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豔笑了，眼角的細紋因為笑容顯得愈發溫柔：“傻孩子，誰年輕的時候不是一步步過來的。當年我也有過迷茫，有過退縮，隻是想著既然選擇了一條路，就該好好走下去。”她頓了頓，忽然話鋒一轉，“既然大家都覺得咱們像，也是咱們倆有緣分。乾脆，我認你做妹妹吧？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，儘管跟我說，姐姐一定會幫你的。”
劉姝曉愣住了，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和意外。她下意識地看向王明光，王明光也正微笑著看著她，眼裡滿是鼓勵。劉姝曉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，她用力點了點頭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，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：“好啊！謝謝姐姐！能有您這樣的姐姐，我太開心了！”
“哎，真乖！”李明豔笑著揉了揉劉姝曉的頭發，眼裡滿是寵溺，“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，常來往。你這身西裝穿得真好看，以後要是想挑衣服，或者工作上、生活上有什麼想不通的事兒，都可以來找我。姐姐雖然年紀大了，但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，總能給你些建議。”
“嗯！”劉姝曉用力點頭，緊緊握著李明豔的手，心裡充滿了溫暖。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酒紅色西裝，又看了看李明豔身上同款色係的西裝，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襟上的有機玻璃紐扣，忽然覺得，這身西裝不僅僅是一件衣服，更像是一條紐帶，連接起了過往的歲月和當下的溫暖，連接起了兩個素未謀麵卻因緣分相遇的人。
一旁的董麗娜見狀，笑著打趣：“這下可好了，咱們班裡的‘女神’認了個這麼漂亮的妹妹，以後咱們聚會，可就更熱鬨了。曉丫頭，你可得多跟你豔姐學學，她不僅能力強，情商也高，當年在學校裡，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，都喜歡她。”
羅雅芬也跟著點頭：“可不是嘛！當年明豔在學校裡，可是出了名的‘萬人迷’，多少男生都偷偷給她寫情書，不過她那時候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，根本沒心思管這些。”
這話一出，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又飄向了王明光，當年他對李明豔的心思，班裡不少人都看在眼裡。王明光臉上有些發燙，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蔡軍看出了他的窘迫，哈哈一笑，故意轉移話題：“說起當年的情書，我還記得有一次，我幫班裡一個男生給明豔遞情書，結果被她當場退回來了，還教育了那男生一頓，說現在應該以學習為重。現在想想，那時候的明豔可真是‘鐵麵無私’啊。”
李明豔也笑了：“那時候年紀小，覺得學習是最重要的，哪懂什麼情情愛愛。再說了，那些男生寫的情書，我看都沒看就退回去了，生怕影響了大家的學習。”她說著，目光不經意間又與王明光對上，兩人都愣了一下，隨即又迅速移開，像是在回避著什麼。
穀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，卻隻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他和李明豔走過這麼多年，彼此的過往都了然於心，有些事，不必說透，也不必深究。
包廂裡的笑聲剛落，王美香忽然想起什麼，連忙拿出手機：“快，快讓明光給你倆拍張合照！一個穿酒紅西裝的‘老芳華’，一個穿酒紅西裝的‘新芳華’，還有豔姐這頭大波浪卷發，簡直是複刻當年的場景，這照片可得好好存著，以後咱們看了也有個念想。”
李明豔拉著劉姝曉湊近，兩人都微微側身，劉姝曉的酒紅色西裝在燈光下明豔動人，透著青春的鮮活；李明豔的酒紅色西裝則襯得她氣質溫婉，那頭金黃色大波浪卷發更添風情，兩人站在一起，眉眼間的相似之處愈發明顯，仿佛是跨越了四十年時光的同一個人。
王明光舉著手機，調整好角度，手指卻有些微微顫抖。鏡頭裡，李明豔的笑容從容優雅，劉姝曉的笑容青澀明媚，可他的思緒卻不受控製地飄回了多年前——那是青山一中的文藝彙演後台，李明豔也是穿著這樣一身酒紅色西裝，一頭金黃色大波浪卷發披在肩上，正對著鏡子整理衣領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，像鍍了一層金邊，那畫麵，和此刻重疊在一起，讓他一時有些恍惚。
“明光，快拍啊！發什麼愣呢？”董麗娜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，王明光定了定神，按下快門，定格下這跨越時光的一幕。
“再來一張，再來一張！”蔡軍在一旁起哄，“讓穀書記也一起拍，咱們‘全家福’可不能少了穀書記。”
穀軍笑著走過來，站在李明豔身邊，輕輕攬住她的肩膀，李明豔也自然地靠向他，兩人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。王明光再次按下快門，記錄下這溫馨的瞬間。李誌偉也拿出手機，對著兩人拍了幾張，笑著說：“這照片拍得好，我回去給你們洗出來，下次聚會帶給你們，也算是咱們這段緣分的見證。”
合照剛拍完，劉姝曉就拉著李明豔的胳膊，好奇地問：“豔姐，您年輕的時候，是不是經常穿酒紅色西裝啊？我聽大家說，您每次參加重要活動都會穿，是不是對這身衣服有什麼特彆的感情？”
李明豔聞言，眼神柔和了幾分，她輕輕撫摸著自己西裝上的有機玻璃紐扣，像是在撫摸一段珍貴的回憶：“是啊，我年輕的時候特彆喜歡酒紅色西裝。那時候覺得，西裝代表著乾練和獨立，尤其是酒紅色，既不張揚又不失氣場，能給我帶來勇氣。”
她緩緩說起往事：“我第一次穿酒紅色西裝，是剛考上青山一中的時候。那時候家裡條件不好，為了參加學校的開學典禮，我跟媽媽說了好幾天，媽媽才咬牙托鐘老師去縣上供銷社買了一套。那套西裝花了我爸爸小半個月的工資，我特彆珍惜，隻有重要的場合才舍得穿。”
“後來上了大學，我又攢了好幾個月的生活費，買了一套新的酒紅色西裝，就是為了在畢業答辯的時候穿。那天我穿著它站在講台上，一點都不緊張，順利通過了答辯。再後來參加工作，第一次去南山鐵礦子弟學校報到，我也是穿著酒紅色西裝去的，仿佛隻要穿上它，就能從容麵對一切挑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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