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!
藜廿看著急速快進的環境,眼底閃過一絲迷茫。
他,為什麼會幫自己?
明明他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。
在那個通道即將完全合攏上時,柏朝南帶著藜廿像是一陣風似的,飛快的閃了進去。
通道徹底合攏上,並沒有引起舞台上和觀眾席上任何人的注意。
樂奇做的很隱秘,在發現這處通道後,一直尋找著合適的機會打開,而觀眾席上忽然出現的混亂恰好給了他很好的機會。
自此,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,達到了。
“什麼破玩意了,弄得老子痛死了,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觀眾的?老子要……”
“滋滋滋滋滋……”
還沒等那位觀眾說完話,那話筒再次發出了刺耳的聲音。
緊接著小醜的聲音響起,“接下來,為大家帶來第二場表演,在第二場演出即將上場之際,先來為大家洗洗風塵。”
話音落下,在眾人滿是幽怨,即將處在爆發邊緣的目光下,天花板上瞬間噴出霧氣。
無色無味的霧氣彌漫在每一個的身上,原本因為沾到血液而變得潰爛疼痛的皮膚,在霧氣的滋養下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瞬間緩解了過來,恢複如初。
現場的狼狽混亂也不複存在,而引起混亂的罪魁禍首,一顆顆怒目圓睜的頭顱,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。
端坐在座位上無動於衷的,忽然憑空出現的幾個觀眾,那失去神采的瞳孔忽然亮起,灰白的眼珠子開始上下打轉,微垂下的腦袋,慢慢抬了起來。
裸露出來的脖頸處,依稀能看到一道道縫線的痕跡。
他們僵硬的擺動著腦袋,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微笑,露出了被帽簷遮擋住的麵容,怪異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在場觀眾的注意。
要是藜廿還在場的話,她就能認出,這幾個怪異的人中有幾張麵熟的麵孔。
霧氣很快散開,每一個觀眾原先憤怒的神情,全都變成了一開始興奮、激動和期待。
站在舞台上的小醜注視著底下的觀眾,瞳孔赤紅一片,他咧開嘴角,興奮的笑了起來。
雖然不能得罪這些觀眾,但是每每聽到這些人發出的尖叫聲、驚呼聲,他就覺得全身通暢,滿足感爆棚。
第二場是踩著高蹺上場的鴕鳥,這一新奇的搭配,瞬間引起了在場人的關注。
沒人注意到的窗台上,燈光照不到地方,一道縮小的身影正翹著二郎腿,悠閒的倚靠在窗台上,目光緊緊的盯著上台的鴕鳥,嘴角抽搐。
嘖嘖,怎麼這會這麼聽話了,難不成,畜牲也都學會了要麵子。
林香蝶摸了摸胳膊上那幾道新鮮的啄痕,還有身上幾處若有似無的痛意,眼底溢滿了怒火。
那幾隻該死的鴕鳥正是她作為飼養員負責的喂食區域。
在有惡鳥的前提下,先前那頭惡犬的惡行根本不用放在眼裡,不過就是小打小鬨而已。
不過嘛,林香蝶勾出一道惡劣的笑容。
此時的她可不是什麼飼養員身份,所以,她想做什麼,都不會被那個該死的身份束縛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