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過我的過路費。
燼笑：那就讓他再收一次，命當路費。
會議結束，燼獨自留下。
他盯著周凡，聲音低下來：自由之火裡，有人擔心——
鯤種若破解容器，也可能成為新災變。
我要你保證，不會用破解數據，製造第二個深藍。
周凡抬眼，瞳孔幽深得像廢土夜：
我保證——
深藍做的，我撕碎；
深藍沒做的，我補上。
鯤種不是神，是鯨，餓極吞天，也吞自己。
我會讓它始終饑餓，卻永遠吃不飽。
這樣，它才聽話。
燼沉默良久，點頭：瘋子，但可信。
兩人相視一笑，火焰與鯨影在燈光下重疊，像兩柄即將同時出鞘的刀。
次日清晨，燼走上鯨落廣場，麵向四百民眾，掀開外套——
胸口火焰紋身，在晨風裡像活物搖曳。
我來自自由之火，我們燒的是深藍牢籠！
從今天起，鯨落的牆，也是我們的壁壘；
你們的娃，就是我們的娃！
想救家人的，舉手！
短暫寂靜後，數十隻手齊刷刷舉起，像一片突然長出的森林。
老查理看著人群眼底重新燃起的亮，輕聲對周凡道：
你拉來的不是盟友，是火把。
火把多了，能照亮，也能燎原。
周凡點頭，目光卻落在遠處——
鋼鐵要塞方向，烏雲翻滾，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。
那就讓火，從我們開始燒，一路燒到深藍腳下。
廣場邊緣，一道黑影壓低帽簷，悄然退去。
他穿過小巷，進入廢棄水泵房，打開加密對講：
目標已上鉤，與自由之火結盟。
三日後，潛入行動啟動，請求母巢提前收網。
對講那頭，傳來李維斯·博士的輕笑：
很好。讓火再燒旺些，燒到我們自己腳下時，
才是滅火的最好時機。
也順便讓周凡明白——
火，可以燎原，也可以自焚。
對講關閉，黑影抬頭，帽簷下露出半張被火灼燒過的臉，
左眼火焰微紋，一閃而滅。
像從未燃燒過，卻留下灼人餘溫。
深夜，周凡整理裝備，準備出發前往刃牙穀，奪取鈦鉭合金與維克多的半把鑰匙。
他下意識摸向頸側，β型藥劑仍在，卻摸到一條陌生指痕——
像是被火焰灼過的細小圓圈，帶著淡淡餘溫。
他皺眉，望向窗外漆黑廢土，耳邊仿佛響起燼的低語：
火可以照亮，也可以燎原。
卻不知，那點火種，是否已提前燒到他自己腳下。
倒計時：715959——
母巢收網，潛入啟程，火與鯨，誰先吞噬誰？
喜歡廢土鯨落：我體內有隻鯤請大家收藏：()廢土鯨落：我體內有隻鯤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