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差點忘記屋內還有一個人,,是個受了重傷的俊小夥,前天不知道什麼情況,倒在咱家的稻草堆裡。滿身的傷,還以為是死的呢,還好,人家還是有呼吸的。”
“來來來,阿廿,你跟我瞧瞧去。”
藜正路拍了拍全身緊繃的藜廿,越過藜廿掀開那片破舊的布簾,走了進去。
黎桉這才想起來,附和道:“是哦,阿姐,那個哥哥傷的很嚴重,你回來的忽然,我還沒來的及跟你說。”
前天?
這個時間點怎麼這麼巧合。
而她的手腕上的繩串,也開始無緣無故的發燙。
總不能這麼巧合吧。
藜廿蹙眉,收起了思緒。
“他現在睡在哪裡?”
“就在我之前歇息的床榻上,阿爺並沒有讓他下到地下。”黎桉回道。
屋內,家具陳設雖然陳舊,但被收拾打理的乾淨整潔。
她的視線掃過屋內,最後落在某處時,眉頭微微一挑,眼神閃過詫異和滿意之色。
果然,兩爺孫的行為,即便發善心,也是十分警惕的。
右手邊的床榻上,躺著一道高大的身影,胸前和兩邊的胳膊都包紮上了繃帶,此時正在輕咳著,因為在試圖起身,繃帶開始出現了血漬,隻是手腳都被綁起來了,眼睛也被蒙上了布條,他根本就無法動彈,眼睛也看不見,他隻要艱難出聲道,喉嚨因為乾燥,嗓音十分沙啞。
“水,咳咳…能不能給我一點水。”
“小夥子,你醒了啊,要水啊,馬上給你拿來。”黎正路回道,抬了抬下巴,讓黎桉前去端水。
“…多謝老伯。”
黎桉收到指令,將身前背著的大包裹放好,轉身就去了。
黎廿走上前去,在床榻邊站定看去,嘴角發白,臉頰和額角上有些擦傷。即便床上那人的眼睛被遮住,但露出來的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容,不是他還能是誰。
柏朝南察覺到手腕上有些發燙,忽地眉眼皺起,似有所感的往藜廿站著的方向偏了偏腦袋,動了動被捆緊的手,試圖掙脫來。
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不是讓它帶她離開了嗎?
“咳咳咳……”
發自靈魂深處的痛意一下子襲來,一陣劇烈的咳嗽幾聲之後,柏朝南猛的吐出一大口血出來。
他無比驚訝,他的魂寵無法召喚出來,甚至一動用自身的能量,就會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。
暗紅色的血液滴落在破舊的毯子上,燙出了一個小孔,發出滋啦的聲響,還冒出一股黑色的氣體。
這血!
不對勁。
藜廿見狀,後退幾步,避免自己沾染上那血。
“哎呀,怎麼了,怎麼了,怎麼吐血了。”黎正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,有些慌神了,趕緊拿出手帕,給他擦了擦嘴巴,輕輕拍了拍柏朝南的後背,急切的問道。
“阿爺,你趕緊把他放下去躺著,你先出去,他吐出來的血,似乎不太對勁。”藜廿一把將藜正路拉了起來,將他推了出去。
“阿廿,你推我出去乾嘛,難不成你還有法子。”
“阿爺,我有。”黎廿拋下這一句,看到門口外放置的破桶,用腳勾了進來,準備將房門關上。
“阿姐,水!”黎桉捧著一大碗的水,來到了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