藜廿並沒有理會那漢子,輕嗤一聲,“關你屁事。”
說完之後,自顧自坐到了位置上,將腿擺放桌麵上,姿態慵懶。
雖然身體的靈魂已經換了人,但行事作風仍舊保留著本人的慣性,並不會讓熟悉他的人察覺到不對勁。
那漢子見藜廿這個死樣子,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,十分嫌棄嘖嘖幾聲,沒在說話,瞄了一眼牆麵上的監視器,打著哈欠,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。
房間裡的其他人就隻是微微掃了一眼藜廿,繼續乾各自的活去了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房門被敲響,聽到敲門聲的漢子,像是耗子遇到了貓似的,每個人一改之前懶散的樣子,全都正襟危坐著。
“這裡有沒有發現異常?”一道威嚴的男聲從門口處傳了進來。
臨近門口的大漢連忙回答道:“報告隊長,暫時並沒有發現異常。”
那個叫隊長的人走了進來,逐步往每個人的監視器走去。
戴著一張麵具,個子很高,肩膀兩邊的肌肉很發達,腰間戴著一把長劍,給人的感覺很凶狠。
藜廿抬眼看了看她麵前的監視器,由於之前被自己打壞了,現在顯示的畫麵一直是之前的,靜止不動的,要是不仔細看的話,是壓根看不出任何異樣的,但她自然是不會拿這件事情賭的。
於是在那個隊長愈發離她麵前的監控器近的時候,她出手了。
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,伴隨著幾聲焦急的呼喊聲。
“隊長,小心頭上!”
可惜說出的話還沒有藜廿的手快,天花板上的的吊燈就這麼精準往那個隊長的頭頂砸去。
“咣當!”
多麼美妙的聲音。
藜廿站在人群後,微不可聞的勾了勾嘴角。看著那張因為麵具掉落而顯露出來的臉,沒有絲毫的血色,上邊還有一條條的傷痕。她瞥了一眼,目光收回,落在了地麵上的麵具上,裝作不經意的,動作迅速,搶在彆人之前,上前將那隊長掉落在地麵上的麵具調換了過來,裝作關切的樣子來,幫他戴了上去。
“媽的,真是晦氣。”
忽然的變故自然攪了那隊長的興致,氣憤的罵了幾句,捂著砸破流血的額頭,還沒等走動幾下,人直接砸倒在地麵上,昏死過去。很快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緊張兮兮的樣子,臉色大變,一個擔架駕起,留下幾個人收拾了現場,其餘人腳步匆匆離開了這裡。
他們的反應之大,讓藜廿生起了疑惑,自然不會放過能夠探究的機會,急步跟了上去。
另一邊,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蔣辛和賀卓,跟著一隊人來到了地牢裡邊。
“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,不是說好的城堡嗎?在怎麼會還有這麼一地,這也太陰間了吧。”
蔣辛望著這昏暗的地方,感慨道。忽地他感覺到了一股涼意,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。越往裡走,看到的景象就越是讓人眉頭緊蹙。
從原來的空無一人,到被抬出來的一具具麵目全非,血肉模糊的人形,再到隻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的人,還有完好無損,但精神恍恍惚惚的人,連臉上的麵具和衣服都還是舞會上的服裝或者是仆人的裝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