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紅鱗紋崩裂，血如泉湧，他卻咧嘴笑：
兩輛了，還有四十輛。
圍牆內側，老查理揮手嘶吼：快！快！
平民隊列終於通過壕溝梯道，進入舊地鐵深層。
一名小女孩腳下一滑，懷裡的塑料玩具劍掉落，她哭喊要撿。
老查理衝回去，剛抱起孩子——
轟！！
火神彈雨擊中壕溝邊緣，混凝土崩塌，封死出口！
塵土彌漫，哭聲淹沒。
周凡從火海裡爬起，看見這一幕，瞳孔瞬間血紅。
他縱身躍回盾頂，骨甲殘片在風裡剝落，卻擋在崩塌口前，雙臂張開——
來啊！打我！
火神機炮再次咆哮，840根炮管集火一人！
暗紅鱗紋被成片削飛，血霧彌漫，卻為老查理爭取了最後三十秒——
工人們用背扛、用手挖，硬是在廢墟裡刨出一條通道。
平民魚貫而入，老查理抱著孩子最後衝進黑暗，回頭大喊：
周凡！撤！
回答他的，是更密集的炮火，和一聲野獸般的低吼：
鯨落，還沒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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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神機炮持續轟擊同一麵盾牆，
暗紅鋼盾終於承受不住，中央裂開一條貫穿縫！
轟——
整片六米高、三米寬的盾塊被撕下，砸進內壕！
缺口出現，清道夫縱隊如聞到血腥的狼群，同時加速衝鋒！
周凡被衝擊波掀翻，滾落壕溝，骨甲碎裂，左臂反折成詭異角度。
他掙紮爬起，卻聽見頭頂雷霆怒吼——
清道夫第3、第4小隊已碾過缺口，履帶碾碎混凝土殘渣，炮口對準第二道壕溝！
更遠處，雷霆與風刃的皇級威壓，如海嘯逼近。
據點外圍，全麵告破！
壕溝儘頭，備用通道口。
老查理把最後一名孩子推進去，轉身，卻看見火海裡走出一個血人——
周凡拖著折斷的左臂，暗紅鱗紋已剝落殆儘，卻仍用右肩扛著一具機炮——
那是他從毀掉的清道夫上硬掰下來的！
炮管因過載發紅，他卻死死扣住扳機，對著缺口方向狂吼：
來——！！
火神怒吼，藍白彈流逆射而出，
一輛衝進缺口的清道夫被正麵擊中，履帶炸裂，炮塔卡死，橫亙在缺口中央！
殘骸變成臨時路障，後續車輛被迫減速。
周凡打空彈鏈，把機炮扔在地上，右手抱起老查理，縱身躍入通道。
背後，火海與鋼鐵狂潮同時撲來，卻差之毫厘！
轟——
通道閘門封閉，塵土落下，掩沒最後一絲光線。
黑暗裡，隻剩心跳與喘息。
老查理顫聲：圍牆……沒了。
周凡吐出一口血，卻笑，牙齒被血染紅：
牆沒了，我還有骨。
他抬起右手，暗紅鱗紋在火光映照下，像未冷的烙鐵，微微閃爍——
霸下形態，被迫提前100完成！
下一道防線——是我。
地表，火海中央。
李維斯走下指揮車，白大褂依舊整潔。
他踩著滾燙的鋼板，俯身撿起一塊暗紅鱗片，指尖輕撚，鱗片碎成粉。
他抬眼，望向被殘骸堵住的缺口，聲音輕得像對情人低語：
周凡，你終於把殼脫下來了。
下一次，我要的是你的皮。
他轉身，下令：清理缺口，三小時後，進攻第二道壕溝。
活捉周凡，獎金翻倍。
火焰映照下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，像一條吐信的白蛇，正緩緩遊向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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