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林府,後院。
薛寶琴等了許久,廚房裡提前讓人備下的飯菜熱了又熱,竟是又要漸漸變涼了。
眼瞅著天色暗淡,薛寶琴不免有些擔心,便吩咐道:“小螺,你快安排人往前麵打聽打聽,怎地這早晚了老爺都沒回來?”
小螺回應道:“姨娘方才已經吩咐過了的,老爺還沒有回來。”
“我這不是讓你再去問一次麼!”薛寶琴惱道,“三哥哥也真是的,都不說傳個口信回來,端的叫人擔心。”
小螺無法,隻得再出去喚人,卻見不遠處有丫頭打著燈籠過來,其後有個高大身影,不是林珂又是哪個?
小螺頓時朝內歡喜道:“姨娘,老爺回來啦!”
話音剛落,隻覺一陣香風拂過,眼前便不見了薛寶琴身影。
卻見薛寶琴已然奔了出去,便迎著林珂懷抱而入。
也不知是真個兒沒看清,還是使上了心計,薛寶琴便在距離林珂一步之遙的地方恰巧絆著,倒也沒有摔到地上的風險,不偏不倚的摔在林珂懷裡。
“三哥哥,你可算是回來了呢!”薛寶琴臉上也看不出埋怨,唯有濃濃的擔心。
眼眶裡含著淚珠兒,楚楚可憐,連精心打理的妝容哭花了也不在乎。
若是平常,林珂定會懷疑這有作秀嫌疑。
但現在他困乏得緊,哪兒有那麼清醒的頭腦?
更何況,他也不願意總以這樣的疑心懷疑枕邊人。
最為緊要的是,有這樣一個小美人兒淚眼婆娑地出來相迎,含情脈脈的,你要他如何不心生愧疚?
林珂便順勢緊緊抱著薛寶琴,仿佛一日的疲乏都消散了,憐惜道:“讓琴兒等久了......往後再有這般事態,琴兒先睡下便好。”
“我不要!”薛寶琴立即抗議,“三哥哥在外頭披星戴月,我不等著三哥哥回來,又如何能安心?便是躺了也定然睡不著的。”
頓了頓,薛寶琴又輕聲道:“今兒林姐姐與我說三哥哥晚上會來,又說或許要晚一些,我便一直等著呢。”
這語氣裡雖不含一點兒埋怨,反而還有種邀功意味,但林珂仍覺得有些慚愧。
看了眼薛寶琴已有些花了的妝容,林珂深知她是精心打扮過的,如今卻為了自個兒都給哭花了,可真是叫人憐惜。
“琴兒,外邊冷,咱們進去再說。”林珂拉著薛寶琴便往裡麵走。
薛寶琴忙道:“三哥哥用過飯了沒有?我吩咐廚房備下了飯菜的。”
林珂其實現在更想好好休息,並沒覺得有多餓。
但看著薛寶琴滿臉的期望,林珂隻得道:“好,正好我也餓了......”
薛寶琴頓時歡喜,興高采烈地要小螺去布菜,自個兒又忙去洗了洗花掉的妝,這才坐下來端了碗筷。
可她自己卻不吃,隻給林珂夾菜。
“三哥哥多吃點兒,在外忙活一天,定是累著了的。”
林珂看著她高興的樣子,心道:自己隻需坐下來和她說說話,吃吃飯,便能讓一個姑娘這般歡喜,又有什麼理由不珍惜呢?
他便也笑道:“琴兒用過了麼,怎麼光顧著給我夾菜,自己卻一點兒不吃。”
薛寶琴這時候才表達自己的委屈,嗔怪道:“還不是三哥哥回來的太晚,我餓的緊,不就偷偷先吃過了......”
林珂哈哈大笑,攬著薛寶琴道:“方才都說了,你就是先睡下也沒關係的,大不了我鑽被窩的時候將你吵醒就是。”
薛寶琴一撇嘴,打趣說:“三哥哥擾人清夢,不是好人,我定是要將你踹下去的!”
林珂聽了這話更是失笑:“這卻不好,你是個端莊淑女來著,可不能學了雲兒。”
“嗯?”薛寶琴美眸一轉,問他,“聽三哥哥這麼說,難道雲姐姐也......”
“咳,差不多吃飽了。”林珂立刻生硬的轉移話題,使喚人道,“小螺,水燒好了沒有?”
小螺恭恭敬敬上前:“老爺,水已經燒好了。”
林珂便拉著薛寶琴起身,笑道:“我聽說,之前西府那邊碧痕被攆,竟是因為帶壞寶玉?如今也沒個人看著我,我倒想試試這鴛鴦戲水的妙處。”
薛寶琴臉色一紅,心想我才不信你之前不曾與彆人試過!
但嘴上卻說:“三哥哥,弄得滿地都是水的話,會很麻煩的......而且時間長了,容易著涼!”
林珂卻顧不得那麼多了,一身的疲憊都要洗去,如今興致大好,可不會放過寶琴。
“這簡單,我自有法子。”林珂笑道,視線卻看向了一旁戰戰兢兢的小螺。
小螺忽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,她感覺自己可能會遇上很欺負人的事情。
不出她所料,隻聽林珂說:“讓小螺在邊上,與我們加水便是了。”
小螺:“......”
......
次日淩晨,薛寶琴緊緊依偎在林珂懷裡,麵上滿是春情,一派滿足模樣,顯然昨夜極儘歡愉。
而與之相對應的,陪榻上的小螺則是另一副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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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丫頭昨兒做了許久的體力活兒,好處是一點兒都沒撈著,反倒是累得不輕。
其實小螺早就做了破身的準備,隻是林珂非說什麼“你這丫頭比琴兒還小,外表也是一團孩氣,要我如何出得了手?”,就是不肯碰她。
小螺很是失落,在她受到的教育裡,自己這個年紀已經可以陪同房事了的。
而老爺不碰自己,明顯就是不喜歡。
她不免會想:老爺人真好,就算不喜歡自個兒,也會特意編個理由出來,防止自己太過傷心。
若非薛寶琴跟她說等再過幾年就求林珂收用她,小螺隻怕要哭死了。
畫麵回到現在,薛寶琴微微扭了扭身子,眉頭也皺了皺,似乎是做了不好的夢。
“唔~”薛寶琴輕呼一聲,緩緩從夢鄉裡醒來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入目便是林珂掛著淡淡笑意的俊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