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臥房內,林珂坐在桌前,飲了口茶,隨後再不喝了。
說實話,可能是在妙玉那裡喝慣了,真就有點兒喜歡上了她那種陳年老茶,竟然還有些不習慣其他品類。
雖說真要論起來,她那種似乎還要更不健康些,但無奈總還有些附贈品,因此林珂很是喜歡。
說起來,今兒她隨著妹妹回了林家,正好就在這慶國公府附近不遠處,待會兒倒是可以去看看。
也不知道妹妹最近受了什麼刺激,總是喜歡帶姑娘們回家,彆是有了什麼奇怪癖好吧?
林珂正胡亂想著,那個叫拂瑤的丫頭便端了盤糕點上來,衝他笑道:“侯爺請用。”
林珂登時樂了,笑道:“不對不對,你這樣的丫頭,我怎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?”
拂瑤有些不好意思,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還靠在床上的甄思語聞言輕笑,替她解圍說:“這丫頭以前一團孩氣,也就是這一年才大變了樣,不怪你認不出來。”
拂瑤就羞澀地摸了摸發髻,垂著腦袋說:“奴婢小小的一個,樣貌也不出眾,侯爺就是看見了,也不會放在心裡的。”
林珂心想這丫頭如此青澀模樣,顯然未經人事。
甄思語倒是看不大出來,不過恐怕大概率也完完整整的,慶國公家這位還真是個奇葩。
於是他打趣拂瑤說:“怎麼,你心裡本侯就是這般隻看好顏色的人?”
拂瑤自然不敢,一時慌了手腳,忙解釋道:“我......我不是那個意思的......侯爺不要誤會!”
林珂笑得不輕,擺出一張臭臉,繼續樂嗬嗬地逗這個小丫鬟:“你既然這麼想我,還敢將我放進來?嗯,我看著屋裡兩個俱是好顏色的,實在有些按捺不住啊......”
“唔,你不能......”拂瑤本想著扞衛她家姑娘,忽然又不知道想著了什麼,語氣逐漸變弱。
“你不要欺負她,她很膽小的。”甄思語在床上雲淡風輕地說道。
然而她耳垂上染著的櫻紅完全出賣了她的心情。
甄思語心裡自是有嗔怪的:這珂兄弟,當年在金陵時還以為他是個翩翩公子,沒想到竟然這樣混不吝。
他分明知道自己已是國公府的少夫人,還敢這樣出言調戲。
唔,不對,他敢大搖大擺地進來自己這兒,就已經是擺明了沒把趙家放在眼裡了。
甄思語想著想著,不免語氣裡都帶上了幾分嗔怪:“說起來,你當時在金陵就喜歡欺負寶玉,現在又欺負拂瑤,可見不是個好人!”
她這樣說笑起來,臉上都有了幾分血色,比之前的病懨懨模樣不知好了多少。
林珂不為自己辯解,卻笑道:“沒想到二姐姐對當年的事還記得如此清楚呢。”
甄思語表情一滯,偷偷看了眼他的臉,隨後歎了口氣,自嘲般道:“那時候家裡在與我張羅婚事,我正是心裡緊張的時候,記得自然就要更深些。”
心裡卻偷偷補充了一句:當時聽說有位探花郎的公子過來,自個兒還抱著期望去看了呢。
果然是一表人才、俊逸秀朗的,那時候自己還很是滿意來著。
當然現在也很滿意。
不過,當時甄思語想著自己要成親了,便一心期盼著未來的夫君也是如他這般的,結果嘛......
甄思語沒來由得對林珂生了氣,要不是你這樣的人早不來晚不來,偏在人家成親前上門拜訪,她又豈會感到如此大的落差?
林珂狀若無意道:“成親是總要有的事情,何必如此放在心上?”
他這番話說得混賬至極,姑娘家一輩子就這麼一回,哪個不是滿懷期望、心中忐忑的?
偏他說得如此輕鬆,饒是甄思語這般的好脾氣都有些不高興。
甄思語蹙眉道:“你倒是說得輕巧。是了,你是個男人,隻要願意,大可以夜夜做新郎的,哪裡知道我們女兒家的難處?”
林珂訕訕一笑,撓撓頭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隻是很多婚事多半和男女雙方沒什麼關係的,若非如此,姐姐你怎會病倒在床上,我又如何能進來這裡?”
甄思語見他把話說到這種地步,臉色一紅,狡辯說:“我不知道......是你這個采花賊自己闖進來的,我和拂瑤兩個弱女子如何抵抗得了?”
林珂聞言哈哈大笑,將一旁的拂瑤嚇了一跳。
隻聽他說:“采花賊總是要采花的,既然這裡隻有兩位楚楚可憐的弱女子,我要是不能滿載而歸,隻怕是要被同行笑話了。”
他便朝拂瑤伸出手,將小丫頭嚇得直打哆嗦,卻不肯逃走,隻將小小的身子擋在甄思語麵前。
“喲嗬?”林珂很流氓地看著她,邪笑道,“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忠婢,那就先從你開始......”
眼看拂瑤都要嚇壞了,甄思語便嗔怪地看了眼林珂,故作慍怒道:“都說了讓你彆欺負她!”
林珂這才停下來,笑道:“沒辦法,她這樣好欺負的人,總是會讓人想嚇唬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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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思語安撫了一番拂瑤,就讓她出去了。
拂瑤有些擔心,看著甄思語道:“奶奶,沒關係麼?”
甄思語看了眼林珂,掩嘴笑道:“沒關係,這個小賊膽子小著呢,何況咱們娘家是甄家,他不敢出手的。”
拂瑤看著甄思語,心想自從林珂來後,自家奶奶看著精氣神是好了不少,果然人還是得看對眼了才算適合。
於是她乖乖退下,又順手將門帶上。
於是屋裡隻剩下林珂與甄思語二人。
甄思語這才覺得有些難為情,心裡便有幾分後悔,早知道不該讓拂瑤出去的。
她既然沒心思說話,林珂也隻盯著她看,一言不發。
甄思語被他看得心裡發毛,紅著臉嗔道:“珂兄弟一直瞧我作甚?”
林珂好笑道:“二姐姐屏退下人,不就是為了和我說私密話?我還在疑惑二姐姐為何一直不說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