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個小丫頭不懂事,彆光是看表麵啊?聽阿媽的沒錯,這具肉身比你如今占據的這具,強壯上不少,絕對能用上一段時間。”
那個中年婦人邊說著邊藜廿那邊的方向走去,上下打量了一番藜廿的身形,眼裡滿是貪婪之色。
在即將觸碰到藜廿眼皮時,在藜廿準備出手時,收了回來的。
小聲嘀咕道:“這麼算上來,藥效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,我得趕緊拿點藥過來。”
“阿塞,你在這裡看著,我去去就回。”
門再次被合上,下一瞬,屋內響起了凳子被拉動的聲響。
“切,都到這裡來了,這可是我們的地盤,她怎麼可能還有離開的機會。”
阿塞對於此刻在床上昏睡過去的人,隻是看了一眼之後,並沒有格外的上心,而是癱坐在凳子上,靠著椅背前後搖擺著凳子,發出刺耳的挪動聲。
這人是在阿媽在屋外的小巷子撿到的,看到她人的時候,人正好是處於昏迷中的,身上的衣著都被磨損的很嚴重,臉上和額頭上都有擦傷。
所以阿媽就這麼將人背了回來,留作日後的替代物。
屋內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。
藜廿不想坐以待斃,但現在也並不是醒過來的時候,從手環中兌換出一塊破碎的鏡片,暗暗在背地裡嘗試弄掉捆綁住她雙手的繩索,使不上力氣,就朝舌尖上咬一口,感受到痛意和血液的腥甜,漸漸的力氣回來了不少。
都沒等她弄上一分鐘,那個離開房間的婦人很快去而複返,腳步急匆匆的,踩在地麵上咚咚直響。
藜廿隻能加快磨動繩子的動作,時刻注意著腳步的動靜。待腳步逐步往這邊越靠越近的時候,藜廿綁在背後的繩索總算被磨斷。
她晃了晃因為長時間捆綁住,而變得有些僵硬的雙手。
“阿媽,你說都睡了這麼久,怎麼沒一點要醒不來的意思,該不會沒了吧。”
“去去去,怎麼可能,我背回來的時候,還是有呼吸。要是個死的,這可不行。”婦人尖利的嗓音傳出,連忙朝藜廿的方向走去。
在那婦人的手即將碰上藜廿鼻息時,藜廿動了。
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得了自由的雙手,迅速兌換出一株骨花和一顆晶粒,吃了下去,那失去的力氣瞬間恢複了過來,捆綁在腰間和雙腳的繩子一下就被藜廿扯開。
動作麻利迅速的朝那個近在眼前的的婦人撲去。
“啊!”
那婦人的脖子被藜廿緊緊的掐住,而另外一隻手施展出藤蔓,往那邊意圖要朝她撲過來的小姑娘揮去,將人緊緊的纏緊。
“你你你、你怎麼……”
那婦人的眼神詫異,艱難的說了幾句話,但還沒有說完,就被脖頸間越發強烈的力道扼住,發不出任何的聲音,臉色逐漸變得青紫。,但即便是這樣,那婦人的眼裡都沒有半點驚恐,嘴角微微勾起,眼神裡大有一種挑釁的意味。
藜廿眼神冰冷,“這裡是什麼地方?”
後邊傳來窸窣的風聲,直奔她而來。
藜廿蹙眉,感受到藤蔓纏住的身影,此時已經變得沒半點重量,輕飄飄的很。她看了過去,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小姑娘,隻是一張薄薄,皺巴巴的一層人皮。
嗬,還真是怪有意思的,總算露出原型了!
“都怪你,毀了我最喜歡的身體。你真是好得很!我是不會放過你的!阿媽,這具身體我不要了,我要毀了她。哈哈哈哈的,毀了她!”
怪異空靈的女聲,帶著滿滿的惡毒之意,而後發出猖狂的大笑聲,在藜廿的身後響起,愈來愈近。
“好啊!這麼不聽話的食物,不要也罷。”
又是一道怪異的嗓音在藜廿的側後方響起。
藜廿了然,將掐在手中的人皮扔在了地麵上,轉身看了過去。
是兩隻鏡鬼,透明的影子飄在空中,朝著藜廿張開了血盆大口,鋒利的尖牙中還殘留著血色的肉渣。
比起之前在大廳上看到的,還要大的多。
將藤蔓附上毒素的能量,朝那隻鏡鬼揮了過去。
身為鏡鬼的它們,這間屋子裡竟然沒有安置鏡子,這算是對她有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