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之欲念,貪為先。恭喜改命者成功獲取第一張名為‘貪’的麵具,接下來再接再厲。】
提示音在藜廿的腦海中響起,藜廿眉眼舒展,忽然恍然大悟過來。
原來提示上說的,人人都擁有的東西,竟然是這樣的。
她再想拿出來試著分析麵具的特彆之處時,卻發現拿不出來。
藜廿隻好作罷,將暫時觀察到樣子,在腦海中反複回想了一下。
憑空出現一道身影在房間裡,原本呆站在那個女人身側的幾個傭人,忽然有了反應。
一改之前的幾個木愣模樣,動作一致,齊齊麵向藜廿,開始往藜廿這邊的方向撲過來,對於躺在地麵上的那個女人,置之不理。
那個被摘掉麵具的那個女人,隻是慘叫了一下,連反抗出手的機會都沒有,就直接痛的倒在地上,蜷縮成一團,昏死過去。
奇怪的是,地麵上流淌的並不是鮮紅色的血液,而是帶著惡臭氣息的暗黑色液體,上邊還冒著白色的煙氣,直接將粘上她血跡的毛毯,燒出了一個大洞,怪不得沒有任何人敢在這個時候靠近她,全都默契般的,往藜廿那邊來。
都沒有給她們能出手的時間,藜廿動手了,動作迅速,往她們的方向甩了一藤條,還是專門往她們的臉上去。
如果這些傭人臉上戴著的麵具,在這麼大的藤條衝擊力下,完全沒有掉落的意思,那麼很大可能,就是跟之前在舞會上看到的那樣,那就是完全粘在臉上,麵具已經跟他們的臉融為了一體。
“砰!”
“啊!”
幾下藤條甩落。
慘叫聲起,每個人的麵具直接從臉上裂開兩半,摔落在地麵上,每個人受到藤蔓強大的衝擊力,都被抽飛在地麵上,神色痛苦難忍。
待看清每個人的麵容時,藜廿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。
因為她們每個人的麵容,都長的跟那個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女人,很是相似,臉上還有可疑的刀疤,沒沒有任何的血色,使得藤蔓抽打的痕跡很是明顯。
藜廿的目標並不是她們,沒必要在這裡逗留太長的時間,將藤蔓調轉到另一個方向,卷起梳妝台麵上的鏡子,迅速離開這裡。
幾個飛身,藜廿躲開在房間走道上巡視的人,從打開的窗戶,翻到了一處陽台上,蹲坐下來,隱藏身形。
想起之前調換的麵具,得在記憶還沒有完全消散之前,拿出來對比一下,藜廿在手環上劃拉了幾下,很快,一團白色的亮光在她身側出現。
待亮光消失,她望著地麵上出現的一大灘黃色的碎紙屑,散發著難聞的氣味,那味道很像腐爛的鹹魚與死老鼠混雜在一起,在太陽的暴曬下瘋狂發酵,惡心感和眩暈感瞬間來襲,她連忙屏住呼吸,試探性拿出那片鏡子,往那灘碎紙屑照去。
嘖。
藜廿輕嘖一聲,並沒有任何異樣。
一陣微風吹過,將地麵上的碎紙屑帶起,吹向彆處,被一團火光燒毀。
而陽台上,已經沒了藜廿的身影。
“南哥,你不是說找人去嗎?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?”
樂奇跟在柏朝南身側,左瞧瞧、右看看,實在好奇得很,能讓南哥親自去見的人,一定跟南哥很熟,怎麼沒見人跟上來呢。
鐘閃走在後邊,豎著耳朵默默聽著,而眼睛則是警惕地觀察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