熔山君自持兄長身份,自然是要照顧到玉京子與垚靈這兩位結義弟妹。
“兄長……”
垚靈麵露憂色的問道:“這枚先天道胎上既被妖族先輩布置了手段,我等就這般冒昧取用,是否不妥?”
“三妹無需多慮。”
熔山君不以為意的說道:“妖庭現在都被冠以‘上古’之稱了,那些個先輩都不知死在哪了,誰能管得著咱們?”
“再退一萬步來講,即便這枚先天道胎真是上古妖庭之物,就以咱們三的妖族身份,那也隻能說是先輩福澤。”
他說著還擠眉弄眼的給柳玉京打了個眼色,攛掇道:“賢弟,你說是吧?”
“山君所言極是…”
柳玉京見他對那所謂的妖庭沒有半點敬畏,亦是笑著附和道:“先天道胎乃是天生地養之物,又沒刻著誰名諱,自然是有緣者得之。”
“很顯然。”
熔山君見他領會到自己的意思,當下咧嘴一笑:“福緣在我!”
“……”
垚靈見他們倆一唱一和的,不禁莞爾,對那傳說中的妖庭也失了幾分敬畏。
她再度打量起那塊五色石,問道:“那我與二哥該如何壓製這先天道胎上的氣運呢?”
“簡單。”
熔山君目光灼灼的說道:“咱們隻需對著它施法,那股氣運自會本能的抵擋咱們的術法,隻需等它疲於抵擋,我便操刀將所需的那塊劈下來即可。”
他為了演示自己所言非虛,說完張口便噴出一團火光噴向那塊先天道胎。
卻見那團火光還未接觸到五色石本體,便被其上的流光擋住,逐漸消磨殆儘。
“此事雖易,但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讓它露出疲態的。”
“當初我發現它時,足足施法燒了它數十日才讓其露出疲態,奈何我分身乏術,還沒來得及劈下所需之材,它便又恢複了。”
熔山君見兩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,直言道:“故而此事非修為深厚法力雄渾者不可。”
“……”
柳玉京微微頷首,示意自己沒什麼問題。
垚靈則巧然一笑,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:“若是單論法力多寡,隻怕二位兄長加起來,也不見得比我多多少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熔山君聞言咧嘴附和,說道:“三妹乃是千年靈參得道,一身法力自是深厚無匹,若非如此,當初我也…我也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便又想到了自己當初鬨出的笑話,神色訕訕的說不下去了。
“哈哈哈哈~”
柳玉京見狀失笑出聲,垚靈亦是掩唇失笑。
“嘿嘿嘿。”
熔山君尷尬的訕笑幾聲,局促的提議道:“賢弟,三妹,咱們廢話少說,直接動手吧?”
“好!”
柳玉京與垚靈對視一眼,皆是點頭。
隨即三妖分開立於三方,熔山君顯出真身,赤虎沐浴在熔岩之中,張口噴出赤紅火光湧向那枚先天道胎。
垚靈掐訣,掌中湧出一道青色靈光,同樣湧向那枚先天道胎。
柳玉京眸中日月沉浮,秉以劍指隔空刺出,卻見紫銀交織的兩股氣勁透指而出,同樣湧向那枚先天道胎!
石台上。
五色石被三道術法鎖定,通體綻放毫光!
隨著三道術法與那毫光相觸,一股無形的氣機如同漣漪般向四周滌蕩而去。
妖窟內。
一陣地動山搖。
眾小妖麵麵相覷,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黃小皮貓著身子溜出妖窟,感受到那股氣機滌蕩而過,嚇的他立馬扶住牆壁,驚疑不定的咕噥著:‘又發什麼癲?’
見兩隻小翠鳥立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喚著,他招招手便準備開溜:“小青,小白,咱趕緊走,這妖窟邪門的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