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德走後,森林裡就隻剩下了努爾達和尤裡烏斯。
“我這樣就算成為妖怪王了嗎?”努爾達急切地問。
“當然不是,我隻是暫時把統領妖怪的權利交由你。”尤裡烏斯似笑非笑地說,“你是妖怪,比我更合適。”
“你騙我!”
“不能這麼說。”尤裡烏斯波瀾不驚地說,“妖怪王必須要經過血誓才能被承認,而你沒有。”
努爾達沒有說話,隻是捏緊了拳頭。
“不用擔心,即使沒有血誓,你還是被小不點所限製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那把匕首是我遺留在洛汗的,裡麵蘊含了我的部分精靈力。”尤裡烏斯雙手抱胸地說,“而它是小不點用她自己的血開封的,所以你被打上了她的烙印。”他笑著看著努爾達。
“你的紅色眼睛就是證明。她有權利要求你做件事,而你必須遵從。”
努爾達摸著自己的眼睛,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。
“她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。”尤裡烏斯湊到努爾達耳邊笑道,“女人嘛,遭到欺騙是很可能選擇這條路的。”
努爾達沒有說話,但明顯感覺他的周圍有黑氣在萌生。
“想殺了她嗎?”尤裡烏斯半眯著眼睛看著努爾達,“三天後來見我。”說完就消失不見了。
隨著尤裡烏斯的消失,濃霧也散開了,隻留下了努爾達。
隨著他心情的平複,身體周圍的黑氣消失了。
他隻是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,緩緩地出了口氣。
再看看剛才那個大樹,苦笑了一下,轉眼之間也消失不見。
森德抱著米曉回到了海底監獄,但是她一直昏迷不醒,而且在發高燒。
於是法拉圖便讓米曉睡到了石床上,因為它具有降溫作用。
小特、小黑和小艾都在一旁守著。
這時,尤裡烏斯回來了,森德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但他隻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,轉身不見了。
森德沒有辦法,隻能在石床旁盤腿坐下調養氣息,他知道此事不能急,一切隻有等阿米醒來後再說。
法拉圖看著眼前發生的事,隻是歎一口氣,坐在房間外的一把椅子上閉目養神。
夢中的米曉一直迷迷糊糊,似乎感覺自己神思在一直遊走。
突然一睜眼,發現自己似乎身處一個密林之中,一個人正抱著自己在往前走。
“小公主,不要再生氣了,我答應叫你阿米,但是要沒有人的時候才行,可以嗎?”一個好聽的聲音從那人嘴裡傳來。
“好的,雷薩。”一個奶聲奶氣的笑聲從自己的口中傳出。
雷薩?
米曉驚異地抬頭一看,一張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,他和今天看到的那人幾乎是一模一樣。那如春天般陽光的笑容把她的心都要融化了。
他是抱著自己的,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孩子。想要抬手看看,卻發現自己無法操控這個身體。
“請不要嘟嘴,小公主,這樣會變醜的。”雷薩說。
“才不會呢,母後都說我是最漂亮的寶貝。”
“我的小公主啊,女性的美不能光以外貌來決定,還有性格氣質等等。”
米曉在心中非常認可他說的話,正想說什麼,突然眼前一黑,又不知身處何方。
眼前再次有光時,她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涼亭中,這裡的景色在努爾達的回憶中見過。
自己的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,眼淚順著臉頰不斷地流下來。
“公主,不要哭了,快把這個鏈子帶上吧。”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。
米曉抬頭一看發現是麗莎,但是年輕了好多。
她正焦急地看著自己,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塊表。
“雷薩為什麼不來?”
“他要參加授勳儀式不能來,叫我幫你帶上。”麗莎說。
“原來是真的,他是因為血誓才做我的護衛的。他討厭我,現在終於有機會離開我了……”
小公主的哭聲始終不斷,讓人聽了心碎不已。
血誓?!
米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