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剛剛逃出去之後,
劫後餘生的慶幸迅速被外頭的寒風吹散。
剛才逃命出的冷汗瞬間變得冰涼。
“快!快生火!”
許陽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,聲音嘶啞。
許振振在院子裡距離柴火堆不太遠的地方用木柴架起了個火堆,外頭風有點大,防風的打火機也不大管用。
好在還有鎂棒,下麵墊些枯樹葉,捅咕幾下,火堆總算是著起來了。
張母打開應急包袱,抖開兩張兔皮毯子就往傷勢比較重的許陽和許父身上裹:
“快披上!你們倆傷勢重彆再感冒了。”
許陽的頭已經被繃帶纏上了厚厚的一層,剛剛失了點血,身子有些虛。
張父一瘸一拐地過來:
“大哥,我看看胳膊。”
他仔細摸了摸,“骨頭錯位了,得正過來。”
許父咬緊牙關:“整吧。”
張父手法利落,一個巧勁,“哢噠”一聲輕響。
許父悶哼一聲,冷汗直冒。
許母和張母早就找好了用來固定的木板,張父熟練地用木板夾住傷處,張母遞來布條,兩人配合著把胳膊固定好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”
張父包紮完,喘著氣說,“你這年紀,得養上半年。”
許父靠著苞米垛,臉色蒼白:
“能活下來就知足了。”
此時大家都戴著兔皮帽子,許陽後怕道:
“幸好咱媽給咱們都做了兔皮帽子,今天要不是這帽子擋了一下,我這腦袋怕是廢了。”
張月將苞米垛又整理了一番,保證三麵都不算漏風,隻留出一個小口觀察外頭的環境。
苞米垛畢竟不算太大,容納不了太多人,於是傷勢比較輕的張月和許振振在火堆旁邊警戒,
戰神則是和暗影也跟在火堆旁,耳朵豎起,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