咱們有求於人,自然要擺出合適的姿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