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勒瞳孔收縮，隻覺頭頂光線一暗。
周凡已躍至五米高空，骨刃舉過頭頂，像巨鯨張口——
“斬！”
哢嚓！
凱勒連人帶槍，被斜劈成兩半。
斷麵平滑，鮮血尚未來得及噴出，便被骨刃吸成乾紅粉末。
最後一名偵察兵轉身狂奔，卻被周凡踩住後背，骨刃自頸窩刺入，輕輕一挑——
噗。
屍體跪倒，頭顱滾到張旺腳邊。
少年哨兵捂著胸口，臉色慘白，卻激動得渾身發抖。
“隊、隊長……我、我還活著？”
周凡甩去刃上血珠，伸手把他拎起。
“活著，就繼續站崗。”
“把槍撿起來，子彈壓滿。”
“從今天起，你的命是鯨落的旗杆。”
……
戰場清掃隻用了七分鐘。
六套“蒼鷺t3”脈衝步槍，兩具“雲雀”單兵雷達，一盒電漿手雷，外加六枚尚未發出的定位芯片——
整整齊齊碼在油布上。
老查理用袖口擦拭槍身，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乖乖，這可是深藍最新製式，黑市上一杆能換兩千發能量彈！”
周凡拿起一杆步槍，拇指在能量窗一抹——
剩餘87電量，彈容300發，射速可調三檔，自帶簡易火控。
他把槍口對準遠處一塊廢車殼，扣動扳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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啾——
藍光一閃，十毫米鋼板被熔出完美圓孔，邊緣玻璃化。
周凡放下槍，臉色不見喜悅，反而更冷。
“他們用來殺我們的第一梯隊裝備，就已經領先我們整整一代。”
老查理笑聲戛然而止。
周凡抬頭，看向更遠的灰幕。
“通知旗隊，把繳獲的槍優先配給磐石地老兵。”
“三小時內，我要看到仿製零件圖。”
“子彈口徑、能量頻率、散熱結構——全部逆向。”
“下一批深藍狗再來，要讓他們死在自己槍下。”
……
朝陽終於升起，卻像生鏽的鐵餅，懸在廢墟儘頭。
磐石地新營區，一麵更大的鯨落旗被升起——
旗角獵獵，沾著未乾的血。
旗下，九十一名新人列隊，端著剛發下的脈衝步槍，槍托尚帶深藍標識。
他們齊聲嘶吼：
“鯨落！鯨落！”
聲音沙啞，卻傳得很遠。
周凡背對人群，骨刃已收回，肩胛留下兩道淡藍疤痕。
他抬手，通訊頻道接入所有哨崗。
“各隊注意——”
“深藍第一波試探結束，第二波會在二十四小時內抵達。”
“把屍體掛到枯林入口，寫一行字：”
“鯨落，歡迎回訪。”
頻道裡爆出哄笑，帶著嗜血的亢奮。
周凡關閉通話，仰頭看向天空。
那裡，晨霧被陽光撕開一道裂口，像深藍的刀口，又像鯨的咽喉。
他輕聲道：
“裝備代差？那就用他們的骨頭，磨出我們的新牙。”
章末鉤子
三公裡外，一處廢棄信號塔頂端，荒阪傭兵團的偵察鏡十字線穩穩套住周凡側臉。
艾莉娜·荒阪的聲音在加密頻道裡低低響起：
“目標已展示骨刃形態，能量峰值預估‘將級高階’。”
“深藍的小隊全滅，符合投資預期。”
她頓了頓，唇角勾起。
“繼續觀察。”
“如果他能在第二波清洗裡活下來——”
“就把‘那東西’送給他當見麵禮。”
鏡頭拉遠，信號塔陰影裡，一隻覆蓋金屬鱗片的運輸箱被悄然打開，縫隙透出幽暗藍光。
箱內標簽：
“荒阪實驗型·Ω03”
“代號：反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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