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,朱雲露的臉色更加蒼白,已經褪去了血色,少了咄咄逼人的氣勢。
她知道,她完了。
她要是掙脫不了她身後的東西,隻怕時機成熟之時,就是她喪命的時候。
宋飛雁就是出來看看笑話而已,畢竟這樣的機會是真的不多。
看完之後,又再一次消失在原地。
留下一臉挫敗的朱雲露和不知所措的文瑤茜。
“啊!”
碰又碰不到,趕又趕不走,想到自己身上掛著一個可能令人作嘔的東西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纏上,想到還跟它一起同床共枕過,朱雲露就氣的大喊一聲,眼神陰鷙,滿著,朱雲露腦中忽然靈光一閃。
“瑤茜,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“就在剛剛。”
“剛剛,那之前是沒有嗎?”
文瑤茜搖了搖頭,不是很確定,畢竟之前她們都是並行而走的,再加上沒有留意這方麵。
“現在呢,還能看的到嗎?”朱雲露走到燈光底下,問道。
被這忽然出現的事情一打岔,朱雲露完全忘記了她原本要做的事情。
“沒有,我隻能在光線不會很亮的時候看到。”
“光線很暗的地方?那,你為什麼沒有。”朱雲露反問道,憑什麼要在她的身上。
“額,那這個我也不知道。”文瑤茜有些無語,她能看出朱雲露巴不得她的身上也有。
“不行,我得要去一趟,是不是那幫小屁孩弄的惡作劇。”
朱雲露如今隻能想到這件事情跟那幫小孩子有關,看來還是皮癢了,挨的鞭子不夠啊。
文瑤茜看她走的方向,是另外一邊的小孩子的房間,連忙拉住她,“你還是先冷靜下來,彆衝動行事。”
“哼,事情沒有落到你的頭上,你當然不會急,彆管我,你不想跟著去你就滾回房間裡,我可沒你這麼孬種。”朱雲露一把甩開文瑤茜的時候,責罵道,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去。
不就是一幫小孩子嗎,有什麼了不起的,她還能讓他們給暗算了,真是可笑。
藜廿這一邊,此時正躲藏在房門後,血珠子的效果已經用上了,房間裡幾個孩子對於這個不速之客,完全不知情,都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。
比如把被子疊成豆腐塊,整個身子倒掛在床架上,頭朝下晃悠著,再比如將右腳拆下來,敲敲打打,腦子摘下來,當球踢……
該說不說,他們的夜間生活還挺豐富的。
那個叫笑笑的女孩子,算是這間宿舍裡年齡最大的,裡邊的孩子們都以她為首,她正在做的事情也很詭異,整個人的身子呈大字形貼在天花板上,在藜廿的頭頂之上。
藜廿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睜著眼睛睡覺不會說話的那個小孩子,而她現在正在做著的舉動,更加令人震撼。
小小的手硬生生的摳出了自己的眼珠子,臉上兩個空洞洞的眼眶,兩隻眼珠子被她拿在手上盤來盤去,甚至還拿出了一塊打濕的毛巾,在眼珠子上擦來擦去,旁邊的幾個小孩子習以為常。
換作是平時,藜廿隻覺得有些詭異,但這是試煉場,一切皆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