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美啊!!!!”
“爸!!!”
“快看!荒地抽新芽了!”
新生的小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,那些嫩綠的新芽從枯死的草叢中探出頭來,展現出頑強的生命力。
遠處的山坡上,已經能看到一片淡淡的黃意,似乎,是有小草長出來。
雨停後的第二周,荒原上的草更加濃密了。
雖說沒有太陽,不怎麼綠,但好歹,是有生機了。
張月把被子抱到洞口,仔細搭在兩根石柱間的晾衣繩上。
這繩子是用舊電纜拆開的銅絲擰成的,結實得很。
許振振剛從儲藏室出來,看見母親的動作,疑惑地湊過來:
“媽,沒太陽咋曬被子?”
“你感受下這風。”
張月頭也不抬,繼續把被角抻平。
石門被打開,外頭一股帶著苔蘚氣息的氣流拂過他的指縫。
張月係好最後一個被角,直起腰來:
“極光雨過後,潮氣都沉到地底了,現在這風啊,比烘乾機還利索。”
許振振把臉埋進晾著的枕套,深深吸了口氣。
棉布上傳來一股混合著青草與土壤的潔淨氣味,這味道很是治愈。
曬太陽的被子有陽光味,
而極光下的被子………是活著的味道,那味道帶著一種清新的氣息,像是雨後初晴的草地。
是很讓人平靜,很治愈的感覺。
這時溫度正好,
許陽帶著許振振在枯樹林邊緣布設陷阱。
枯枝在腳下發出細微的斷裂聲,苔蘚地軟綿綿的,吸收了大部分腳步聲。
許陽蹲下身,示範著繩結的係法:
“繩結要活扣,野兔蹬腿越緊越逃不掉。”
許振振單膝跪在苔蘚地上,仔細係著套索:
“爸,腐葉堆有新鮮蹄印,像麅子的。”
許陽道:“先逮些小的,等獸道踩熟了再下捕獸夾。”
這時戰神忽然豎起耳朵,猛地朝亂石灘跑去。
半晌,它叼著個沾滿泥的金屬物回來,尾巴得意地搖晃。
許振振擦掉汙泥,驚叫出聲:
“是咱們幾年前丟的攝像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