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陣突如其來的“滋滋”電流聲持續了約莫十幾秒,然後,又突兀地消失了。
收音機再次回歸沉默,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眾人的集體幻聽。
山洞裡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寂靜。
許振振的手還按在調頻旋鈕上,他扭頭看向父親,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:
“爸……剛才那是?”
許陽眉頭微蹙,走到收音機前,仔細檢查了一遍電源和天線連接處,又伸手在機殼上拍了拍。
“機器確實收到了某種信號,雖然很弱,乾擾也大。”
“是……廣播信號嗎?會不會是偶然的電磁乾擾?”張月問道。
“不好說,”
“但這至少證明,這玩意兒沒壞,外界的電波也並非完全死寂。”
可能,也說明國家力量仍然在努力恢複吧。
許父和許母也圍攏過來,老人們經曆得多,顯得更沉穩些,但眼神裡也透出了幾分期冀。
張父拍了拍許陽的肩膀:
“多調調,說不定哪天就真讓我們收到了。”
不過日子該怎麼樣過,還是要繼續下去的。
下午的時候,張濟民慢悠悠地踱到儲藏室一個陰涼的角落,那裡靜靜放置著一個半人高的粗陶酒壇。
壇口用厚厚的油紙和泥封緊緊密封著,旁邊還放著幾個小一號的玻璃罐。
這是這兩年張濟民珍藏的藥酒。
他張父小心地開壇,一股濃鬱複雜的氣味立刻逸散出來。
那味道既有糧食酒的醇厚凜冽,又混合著多種草藥根莖的苦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甘甜。
張濟民緩緩從壇中提出些許酒液,盛在一個白瓷碗裡。
酒液呈現出誘人的琥珀色,澄澈透亮,隨著晃動,掛在碗壁上的“酒淚”緩緩滑落。
【啊!!!】
【好香!!!!】
【可算把這寶貝壇子請出來了!】
黃大仙的聲音立刻在眾人腦海中響起,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和欣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