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,夜深人不靜,幾隻烏鴉的喊叫聲徹底開啟了熱鬨。
如幾人的猜測那樣,在白天被黑色液體腐蝕、吞沒、倒塌的城堡,再次恢複如新。
人聲嘈雜,燈火通明。
撿了一下午晶石的藜廿,揉著略顯疲憊的眉心,踩著輕快的步伐,推開一道房門,門後的環境則是她非常眼熟的地下研究所。嗅著濃鬱的消毒水味,跟她身上已經熏入味的惡臭氣息相混合,藜廿胃裡直冒酸意,硬生生的壓下了這股感覺。
這裡是一處更衣室,藜廿打開了幾個櫃子,搜尋了一番,將身上沾染到汙漬的衣物換下,藜廿動身前往嘈雜熱鬨的舞會。
今晚,也該結束了。
隻差兩張麵具,就能集齊。
貪嗔癡。
藜廿結合手環係統的提示,結合收集到的紙條,茅塞頓開。
接下來……
“慢、疑!後兩張的線索。”
“確定嗎?”
兩道男聲躲在簾帳後,小聲議論著。
“這不是擺在眼前嗎?你還敢質疑我,這可是花費了我不少時間,小心謹慎才找到的。”賀卓得瑟的揚了揚手中的兩張紙條,挑著眉看向身側的馬維誠。
蔣辛聞言,並沒有答話。畢竟這兩張麵具,他已經擁有了。
於是不再浪費時間,拍了拍賀卓的肩膀,轉身離開。
“哦哦,我這不是確認一下嗎?算上我找到的貪癡,辛哥找到貪慢疑,大概也能了解到基本麵具的類型。”
馬偉誠興奮的拍了拍手,沒再多聊,興致衝衝地往人堆裡紮去。
這次試煉的線索很直給,基本隻要用心去找線索,都不會無功而返,倒是時間都花在了尋找擁有這等品行的人戴著的麵具上。
什麼奇異古怪的試煉,真是開了眼了,難怪都說塔樓都是吃人的,有進無出,從前隻以為是謠傳,現在他還真是信了,就是變著法耍著人玩。
幾人共享完線索之後,各自分散開來尋找麵具。
舞會的前半程都在順利的進行,直到中場開始,場上的人才有所不對勁。
藜廿一身仆人打扮,跟在同樣著裝的人身後,混入了城堡之中。
“歡迎大家光臨本次的舞會,今天,我們來玩一個特彆的遊戲。”
音樂被掐斷,大廳裡的燈光忽閃忽閃,幾個來回,最後變成一道聚光燈,在一處地方落下。刺耳的麥克風持續了一會兒,一道儒雅的聲音響起,話音落下,所有人都沸騰起來。
聚光燈下,身著筆挺紅色西裝的高大身影揚起腦袋,頂著小醜麵具,咧著一張塗著大紅色的紅唇,姿態慵懶的說道。
“嗯?這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?之前的舞會上,有出現過這號人物嗎?”
詹德水靠在一張台子前,端著一杯透明的液體,在手裡搖晃了幾下,眼睛眯了眯。
“應該有的吧。”
一直徘徊在餐區這邊的馬偉誠,距離詹德水的位置並不遠,附和道。
“嘖,你這說的等於沒說。”
詹德水將手上的杯子擱置在桌上,目光看向那聚光燈下的身影。
坐等他宣布接下來特彆的遊戲。
“各位,都看到我頭頂上的燈光了吧。”那人指了指頭頂,而後直視著在場的眾人,嘴角勾起,“接下來,請大家不要被燈光照到哦。否則,後果自負。”
隨著一道清脆的響指響起,頂上的燈光開始閃爍,而那道身影瞬間沒了蹤影,並沒有給在場所有人反應的機會,特彆的遊戲開始了。
場上的人,除了原本就不屬於這裡的蔣辛等人,所有人再次歡呼起來。
藜廿同樣也看到了那道身影,蹙了蹙眉,這人,似乎是第一次出現,亦或是第一次這樣子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