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古妖庭是覆滅了。”
熔山君壓著嗓音解釋道:“但我手裡卻有一塊疑似是上古妖庭中流傳出的先天道胎,此道胎蘊含天道氣運,乃是無上至寶。”
“我本欲將此道胎鑄造成兵器的,奈何我修為不足,僅憑我一妖之力,委實難以將其熔鑄成材。”
“而此道胎乾係甚大,我也不敢輕易去尋幫手。”
熔山君說著還瞥了眼不遠處的垚靈,歎了口氣的悵然道:“故而我才想尋個當家主母或是些結拜兄弟,助我煉化那塊道胎,使之成材。”
“……”
柳玉京聞言麵色怪異的很。
蘊含天道氣運的先天道胎,光是聽這噱頭都知道此物定然不是凡俗之物。
說熔山君糊塗吧,他還知道手中寶物乾係甚大,不敢輕易去尋幫手,隻敢尋關係親近的當家主母或是些結拜兄弟幫忙。
說熔山君謹慎吧,可柳玉京才與他相識不久,隻口頭答應與他結拜,他就將這等身家大事全盤道出了…
這廝真不怕我殺妖奪寶?
柳玉京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山君所言的尋結拜兄弟共享福緣,原來隻是想尋結拜兄弟幫忙煉化道胎?”
“欸~賢弟此言差矣。”
熔山君拖著長音咋舌一聲,說道:“那塊先天道胎碩大無比,若是能將其煉化,我隻取用其中一部分便可鑄造成兵,其他部分自然就是賢弟的。”
“哦?”
柳玉京聞言麵色愈發怪異,問道:“那山君豈不虧大了?”
“兄弟之間談何虧賺?”
熔山君板著虎臉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既是結義兄弟,自當有福同享有禍同當,豈可因利而談?”
“……”
柳玉京聞言不覺有些恍惚。
前世那個物欲橫流的社會,他因賺了錢也曾領著兄弟吃喝玩樂數日,後來那廝因嫖被抓,供詞說了三頁,提他柳玉京之名三十八次。
此後他就再也沒兄弟了…
故而在他心中,兄弟這個稱呼向來登不得台麵,旁人提及他都避而遠之。
可此世不似前世那般物欲橫流,就連山間妖邪都能一本正經的說出‘既是結義兄弟,自當有福同享有禍同當,豈可因利而談’這種話。
自是讓他心中觸動…
柳玉京沉吟了一會兒,問道:“山君當初侵擾垚靈道友,也是這般想的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熔山君提及往事,眉眼中透著無奈的咕噥道:“可惜我那姑奶奶不願當這虎躍嶺的主母,如之奈何?”
“嗬嗬嗬哈哈哈~”
柳玉京聞言開懷大笑,回眸瞥了眼一旁的垚靈,見其麵色有異,笑聲更甚。
垚靈見狀亦是抿著唇角,忍著笑意。
她本是靈根得道,修為不俗,而熔山君與柳玉京說悄悄話時雖壓著嗓音,但畢竟沒施術法隔音,所言之事又如何能瞞得住她?
她心中暗啐,這憨虎當初若是直言要自己幫忙,姿態放低一些,擺出些求人之態,自己又何至於浪費諸多人情,鬨成那般?
簡直胡鬨……
“我等相聚也算有緣。”
柳玉京見垚靈亦是一副啼笑皆非之態,目光微動的說道:“垚靈道友,我觀山君也非凶惡之輩,而我們三家又都相隔不遠。”
他語氣頓了頓,正色提議道:“我等不若摒棄前嫌,在此義結金蘭,同進共退,共圖大事,如何?”
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