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政府大院。
王敬摔下電話,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衝。
秘書在後麵追著喊:“主任!車!我申請讓司機備車!”
“來不及了!”
王敬頭也不回地衝出辦公樓,直奔樓下的自行車棚。
他從角落裡拖出自己那輛除了鈴不響哪都響的二八大杠,一個飛跨,翻身就上了車。
“主任!您這是……”秘書都看傻了。
王敬腳下猛地一蹬,鏈條“嘩啦”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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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北工大!救火!”
話音未落,他已經衝出了省政府大門,彙入了車流之中。
必須趕在他們做出任何無法挽回的決定之前!
必須攔住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!
他一邊狂按著那失靈時不靈的破鈴鐺,一邊在心裡把吳承順罵了八百遍。
讓你當校長!連幾個學生都看不住!這下好了,鍋甩到我頭上了!
北工大的校門口,門衛剛想攔下這輛橫衝直撞的自行車,看清來人的臉時,手僵在半空,下一秒,猛地立正,敬了個軍禮!
王敬連車都沒下,一路狂飆,直奔行政樓!
刺耳的刹車聲在行政樓前響起,王敬也顧不上喘氣,抬頭盯著校長辦公室的窗戶。
“吳!承!順!給我下來!”
吳承順、方勝利、丁玉三人領著王敬,一路快步走向“棟梁”班的教室。
剛到門口,下課鈴正好響起。
王敬沒有絲毫停頓,一把推開教室的門。
王敬大步走上講台,雙手撐著講桌,視線掃過全場。
“我,h省教育廳,王敬!”他自報家門,聲音裡還帶著狂奔後的喘息,“你們要去d省第一鋼鐵廠的申請,我看到了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“我的答複是,不行!絕對不行!”
“駁回!”
兩個字,砸得整個教室鴉雀無聲。
“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是誰?知不知道鋼廠是什麼地方?”王敬的聲音越來越響,指著台下。“高溫!高壓!那是拿命乾活的地方!不是你們的遊樂場!”
他喘了口粗氣,視線掃過一張張年輕的臉。
“這申請,誰帶的頭?”
張勤站了起來。
“王主任,是我。”
“你?”王敬看著她,氣得笑了一下,“好,好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鋼廠!那是你能去的地方?”
他一巴掌拍在講桌上。
“鐵水!鋼花!哪個沾一下就沒命了!你們這一個個金貴疙瘩,擦破點皮,我怎麼跟你們爹媽交代?怎麼跟國家交代?!”
“國家把你們交給我,是讓你們安安穩穩地讀書,搞研究!不是讓你們去送死!”
王敬越說越氣,指著底下的一張張臉。
“這個申請,我駁回!現在!立刻!馬上!誰也彆再給我提這個事!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學校裡!聽見沒有!”
丁玉和方勝利站在門口,一個勁地給學生們使眼色,讓他們彆強。
“王主任。”
張勤又開口了。
“您彆生氣。我們感謝您和學校的愛護。”
王敬一愣,火氣給這句話噎了一下。
“但是,我想問您個事兒。”
“說。”王敬瞪著她。
“我們國家,當年研究原子彈的那些科學家,他們去戈壁灘的時候,有人問過他們怕不怕危險嗎?”
王敬撐著桌子的手背,青筋跳了一下。
“試飛新飛機的那些飛行員,他們每次上天,是不是都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?”
“那些為了國家,把家安在礦井邊上,一輩子挖煤的工人,他們怕過嗎?”
王敬臉上的怒氣,慢慢不見了。
“主任,您給我們這個班起名叫‘棟梁’班。我們是要給國家挑大梁的。”
“可您見過溫室裡長出來的大梁嗎?”
張勤旁邊的李昂,拳頭不自覺地握緊;方月月的眼中,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;他們是一個集體,此刻,張勤就是他們共同的心聲。
“您今天能護著我們,把我們圈在學校裡四年。可四年後呢?我們走出去了,到了崗位上,人家拿一塊外國的鋼材拍在桌上,問我們,這個,你們做得出來嗎?到那時候,我們拿什麼回答??”
“我們不是去春遊,我們是想去看看我們以後要打的仗,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打!我們想知道,我們這四年,到底要為什麼去拚命!”
她說完,直直地看著王敬。
“主任,給我們一個機會。一個真正長大的機會。”
王敬盯著張勤,看了足足有半分鐘。他身後的吳承順,額頭上的汗又冒出來了。
王敬忽然開口,“說得比唱得還好聽。”
“你們不是孩子了,是大人了。想去上戰場?可以。想讓我給你們機會?也行。”
“但是,醜話說在前頭。”王敬伸出一根手指,“你們要去,我不能批。學校不能批。教育廳,更不能批。”
李昂在底下小聲嘀咕:“那不還是沒戲?”
“想去,你們自己想辦法。”王敬的目光掃過全場,“你們不是能耐嗎?不是天之驕子嗎?行啊,我給你們指條路。”
“d省第一鋼鐵廠,那是共和國的長子!!牛氣得很。你們想進去,得人家一把手點頭。”
“你們要是能讓鋼廠的廠長,親自簽字畫押,寫一份書麵文件,保證你們二十五個,在他那兒的全程安全,出了任何事,他個人,負全責。你們把這份簽了字的保證書拿到我麵前,我二話不說,馬上給你們安排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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