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聽到敲門聲的也不隻有藜廿聽到了,其它的房間裡的不敢睡的太死的改命者同樣聽到了。
經曆過一次無緣無故就這麼丟掉小命的事件後,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就比如現在,再聽到敲門聲響起的時候,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發出動靜,視線緊緊盯著那道房門的門縫處。
就這麼看著,看著,藜廿隻覺得眼前有些恍惚,眼睛不受控製的合上了,身子輕飄飄的,不知飄到何處。
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,藜廿隻感覺眼前有一道光很刺眼,稍微緩了一下,而後睜開了眼睛。
饒是看過不少大場麵的她,看清楚所處的場麵時,眼前那是一亮又一亮,看久了有點費眼睛。
金黃色的散發著銅臭味的金幣,堆滿了她所處的環境裡,隨手就能觸碰到,兩個金幣之間敲擊,邦邦作響,真實的不能再真。
但藜廿並沒有被這表象誘惑到,這忽如其來的一切,都顯得格外的奇怪,再者,這滿當當的金子在如今,跟廢銅爛鐵沒什麼區彆,激不起她半點興致。
心情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,猶如一潭死水。
“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現狀,什麼都不要多想。”
藜廿忽然想起了那奇怪小人說過的話,以及偷聽到的對話,奇怪卻又飽含深意。
雖然他們說的不一定是線索,很有可能是陷阱,但是目前查到種種情況並不明確,一半生路一半死路。還有那些虎虎眈眈盯著他們的原住民,甚至是擺放在門口種類相同的盆栽。
藜廿不得不大膽猜測,是不是這裡的原住民跟“祂”交易了某些東西,還不是長久的。
藜廿就這麼毫無欲望著這堆散發著金光,足夠亮瞎眼睛的金幣,無動於衷。
一晌過後,場景再次變化。
這一次,藜廿回到了現實,依舊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動作。
門外的響聲已然消失,屋內的窗簾並沒有遮掩的嚴嚴實實,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簾縫隙投射了進來,房間內一半昏暗一半亮堂。
天亮了。
藜廿從床上坐了起來,感覺到全身很是酸痛,滿是疲憊,藜廿抬手按了按脖頸後方,眼裡充滿疑惑,明明這一晚上她什麼都沒有做,但是身上的精氣神像是被吸走了似的,肚子裡隱隱還有饑餓感,胃裡很空,先前喝進去的營養劑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。
她急需進食。
民宿內,有專門提供早中晚飯的餐廳,藜廿來到這裡的時候,已經有三兩個人坐在這裡,看到藜廿來到這裡,好心朝她招了招手,讓藜廿坐到這邊來。
那桌上已經清空了好幾個盤子,每個人的餐盤裡都是滿滿當當的食物,藜廿看的挑了挑眉,胃口可可真好。其中一個魁梧大漢,還在瘋狂往嘴裡塞著牛排,滿嘴都是油。
藜廿擺手拒絕,給自己端了一杯豆漿和一個白麵饅頭。
餐廳不大,都是自助的模式,雖然是民宿,但的能選擇的食物應有儘有,海裡的,水裡的,中式的,西式的,很多很多,多到很多的樣式和食物,藜廿都不認識。
藜廿選的都是最不容易踩雷的,就連豆漿都是從豆漿機接到瓷碗裡的,白色渾濁的液體冒著熱氣,飄著黃豆的獨有的香味,白麵饅頭,同樣軟呼呼,甜度適中。
讓人聞之胃口大開,但是,很奇怪,藜廿吃完之後,仍然沒有任何一點飽腹的感覺,還想著繼續吃,肚子裡有一陣空虛感,難受的要緊。
很不對勁,她之前從來都沒這個感受,明明她是這麼能忍餓的人,藜廿抑製住肚子裡的叫囂,抬腳就要離開這裡。
“嘭”的一聲響,伴隨著幾聲尖叫聲響起。
“停下來,你快停下來,彆吃了!”一道焦急的男聲,大喊道,緊接著伴隨著拍打的聲音。
藜廿回頭看了過去,眼眸微閃。
隻見剛剛那個埋頭吃著牛排的魁梧大漢,眼白已經翻了出來,雙手還在不停的往嘴裡塞著食物,但嘴邊的血跡已經順著下巴流淌下來,滴落在餐盤裡,桌麵上,甚至是地上。
跟他一起同餐的人,多多少少都有被噴濺出來的血弄到,看到同伴忽然變成這個樣子,全都回神了過來,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,進行搶救。
邵凝梅被嚇的驚叫連連,但肚子“咕咕”叫的聲音實在讓她難受的要死,再一看,已經不知不覺吃掉了四五盤的食物,她都吃這麼多了,怎麼還會餓呢,不應該啊。
“啊啊啊啊!我好餓,你讓我吃!”朱宏財被人拉開,被人大力的耍了一耳光,回神過來,大喊道。
“吃吃吃,吃個屁!給老子清醒一點,你特麼都吃吐血了,還沒感覺到很古怪嗎?我們特麼吃了多少的,睜大你的狗眼看看,這些是什麼?”吳思齊大吼道,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,看著桌子上滿當當的食物和吃空的餐盤,滿是後怕。
“怎麼辦,現在我們怎麼辦?我們不會是觸發了什麼禁忌?我們會不會死啊!”邵凝梅拉了拉吳思齊的衣角,瑟縮著身子,臉色慘白,擔憂道。
“走,我們馬上離開這裡,眼不看心為靜,一定要保留自己的神誌。”孫豔卉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,慌神了一會兒之後馬上冷靜下來,連忙說道。
“對,眼不見為靜,我們趕緊走,還有四天時間,隻要在堅持四天就好了。”
事實上,都已經知道這不對勁了,大家隻要控製住自己就行。
但偏偏就是有人要自尋死路,當天晚上,三樓又傳來了叫喊聲。
這一次,是那個在餐廳裡吃吐血之後仍舊還在吃的魁梧大漢,雙眼直直瞪圓著,胸口處被一把長刀貫胸口,死的不能再死。
而發出叫喊聲的人,此時舉著一隻模糊不清的,手掌心被咬了一大口的人,在地上痛的直打轉,慘叫聲連連,地麵上除了食物殘留的痕跡外,就是四處噴濺的血跡。
進來的邵凝梅和孫豔卉,隻是看了一眼,全都跑了出去亂吐一通,杜千兒瑟縮著身子靠在門外,捂著嘴巴,臉色慘白。
靈川蹙起眉頭,先將地上痛的直打滾的吳思齊扶了起來,幫他包紮了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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