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是剛從慶國公府回來?”
屋內,甄思宜疑惑地問著林珂。
她臉上再不見之前每次見麵時的嫵媚與愛欲,取而代之的是對妹妹的擔憂。
甄思宜著急道:“思語怎麼樣了,我聽說趙枚是個好的,思語又素來溫婉賢惠,應是過得很好的吧?”
林珂搖搖頭:“不大好,如今都快瘦成竹竿兒了,明顯不是生活很好的樣子。”
想了想,他還是將趙池的話都告訴了甄思宜,於情於理她都有知道的權利。
他又說:“我已給了慶國公提示,他但凡有些腦子,便知道該怎麼做。不過考慮到他可能沒那麼聰明,我便派了手下看著,至少這些日子裡應是無妨的。”
甄思宜忙問道:“這些日子?那以後呢,思語她又該怎麼辦?”
林珂忙抱著她,讓她安心,露出個和煦的笑容道:“往後的話,估計就沒有慶國公府了。”
甄思宜:“......”
這樣冰冷的話,你是怎麼笑著說出來的?
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信的,思語她應該不會有事。
想到趙池的話,甄思宜隻覺得犯惡心。
為什麼自家姊妹遇到的都是這種畜生?
甄思宜又想到了三丫頭甄思和,莫非她看上的男人也......
於是甄思宜看了眼林珂。
嗯,確實也不像是什麼好人。
甄思宜沉默了好一會兒,良久方道:“後來你......你對思語做什麼了麼?”
林珂猛地搖頭,他這回真的什麼都沒乾,解釋道:“並不曾,我與她聊了好一會兒。二姐姐狀態有些不大好,行為有點兒偏激,我便用了些法子,讓她睡著了。”
至於那個叫拂瑤的丫頭,確實也什麼都沒做。
甄思宜頓時如釋重負,趴在他胸膛上道:“你不能碰她的,至少那時候不行。如果思語真的情緒激動,她不是這樣的性子,可見是真的生了心病,這種狀態下說出的話是做不得真的!”
她聲音忽然變低,帶著幾分顫抖:“如果在這種情況下,不明不白地就將身子給了你......等思語清醒回來,她怕是要想不開的。”
聽了她的話,林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,記得甄思宜那日,也是在各種壓迫下做出的不得已選擇,該不會也......
“思宜,那你......”林珂麵露擔憂。
甄思宜抬頭看向他,似乎還是頭一回見林珂這麼擔心,還是為了自個兒,隻覺心裡甜絲絲的。
她便往林珂嘴上啄了一口,笑道:“你且放心,我和思語不一樣,對你是不一樣的感覺。當日也不全是無奈之舉。”
林珂訕訕笑道:“我想著,即便你原來隻是情急下的對策,如今也該不一樣了吧?”
甄思宜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你卻是將自己看得太厲害了,不過相處幾日,你又並未時常過來,隻留我一人在這兒,還想著能哄到我?”
林珂就摸了她一把,直讓她嬌喘微微,這才道:“難道不是麼?若是沒給哄得丟了身心,你會這麼老實讓我碰?”
甄思宜冷笑道:“你說的倒是輕巧,這府裡內外都是你的人,想來護衛也不會少。可卿又有孕在身,你自然擔心,守衛隻會更嚴!我一個弱女子,又往哪裡逃去?”
林珂笑道:“原來如此,既然這樣,涼王妃還是老實待著吧。誰叫你遇人不淑,又碰上了我這個大壞人,這輩子恐怕就隻能留在我家裡,任由欺辱了。”
甄思宜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,嫵媚地彎起嘴角,將一隻菱足抵在他胸膛上。
“哦?那麼,你這位大壞人,什麼時候才願意欺負我呢?”
林珂咽了口唾沫,低聲道:“我不是為了這個而來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甄思宜眨眨眼,輕笑道,“但我是為了這個而等候的。”
......
大觀園,瀟湘館。
林黛玉一早醒來,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,便從鏡子裡看見身後雪雁過來,不由得笑道:“喲,這不是母親手下頭號大丫鬟麼,今兒怎麼過來我這裡了?莫非是母親有話要跟我說?”
雪雁提心吊膽地過來,手指絞著頭發,委屈巴巴地說:“姑娘,你就饒了我吧!我......我發誓!”
她作勢豎起三根手指,信誓旦旦道:“我雪雁發誓,要是再違背姑娘的命令,就......”
雪雁一邊說,一邊偷眼去看林黛玉。
卻見林黛玉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,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。
雪雁頓時苦了臉,怯怯弱弱道:“姑娘,能不能不要被天打雷劈呀?”
林黛玉:“......”
在她身後幫忙梳頭的紫鵑噗嗤一笑:“欸喲,姑娘,我實在忍不住了,雪雁她實在太好笑。”
雪雁惱道:“好你個紫鵑,不幫我說情就罷了,竟然還嘲笑我!”
紫鵑白了她一眼,撇撇嘴道:“給你說情,對我又有什麼好處?”
林黛玉笑道:“你彆管她,她就是賊心不改。今兒能發得了誓,明兒該尋哥哥投誠,還是要投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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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雁頓時急了,忙道:“姑娘,你就信我嘛~我之前是豬油蒙了心,以為姑娘和少爺又在鬨著玩的,這才犯了大錯。往後再不會了。”
林黛玉聽得不大高興,說的好像自己時常故意生氣騙哥哥來哄一般,她是這樣的人麼?
於是林黛玉氣道:“上次就不會,這次又不會,誰知道你還有沒有下次?早在很小的時候,我就聽哥哥講過‘狼來了’的故事,如今看來,你也像是那謊話連篇的牧童呢!”
雪雁巴巴地看著林黛玉,那模樣可憐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