珂兄弟......安林侯......他定然是聽說了自己受了委屈,特意趕過來為自己撐腰的!
她腦中瞬間便腦補出了一場英雄救美的大戲。再一對比身邊這個從頭到尾垂著腦袋、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窩囊丈夫賈寶玉,夏金桂心中更是堅定了要拘住林珂的念頭。
她也顧不得王夫人還在場,竟是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當口,身子一軟,仿佛是悲傷過度、站立不穩一般,踉踉蹌蹌地便脫離了王夫人的審案中心,恰巧就朝著林珂所在的方向跌了過來。
夏金桂一手扶著額頭,一手捂著心口,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,當真是我見猶憐。
她很巧合地停在了林珂麵前,隔著兩三步的距離,用帶著濃濃鼻音和哭腔的聲音,抽泣著低語道:
“珂......珂兄弟......竟是讓你看了嫂子這般難堪的一麵......嫂子真是沒臉見人了......”
林珂:“......”
他心中一陣無語,默默地往後退了半步,心想要是你不主動湊過來,硬是擠到我麵前來演這一出,我還真就沒怎麼注意到你。
然而,還不等林珂開口說些什麼場麵話,他身旁的湘雲卻先一步炸了毛。
隻見湘雲猛地往前一站,不偏不倚,正好擋在了林珂和夏金桂之間,活脫脫一副護犢子的模樣。
“夏......嚇我一跳!”湘雲故意誇張地拍著胸口,杏眼圓瞪,沒好氣地說道,“我當是誰呢!二嫂子,你這走路怎麼都不帶聲響的?是想嚇死人不成!”
夏金桂的臉色猛地一僵,眼中閃過一絲怨毒。
她沒想到這個平日裡隻知道瘋跑傻玩的史大姑娘,竟也敢來壞自己的好事!
但她畢竟不是個傻的,知道眼下不是發作的時候,更不能在林珂麵前失了柔弱的形象。
夏金桂硬生生地將那股火氣壓了下去,非但沒有擺臉色,反倒是順著湘雲的話,露出了一副更加脆弱惶恐的模樣。
她怯生生地退了一步,對著湘雲福了一福,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輕聲道:“雲兒妹妹,你莫怪罪......是嫂子不好,方才一時悲傷過度,失了神,唐突了妹妹,還望妹妹海涵。”
“呃......”
湘雲見她竟然這般果斷地就道了歉,還擺出這副任人欺淩的小媳婦模樣,反倒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。
她本就是個直腸子,最不擅長應付這等綠茶行徑。
見湘雲被噎住了,林珂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:“方才聽丫鬟們說,二嫂子是丟了首飾?”
夏金桂一聽林珂開了金口,哪裡還顧得上湘雲?
她立刻就撇下了湘雲不管,側過身子,將那張哭得楚楚可憐的臉龐轉向林珂,用柔弱無辜的語氣,幽幽地說道:“是呢,珂兄弟......丟的也不是什麼旁的東西,原是我那過世的祖母留下的一點兒念想物件兒,本也不是什麼金貴無比的......”
“可......可那到底是長輩的心意,我平日裡最是珍惜不過的......誰知......誰知竟會......”
她說著,又仿佛是傷心到不能自已,用帕子掩住了口,低低地啜泣起來。
“原來是這般。”林珂點了點頭,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“好好的府裡,怎就出了賊?這確實是該好好查查。”
他頓了頓,又將目光投向了院中正黑著臉的王夫人,安慰道:“不過二嫂子也寬心些。舅母治家嚴謹,手段了得,想來用不了多久,便能幫二嫂子尋回失物,將那賊人繩之以法了。”
他這話,看似是在安慰夏金桂,實則卻是輕飄飄地將這皮球又踢回給了王夫人。
林珂日理萬機,這會兒正忙著看熱鬨呢,可沒那功夫幫她判案。
夏金桂心有不情願,但她也無法,隻得順著林珂的話繼續演下去:“但願......但願是如此呢......”
“若是那簪子當真尋不回來了......我......我日後到了底下,也無顏麵再去見我的祖母了!”
她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,仿佛她馬上就要殉了那根簪子去一般。
站在一旁的湘雲實在受不了她這副做派,背著人,偷偷地衝著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心裡頭更是沒好氣地腹誹道:哼,你祖母都去世多少年了,本來你也就見不著!
再說了,就你這般作天作地的德行,你祖母若是在天有靈,怕是也不想見你吧!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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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邊,王夫人的審問已經進入了正題。
她先是粗略地審問過了那幾個隻在院外伺候、沒有資格進屋的次等丫鬟和婆子。
那些人自然是賭咒發誓,哭天搶地,都說自己連正屋的門檻都沒摸過,斷無可能是她們乾的。
王夫人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,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讓人將她們都帶到一旁跪著。
隨即,她嚴厲的目光,便落在了襲人、麝月和秋紋這三個一等大丫鬟的身上。
“你們三個,是這屋裡頭伺候的。金桂的首飾匣子,平日裡也是你們在看管。如今東西丟了,你們三個,難辭其咎!”
王夫人冷聲道:“我也不與你們廢話。你們且一個個地仔細說了,金桂回娘家的這幾日,你們各自的行蹤。若是有半句虛言......”
襲人深吸了一口氣,強忍著心中的屈辱,率先開口道:“回太太。寶二奶奶回府的這幾日,奴婢們三人是輪流在屋裡守著的。”
“奴婢是前日白日裡當值,那一日,奴婢除了去茶房取水、並去給二爺取書之外,便一步也未曾離開過屋子。期間,確實......確實有獨自留在屋裡的時候。”
她的話剛說完,麝月便也梗著脖子說道:“奴婢是昨日當值。奴婢也曾出去過一趟,是去給二爺送換洗的衣裳。院裡的人都能作證。奴婢屋裡也確實是一個人待過。”
最後輪到了秋紋,她本就膽小,此刻更是嚇得聲音都發顫了:“奴婢......奴婢是今兒一早當值......奴婢也出去過......是去......是去給二奶奶的妝台上添些熱水,也就一盞茶的工夫。屋裡......屋裡也沒旁人......”
三人各自講了自己這幾日的行蹤。
王夫人聽完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這可就犯了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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