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森德逐漸走遠,米曉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威廉拜托的事到底是說還是不說?
他當時那麼奮不顧身幫了自己,這個人情還是要還的,再說他還叫自己姐姐呢。
試試吧,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
“你先不要走啊——”米曉邊喊邊追了上去,“不是我有事找你,是邦妮!”
在讓米曉代替邦妮去時,她的確讓米曉幫忙。
這一點,米曉並沒有說謊。
“她有什麼事?”這次他終於停住了腳步,轉過頭來問。
“她要我問你,今晚的舞會你去嗎?”
“不去,明天要走,我得準備。”說完他回過頭去,走向那個掛東西的地方。
“嘿嘿,是不是怕你女朋友知道了,會不高興啊?”米曉壞笑道。
“我沒女朋友。”他拿下一張白毛巾擦汗。
米曉看見那毛巾的邊角一處繡有一隻貝殼,那裡麵含著一顆圓潤的大珍珠,這繡工堪比安雅。
“哦...…原來你已經成家啦。”米曉指了指那毛巾說,這很明顯是女人的東西。
“這個啊…...”他看了看毛巾說,“這是雷薩的,我還沒結婚呢。”說完他把毛巾掛好,拿下了水囊。
“這…...又沒女朋友……又沒結婚...…難道是……b嗎?”米曉喃喃自語道。
如果是真的,她可不能把威廉往溝裡帶,如果把他掰彎了,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。
“什麼是b?”他邊喝水邊問。
“喜歡男的。”米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。
“噗——”的一聲他把水全噴了出來,並不斷地咳嗽。
米曉知道自己又闖禍了,這裡的人和她們那裡的人不一樣,用不著解釋那麼清楚,她下次一定得注意。
“公主…...不應該..….說這種話。”他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說,“行了,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。”
米曉尷尬地笑了笑,沒辦法又被他看穿了。
米曉隻好把威廉的事和盤托出,但隱瞞了國王和沙圖娜的事。
他聽完後,思索了片刻,才緩緩地開口道:“這些事…...是不是應該讓做父親的來處理?”
他?如果不是他和沙圖娜搞在一起,自己能這麼麻煩嗎?
米曉在心中腹誹。
“我父王嘛…...你知道的,他一天到晚政務纏身,母後的事情又讓他操勞不已,他恐怕沒有時間能靜下心來和威廉好好談談這事兒。”
米曉說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事,森德也挑不出毛病。
要知道她這是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,有時米曉還是挺佩服自己的口才。
“不是會有專門的老師教嗎?”他再次推辭道。
“那要1年以後了,小孩子的這種事不能拖……”米曉連比帶劃,猶如滔滔江水說了一大通,希望能說服他。
他聽後,靠在洞壁上,雙手抱胸,交疊雙腿淡定地說:“照你這樣說,雷薩不是更適合嗎?年齡和國王差不多,又是3個孩子的父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