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中學時光,李明豔雖對王明光沒有男女之情,僅僅將他當作普通同學,可王明光卻早已把她視作自己的女神。那些年,王明光對她的喜歡熱烈而直白,隻是那時的李明豔滿心滿眼都是董建軍,根本無暇顧及王明光的深情。有一回學校組織運動會,王明光看到李明豔穿著酒紅色運動裝在跑道上奔跑,風吹起她的發絲,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,當時就紅著臉寫了紙條向她表白,這便是趙小海他們打趣的那次。此刻,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來,李明豔的手輕輕拂過西裝的袖口,仿佛能觸摸到曾經的自己。
如今,在被董建軍拒絕的巨大失落中,王明光的深情似乎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。但她又立刻警醒自己,自己是個有家庭的人,不能有這樣的想法。她的內心在拚命掙紮,一邊是多年來與穀軍建立的家庭,有共同的生活點滴和可愛的女兒穀麗,穀軍雖然不懂浪漫,但一直對她和孩子很好,這份安穩的生活是她一直珍視的;另一邊是眼前這個曾經在青春裡占據重要位置的男人,那些被塵封的情感在這一刻被重新喚起,再加上此刻的她正處於被拒絕的痛苦中,王明光的熱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她的手輕輕摩挲著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的紐扣,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,紐扣的質感讓她漸漸冷靜,可內心的糾結卻絲毫未減。
這時,老同學趙小海端著酒杯,搖搖晃晃地走過來,臉上帶著幾分醉意,打趣道:“明光,你還記得不?當年你給明豔遞紙條,緊張得手都哆嗦,全班都知道你喜歡她呢!”此言一出,周圍幾個同學也跟著哄笑起來,紛紛附和:“是啊是啊,那時候明光可害羞了,一跟明豔說話就臉紅。”這些調侃的話語讓李明豔的思緒被拉回中學時代,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,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的領口,像是要整理好自己那些混亂的回憶,卻發現回憶如一團亂麻,怎麼也理不清。
隨著聚會的進行,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。酒精的作用下,包間裡的氣氛愈發熱烈,有人開始扯著嗓子唱歌,有人靠在沙發上談天說地。王明光起身,搖搖晃晃地走向李明豔,心跳如雷,他找了個借口將她拉到包間外的走廊。昏黃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,李明豔的臉頰因酒精微微泛紅,與身上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相互輝映,顯得更加動人。她的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在燈光下泛著曖昧的光暈,仿佛也在訴說著此刻的情愫。
王明光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,好似要衝破胸膛。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:傾訴這些年的愛意,留住眼前的她。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,聲音顫抖著傾訴:“明豔,你知道嗎?這麼多年,我心裡一直有你。中學時我就喜歡你,這麼多年過去了,這份喜歡不但沒淡,反而越來越深。我不想再錯過你。”言語間滿是衝動與渴望,他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抓住李明豔的胳膊,仿佛一鬆開,她就會消失不見。此刻,他完全不顧及道德與責任,隻被內心洶湧的情感驅使,隻想緊緊抓住這份失而複得的心動。他向來是想到就做,不會考慮太多後果,此刻更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。
李明豔聽到這番話,先是一愣,心中瞬間亂作一團。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逃離,可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般。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王明光的手,可他抓得很緊。她的眼神中既有驚訝,又有一絲對往昔回憶的觸動。她聲音帶著些微顫抖回應道:“明光,你彆這樣,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了,各自都有家庭。穀軍雖然不懂浪漫,但他一直對我和孩子很好,我們不能這麼糊塗。”李明豔一邊說著,一邊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,目光卻不自覺地與王明光對視,那一瞬間,仿佛時光倒流回了中學時代。她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波瀾,不斷告訴自己要堅守家庭的責任,可情感的洪流卻在不斷衝擊著理智的堤壩。她習慣了權衡利弊,在感情和責任之間,她本能地想要選擇責任,手指不自覺地揪著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的下擺,像是在抓住最後的理智,卻感覺理智在一點點溜走。
王明光已然陷入了情感與酒精交織的迷障之中,全然聽不進李明豔的勸阻。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,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了間隙,他因情緒激動而呼吸急促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:“我顧不了那麼多了,這麼多年,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你。當年留下的遺憾,我不想再帶進往後的日子裡。穀軍給不了你真正渴望的幸福,可我能。我們重新開始,好不好?”說話間,他的一隻手緩緩抬起,輕柔地撫上李明豔的臉頰,拇指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摩挲,眼神裡滿是深情與不容置疑的執著。他在心底暗自篤定,隻要能和李明豔相伴相守,世間所有的阻礙都不過是過眼雲煙,那些曾經平淡如水的歲月,仿佛都是為了此刻的重逢而做的漫長鋪墊。他的執念太深,深到根本無法接受李明豔的拒絕。
李明豔的眉頭緊緊皺起,眼眶微微泛起了紅,聲音裡既有著惱怒,又滿是無奈:“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?我們的一時衝動,毀掉的會是兩個家庭啊!穀麗還那麼小,她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。”然而,在她的話語裡,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,卻悄然泄露了她內心的糾結。她的表情和話語,將她內心的掙紮展露無遺,一邊是多年來對家庭的堅守,一邊是對往昔舊情的難以割舍。此刻,董建軍的拒絕就像一根尖銳的刺,直直地紮在她的心上,讓她對一直以來堅守的家庭觀念,也產生了一絲懷疑。而王明光熱烈的追求,就像一陣狂風,不斷地吹著她內心的天平,使之漸漸傾斜。她的手死死地抓著酒紅色有機玻璃紐扣西裝的袖口,仿佛那是她堅守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,可這道防線,在現實與情感的雙重衝擊下,正搖搖欲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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