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米曉在製衣間裡把小黑撇在一邊,拿著裝有小白的水晶瓶上看下看,左瞧右瞧,鼻子都快觸到瓶身了。
不是她近視了,是因為昨晚玩球休息時,她向小特提起了小白,說自己的眼睛是彩色的。
小特盯著她了很久,說自己看不出來。
說小白有可能在撒謊。
但是她模糊地記得有人曾告訴自己,眼中有五彩顏色的人來自異星球。
而能看出這點的,隻有精靈王,頂級法師如法拉圖,還有就是妖怪王。
如果小白真有這本事,還能被關在瓶中嗎?
如果米曉實在不信,可以去看看他的靈魂,如果他有那麼厲害,那靈魂中會白中帶金的。
而米曉現在正在乾這事,但是不管她怎麼看都隻有白色,隻是……
“阿米,你已經把小白盯半天了,到底想乾嘛?”小黑嚷嚷道。
“我隻是覺得小白的顏色比上次看時淡多了。”他把裝有小白的水晶瓶放回了桌上。
“他活該!誰叫他聽從小薩的話去修那些東西。”小黑不屑地說,“法力消耗得越多,我們的靈魂就會消失得越快!”
“是真的嗎?小白!”米曉詫異地問。
她真的不希望小白就這麼快消失,可小白給她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“他不會回答你啦,要不然怎麼叫他啞巴呢?”小黑漫不經心地說,“反正小薩現在也老了,很少再動用高級法術了,上次我們還有個同伴,打死也不聽他的話,他發怒了,不得已才滅了他,恐怕要好久才能恢複嘍——現在就剩我們倆了。”
米曉打開了箱子,把裡麵的瓶子挨個確認了一遍,裡麵有10多個大小不一的瓶子,全是空的。
“全是老爺子乾的?”她訝異地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怎麼說呢?”小黑想了想說,“所有的瓶子全是法拉圖一個人做的,小薩隻是一個看守而已,我就是法拉圖封印的最後一個。想當年我可是呼風喚雨,自由自在呀……”
小黑一說起自己的往事,就開始滔滔不絕了,米曉也不想打斷他,被關太久是需要發泄一下的,可是小白卻一直不說話。
米曉決定先縫衣服,就當小黑是台收音機,小白是個花瓶吧。
她實在很無奈,手裡的活兒絕不能停,否則薩爾曼會有所懷疑。
“小白,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?”米曉邊縫披風邊問,“比如給你講藍星上的事的老師,是個什麼樣的人呢?”
米曉有好幾次都想引小白說,可他就是不開口,很想聽聽小白的聲音。
他的聲音很像自己常聽的某有聲小說app上的某主播,清脆而溫柔,讓自己有種還在藍星上的感覺。
雖然這房間讓人感覺壓抑,但是她還是故意放慢了縫製速度。
因為縫完這個披風,任務就完成了,可能以後再也進不了製衣間了,
所以她希望在最後一次時能聽到他的聲音。
“算了吧,你這個樣子是男的看著都會想吐。”小黑不屑地說,我們是沒辦法才成天對著你,是吧?小白。”
“你想販賣容貌焦慮是吧?沒門!”米曉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說什麼?!”小黑聽不懂她說的詞,但是知道沒好話,於是提高了嗓門,大聲嚷嚷道,“自己長成啥樣,你難道心裡沒數嗎?”
米曉最近照過鏡子的,現在的模樣已經不是當初見時那樣嚇人了,沒有小黑說得那麼誇張。
她直接撇了撇嘴。
“還不信!?大餅臉,泡腫眼,大鼻頭,香腸嘴……”小黑越說越起勁兒了。
“去死!”米曉柳眉倒豎,一把抓下綰頭發的頭巾,就向小黑扔了過去,頭巾砸中了小黑,把他順勢帶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