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內部空間不大的,是平時給人安排的休息間,兩邊都擺上了凳子,中間則是桌子。
但許久沒有人來過的原因,裡邊都滿是灰層,桌子上擺放著食物和水果,都已經腐爛發酵,上邊爬滿了蛆蟲和蒼蠅,地麵上還有些血跡。
好在還有電來,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亮起,驅散了屋內的冰冷,那張桌子直接被人移出了外邊,窗子打開,微微透了些新鮮空氣進來,他們好不容易尋到了躲避的地方,哪還有嫌棄一說。
藜廿、林香蝶和夏元珊三人單獨霸占一邊,另一邊,則是勉強擠下了五人,五人組眼裡滿是慌亂和茫然,透過兩邊的木窗,看著外邊。
聽著縈繞在屋外的孩童的哭聲,還有此時在地麵上滿地打滾的,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而那人的四周,什麼東西都沒有,但男人的身上,卻在不斷的溢出血液,更為奇怪的是,沒有人對他發起攻擊,但是身上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傷口,一下又一下的,看樣子是要將他整個人的皮肉啃食殆儘。
而那人前不久還與一塊說著話,活蹦亂跳的。
“那人身上溢出的血液的,怎麼看有點像是某種道具形成,看起來,你們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團結啊,不過嘛那傷口,倒挺像是野獸啃食的,你們之中還真會偽裝的。”林香蝶越看眉頭擰的越緊,看向五人組,滿是鄙夷,十分譏諷的說道。
躲在角落的許成業聽罷,不由的抖了一下身子,警惕的看向了四周,而後將腦袋垂了下來,掩蓋住了那慌亂無比的的眼神,滿臉心虛。垂落在兩邊的手,緊緊的拽住褲邊,在心裡狠狠的唾棄自己。
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,怎麼還會這樣的心虛不已,真是廢物。
那女人什麼來頭,竟然還給說對了。
好在,不會有人發現的,誰叫他擋在自己前邊,正好給自己墊背。
兄弟,你彆怪我,反正早晚都有一死的,既然這樣的話,早去晚去都是一樣。
許成業在心裡一頓安慰,再次抬起頭時,再次變成了鎮定自若的人。
“我呸,滿口噴糞!就你最能,彆人都看不出,就你看出來了。要真是道具弄的,不會是你弄得吧?說出來的好讓我們內訌,想的美!”
範大成聞言,眉頭皺的能假夾死一隻蒼蠅,反駁道。
反正從一開始就得罪的人,早就談不上什麼好臉麵,他們這群人中,根本就談不上能和平共處的,要不是為了躲避那哭聲,他們根本不會同處在一個空間裡的,看著就晦氣的很。
許成業幫腔道:“真是毒婦,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,彆到時候,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毛天逸輕嗤:“怕什麼,大不了魚死網破。”
“吵什麼吵,要吵滾出去!”向莊雅理了理淩亂的頭發,語氣煩躁道。
夏元珊默默往後邊挪了挪,絲毫沒有要摻和進去的意思,她看向身側,此時正緊盯著窗外,一動不動的身影。
順著她的視線,往外看去,依舊是什麼也沒有看見。
正想要張口,但努了努嘴,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。
而此時的藜廿,眼裡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,這是她在使用了紫槐花之後,看到不一樣的事物。
常人肉眼看到的空無一人,實則不然,這周邊全都是,密密麻麻的,身體破敗的動物幼崽,每一隻不是缺了四肢,就是少了些部件,但是更為奇怪的是,它們身上都有屬於人的特征麵貌,整個動物體處於畸形的狀態。
全都一窩蜂的撕咬上那人的身體,正如林香蝶猜測的不錯,那傷口確實是野獸啃咬的痕跡。
人吃人?還是“人”吃人?
而那孩童的哭聲,竟也是出自它們。
藜廿眼眸暗沉,身體無端起了一陣涼意,它們究竟是人還是動物?這個園區裡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?
彌漫在園區上空的霧氣愈發的濃重,兩邊的路燈也是逐漸的看不清。
慘叫聲很快停止,隨著那霧氣逐漸彌漫,那些身影逐漸被包裹住,直到藜廿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