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說沒事,藜廿,你這都紫了。”宋飛雁看到藜廿的傷口,驚呼道。
藜廿沒讓宋飛雁動手,自己把手上的褲腳卷了起來,就看到剛剛被鏈條砸中的小腿,已經是紫的發黑。
“沒事,我並沒有覺得痛。”藜廿大力揉搓了幾下腳上的傷口,麵色平靜的說道。
“這是跌打藥,你還是擦一下好,你要不看一下的後背有沒有淤青。”宋飛雁看到藜廿這個滿不在乎的樣子,也不好說些什麼。
“好,謝謝。”
藜廿不好博了人家的好意,接過宋飛雁的手中的藥,將腳上的傷口擦了擦,然後進了洗漱間。
宋飛雁看了一眼藜廿,上了床鋪。
那個傷口一看就是剛剛在門前砸到的,難道走廊上還有彆的危險存在,不都是那些嬰孩嗎。
洗漱間裡,並沒有鏡子,藜廿將上衣卷起了一個角,轉頭看向後背,看到了一片紅腫又帶著淤青的傷口,往手掌裡倒了一點藥油,胡亂往後背抹去。
連續幾次之後,將衣角撂下,回到了床鋪上。
想起了當初第一天出去,就喪命的那個改命者,她究竟是碰觸到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,如果是宵禁時間不能出去的,而是她都出去了不止一次,所以應該不是這個原因。
那可能就是身上有傷口,要不就是中了陰招。
藜廿看了看對麵下鋪的唐寧詩,這個人從她躺倒之後,就隻醒過一次,其它的時間一直處於睡眠中,要不是還聽到她的呼吸聲,還以為這人沒了呢。
想不通的事情,藜廿暫且放在了一邊,閉眼入睡。
另一邊的房間裡。
胡易帶著受傷的靈川撤回了房間裡。
一進到這個房間裡,後邊追著撲咬的鬼物一哄而散,劈裡啪啦砸到房門上,但就是沒有穿牆而入。
胡易喘著大氣,扶著癱倒在地的靈川坐在床鋪上。
對麵的上下床鋪都是隻有一張床板,並沒有人,這房間就隻有他們兩人。
“阿川,你怎麼樣了?你身上怎麼這麼涼?”
靈川並沒有回答,連忙將被咬傷的胳膊顯露了出來。
“嘶!”胡易看到那個潰爛的咬痕,變得烏黑,不禁發出了抽氣聲。
“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,它們的嘴這麼毒嗎,這都快要腐爛了。”
靈川皺了皺眉,他覺得這個傷口帶給他的感覺怪怪的,從這個傷口一直延伸,刺骨的寒涼,還帶著灼燒的痛感,很想就這麼不管不顧的閉上眼睛睡一覺。
但是這並不是他的本意。
“易哥,你的火把能不能拿出來一下。”
胡易滿臉疑惑,但還是點點頭。
不大的房間裡,沒有一絲光亮,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燒的旺盛的火把,一瞬間,照亮了整個房間裡。
靈川拿出匕首,在火把燒了一下,然後忍著痛意,將胳膊上潰爛的肉刮了下來。
“天啊,阿川,你就生剮啊。”
胡易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疼,皺著眉頭,咬著牙,另一隻閒下來的手抽出幾張紙巾,卷吧卷吧的塞進了靈川的嘴巴裡,順手又抽了一張,替他擦了擦額角溢出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